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程寂将上官卿挡在身后,
“你要是有气就往我身上撒。”
他虽然不知道上官卿如何做到的,但是她初衷也是为了帮他。
即是如此,他就不能让她被秦国涛审判。
上官卿忽然握住他的手臂,情绪平稳,“没事,我可以回答他。”
她眼神冷冽地扫过秦家一家人,身上散发着积淀千年的沉稳和强势,
“我提醒过你们不要自以为是,程寂不欠你们的。”
她语气顿了顿,垂眸把玩手上的戒指,“有闲工夫好奇我是谁,不如想想秦氏以后怎么办?”
要不是幽玄在查内应的过程中,发现秦氏的资金链出现问题。
她还以为秦国涛他们只是想撮合秦芊悦和程寂。
十分钟很快过去,秦国涛的手机果不其然发出震动。
众人都看向他放在面前的手机。
他紧张的点开手机界面,虽然有预料,但眼里还是闪过一丝震惊。
“你赢了,你们走吧。”
秦国涛无力地垂下手,双目无神。
温如琬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点开一看,怒火瞬间登顶。
“阿寂,就算我们用了不体面的方法,但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非得做这么僵?”
上官卿对她的三观感到炸裂,“你的意思是,用了不体面的手段对付程寂,还要求他把你当恩人供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说真的,奇葩见得多,这种理直气壮的还是少见。
言罢,温如琬挤到嘴边的话只好硬生生吞下去。
秦芊悦知道这件事是秦家做的不对,自知理亏,坐在旁边没有说话。
一场闹剧,撕开他们藏了十年的嘴脸。
程寂只觉得心累。
他拉上上官卿的手腕,“算了,我们走吧。”
在离开前,程寂回眸对秦国涛说了一句,“即便秦家做了很多触犯我底线的事,但我还是很感谢你们,但从今天起,我和你们桥归桥,路归路。”
论金钱,他给秦家的是秦家给他的十倍不止。
论陪伴,秦家人过生过节,他永远都是精心准备的那个,而他生日连个蛋糕都不给他买。
种种行径,细究起来他早就还完人情。
上官卿跟着程寂离开秦家,开车往程氏集团走。
而就在他们前脚离开,后脚秦浩就出现在秦宅。
他走进客厅,表情严肃,“我早说过你们会栽在他身上,现在信了?还不如和我一起拿下程氏。”
......
程氏集团。
顶楼总裁办公室。
李洋和幽玄已经等候他多时。
“程总,这是今天所有离职人员的名单。”
李洋递上名单。
程寂坐在办公桌前,翻开一看,发现这些职员都来自各个部门。
上到财务,下到保安。
所以秦家安排的内应都已经掌握程氏的内部了,要是他们想制造什么问题诬陷程氏,简直手到擒来。
后果不敢细想。
“幽玄,你是知道这些人是秦家安排的?”
名单上高达二十多名员工,盘查出来的难度和无异于警察在人群里找嫌疑人。
这个问题站在旁边的助理李洋同样好奇。
他在集团这么久,都不知道这事儿。
幽玄来了不过几天,他怎么知道的?
“我......”幽玄有些犹豫,眼神闪躲,“我就是......”
他总不能说自己用灵力监听了每个人的对话才挨个找出的吧。
说出来谁信?
“他之前学过侦探心理学,心思比一般人缜密。”
上官卿坐在他们身后的沙发,沉着冷静的帮他说话打掩护。
程寂挑眉,“怪不得。”
原来是专业的。
就在李洋和幽玄离开办公室后不久,程寂继续处理公司要务。
但上官卿额间突然开始冒冷汗。
心脏骤疼,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堵住了血管,连呼吸都快停滞。
“扑通!”
她从沙发滚到地上。
程寂看到,立马跑过去把她抱起来,神色担忧,“你没事吧?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不......不用,回程宅,程宅。”
她说话都变得虚弱,似乎用很大力气才开口,整个人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心口疼痛难忍。
程寂有些犹豫该不该听她的,最后还是妥协。
“好,回程宅。”
这种感觉......好像是程寂上次在酒店套房受伤,她第一次感受到的。
可此刻他并没有受伤流血。
程寂抱着她坐高层电梯,一路直达停车场。
司机立刻发动引擎,一路狂飙直奔程宅。
到家后,程寂抱起上官卿一路狂奔,直到稳稳将她放到**,才松一口气。
“你是不是有旧疾?我让沈济来给你看看。”
程寂说完就要下楼,上官卿拉住他,手上力气很小。
“不用,我休息会儿,很快......”她咽了咽喉咙,“我自己待会儿。”
“但是你现在身边需要人陪。”程寂做不到放她一个人在卧室。
上官卿有些气恼,平时让你多亲近,你不干,现在需要你走远点,又不肯。
是要气死她,继承幽冥司大人的位置吗?
“程寂,快点!我要自己休息会儿。”
程寂拗不过她,只好两步三回头,离开卧室关上门。
总算送走了。
上官卿松了口气,对着窗口喊了声“幽玄”。
下一秒,幽玄化作一团白烟,闪现在卧室里。
他看到上官卿躺在**一脸难受,连忙上前,“大人,你怎么了?”
“快帮我......”她语气虚弱。
“好。”
幽玄盘腿坐在床边,将自己的灵力汇聚在掌心,随后输送给她的心脏。
有灵力支撑,总算缓解不少。
时间持续十多分钟后,上官卿总算恢复了大半。
她捂着胸口,总觉得这事蹊跷。
“他明明没受伤,我怎么会心口难受?”
幽玄猜道,“大人,是不是你灵力消失太久,身体承受不住?”
会是这样吗?
上官卿有些怀疑,“也许吧。”
“叩叩。”
严叔正站在门外,“上官小姐,慕承先生来家里了,说想找你谈谈,程先生说你要是身体不适,不想下楼也可以。”
......
一楼客厅。
气氛多少有些压抑。
程寂双腿交叠,倚靠在沙发后背上,上下打量慕承。
每次和慕承打交道,总会有种这人隐藏很深的直觉。
“你手受伤了?”他看到慕承手腕还有血迹。
虽然干涸了,但看得出来是新伤。
慕承垂眸看了眼手心,笑了笑,“整理家里的古董不小心弄的,男人嘛,总得带点伤。”
说完,两人都笑了。
但站在楼梯口听得清清楚楚的上官卿可冷静不了。
眉头紧锁,语气严肃,“你什么时候受伤的?是不是四十多分钟前?”
慕承反应了几秒,“对,你怎么知道?”
程寂走向上官卿,面露担忧,“你要是不舒服就先休息,我来应付他。”
上官卿像是丢了魂,直接绕过他,站在慕承面前。
“你把上衣脱了。”
他回应道,“这...不太好吧。”
程寂似乎猜到她要做什么,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和紧张。
上官卿上前两步,抓住慕承的下衣摆就想往上掀开,眼神迫切像是急于求证某事。
对方反手握住,制止她的动作。
“上官小姐,程总他还在。”
上官卿闭上眼深呼吸,试图缓和情绪,“你身上...是不是有彼岸花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