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侧眸目光温柔地看她,“挺好的,就是平时太操劳,没什么问题。”

上官卿始终闭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这样啊。”

呵,撒谎!

......

车子抵达等卿古玩店门口。

海边的风打在脸上,还有些湿热。

上官卿走到店门口开门,发现慕承也跟了过来。

她有些疑惑,“你不是要回家?”

慕承笑着解释,“上次见你店里的古玩挺好看,所以想买几件。”

两人站在门口僵持了会儿,上官卿还是放他进来了。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香,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慕承的目光在琳琅满目的古玩间流转,最终停在一尊古朴的青花瓷瓶上。

那瓷瓶釉色温润如玉,青花图案栩栩如生。

他轻轻伸出手,指尖在瓶身细腻的釉面上缓缓滑过。

一看就是好东西。

“这个挺好看,我想买,”他又问,“对了,你这里有没有匕首或者短刀这类古玩?最好是刀上镶嵌很多珠宝的。”

上官卿抬眸,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一眼。

描述这么详细,看来是早就想要。

她之前打扫卫生,确实搜罗出来一把短刀,刀鞘上面还镶有夜明珠。

既然他想要......

她摇头,“没有,不过你刚刚摸的那个青花瓷瓶,它有段故事想听吗?”

慕承,“什么故事?”

上官卿邪魅一笑,“传说他主人得罪了地方官,全家入狱被判死刑,但地方官嫌他死得太轻松,就把他剁成肉糜,诺,那个青花瓷就拿来装他主人的。”

她还用手指了指上面的水渍,“瓶口发黄的地方,就是他干掉的肉糜。”

“呕!yue......”

慕承一个没受住,恶心的胃都在翻滚,刚刚碰过的手也感觉好脏。

他跑到外面洗手池,反复冲洗,直到表皮都搓红了才罢休。

上官卿站在前台整理东西,嘴角朝一侧歪斜。

买吧,一买一个不知声。

慕承擦干手上的水,心理还是有阴影,就连古玩店都不想待下去,简单客套聊几句就走了。

上官卿目送慕承狼狈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她从前台里面走出来,关上店门。

随后又打开前台角落里的抽屉,之前看到的短刀正躺在里面。

上面的夜明珠在她打开抽屉那刻,再次发出明亮的银光。

好奇怪,上次它也亮了。

她拿在手上仔细检查,它除了刀柄以及刀鞘装饰豪华,其他的并无不同,在古代的皇家国戚家里,不过是寻常玩意。

正在她愁思慕承为什么要找它,幽玄在一团白雾中现身。

“大人,找到了!”

他拿着慕承的生死簿小跑到上官卿面前。

“不过大人,我看了他一生能到人生轨迹,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就是大多数人的一生,读书上学,工作,结婚生子,最后老去。

比起程寂的生死簿,慕承的一生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上官卿翻开奏折一般的生死簿,翻看他之前的经历。

“高中出国留学,大学毕业在国外工作了一段时间,和很多富二代差不多。”

她又翻看慕承未来的人生,“父母离世,继承慕氏家产,也很按部就班,你觉得这样的普通人会成为帮我渡轮回的人?”

尤其是找到程寂这种天煞孤星,无死期的男人后,她很难说服自己接受慕承是自己要找的人。

幽玄也有些拿不准。

他挠了挠头,“大人,要不咱去问问冥王?”

想到冥王她就一肚子气,就告诉她找有彼岸花印记,流血能召唤她的男人,也不说清楚对方怎么帮她走上往生桥。

上官卿吐槽,“找他也不会说,顽固得跟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幽玄站在旁边怯怯懦懦不敢说话。

骂冥王这种事情,在冥界,除了孟婆也就只有上官大人敢。

她把短刀交给幽玄,“你把它交给冥王,给他说等一周多之后,我灵力一恢复就去找他拿。”

现在上官卿没有能力保管,一个保不准被慕承拿走了怎么办?

交给冥王最保险。

幽玄拿在手里,晃了两眼便收起来。

“遵命,大人。”

他突然上下动了动虎耳,表情顿时严肃,“大人,程寂正在来的路上,五分钟后就到门口。”

“他好像喝了酒,需要我帮你打发走吗?”

上官卿双眸有些失神,缓缓开口,“不用,你先回冥界。”

......

程寂站在等卿古玩店不过百米处,身后围了一圈保镖。

海风肆意吹在他身上,也许是沙子跑进他眼睛,逐渐红了眼眶。

李洋走到他身后,“程总,下午四点集团还有会议,您这边......”

他不好催得太直白。

程寂冷冷“嗯”了声,脸上还带着酒精挥发造成的微红。

“你们就在这里等我,东西给我,我自己进去。”

李洋把一个小型行李袋递给他。

程寂大步迈向古玩店,明明海风变小了,怎么风沙反而更大,吹得他眼睛胀痛,连带鼻尖都在发酸。

他抬起手,打算敲门。

门内突然轻飘飘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直接进来吧。”

他悻悻然收回手,神色复杂地推开门扉。

上官卿闭眼侧躺在靠窗的沙发上,面前放着白烟缭绕的檀香,背后就是一望无际的海面。

她缓缓抬眸,看了眼他手里的袋子,“有什么事吗?”

程寂把东西放在茶几上,原本像态度强硬的放下就走,但在见到她那刻,还是忍不住心软。

他打开行李袋,语气依旧温柔,“你之前用过的东西,有化妆品,还有衣服,放在程宅也没用,就给你拿来了。”

程寂就是想找理由来见她罢了。

上官卿也没戳破。

坐起身,扒拉了两下里面的东西,看到之前在镇上穿的那套性感睡衣,差点没笑出声。

她用手指勾起薄薄的一层布料,嘴角扬起一丝戏虐,“我怎么记得我把它丢宾馆了,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