“你先回答我,是谁让你来的?”

上官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寒光。

白冰倩犹豫片刻,说出一个熟悉的人名,“秦浩。”

之前她受了伤,是秦浩救了她。

狐狸一族,有恩必报。

虽然秦浩不知道白冰倩的真实身份,但她必定竭尽全力帮他。

上官卿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秦浩?他倒是敢。说,他派你到底想干嘛?”

白冰倩紧闭双唇,颇有誓死不从的坚定。

上官卿看她不见棺材不落泪,轻拍扶手。

幽玄仿佛得到了指令,猛地一蹬地面,巨大的身躯腾空而起,整个车顶几乎被它的威压震得变形。

白冰倩脸色煞白,恐惧之下声音颤抖,“他…他只是让我带你去郊区的废区!”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滴落在方向盘上,溅起微小的水花,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

车辆猛然间在一条荒凉的小道旁停下,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连空气都为之颤抖。

上官卿从容不迫地推开车门,而幽玄则一跃而上,巨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整个车顶的视野。

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双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势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双眼圆睁,满是惊恐。

她不过是个五百年道行的狐狸,哪斗得过老虎啊?

早知道,说什么都不干这事儿!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方向盘,试图寻找一丝安全感,却无济于事。

幽玄故意凑近,鼻尖几乎触碰到她的脸庞,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让白冰倩瞬间失去了意识,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驾驶座上,不省人事。

上官卿冷眼旁观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随即转身,让幽玄带她回等卿古玩店。

古玩店内,昏黄的灯光洒在斑驳的古木家具上,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古朴。

上官卿坐在案几旁,指尖轻轻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玉佩,眼神深邃。

幽玄化为人形,身着黑色劲装,恭敬立于一侧。

他沉声问道,“上官大人,那个秦浩居然敢骑在你的头上撒野,要不要我去会会他?”

言罢,他周身隐隐有灵力波动,仿佛随时准备化为猛兽,扑向对方。

上官卿轻轻抬眸,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急,秦浩的账,我们慢慢算。最近几天你多注意程寂,他一旦有事就汇报给我。”

“是,大人。”

夜色如墨,秦浩的别墅内灯火通明,却难掩一股阴冷之气。

女人踉跄着踏入大厅,脸色苍白如纸,眼中满是恐惧的余温。

秦浩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玉扳指,眼神冷冽如刀,扫向她时,空气仿佛凝固。

“怎么?失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女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回答:“是……上官卿身边有帮手,我……我斗不过。”

秦浩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废物。”

他轻吐二字,随即一脚踹在她的肩上。

白冰倩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出数米,重重摔在地上,痛得她蜷缩成一团,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不过我......我有其他办法对付她。”她趴在地上,想弥补过错。

秦浩冷笑更甚,目光如寒冰般刺骨。

他缓缓踱步至窗前,背对着那颤抖不已的女人,语气中满是轻蔑,“白养了这么久,连这点小事都办不成。说吧,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对付上官卿?”

白冰倩挣扎着爬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她勉强撑起身子,颤抖的手指指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认识一个人,她……她的能力比我强很多,肯定有办法对付上官卿。”

更何况上官卿现在是没灵力的普通人。

秦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趣。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女人,似乎在评估她话语的可信度。

窗外,一阵阴风吹过,带动窗帘轻舞,仿佛连风中都夹杂着不安的气息。

“带我去见她。”

秦浩的声音低沉而决绝,他缓缓走向女人,伸出一只手,示意她起身。

白冰倩连忙爬起,尽管身体仍在颤抖,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

医院病房内,阳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洁白的床单上。

给这冰冷的房间添上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暖。

程寂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提醒着他此刻的处境。

他试图坐起,身上以及胃部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床头柜上,一根鲜艳的红绳静静地躺着,仿佛是这苍白世界中的一抹亮色。

程寂伸手,指尖轻轻触碰那红绳,一股暖流似乎顺着手臂流淌至心间。

但随即,眼里的光又黯淡下去。

都做回陌生人了,还把这个东西留给他干嘛?

病房内,程寂的目光从红绳上缓缓移开,转向了一旁站得笔挺,神色中带着几分忧虑的助理李洋。

他轻声开口,声音虽弱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决,“上官卿走的时候,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李洋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歉意,“程总,上官小姐离开时,只让我务必照顾好您,其他……什么也没说。”

程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又似乎释然地闭上了眼,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病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和病房内仪器轻微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清晰。

“她还真的够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