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锦嫌弃的捂着鼻子。
“这就不错了,虽然外边破旧了点,至少屋内是干净的。”
乔丽萍说道。
“不是,好端端的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金锦吐槽道。
“谁请你来了,不爱待就滚蛋,别在这絮絮叨叨,嘴比老娘们的棉裤腰都松。”
乔丽萍早就不是当初唯唯诺诺的小实习生了。
她先在可是县医院最出门的医生,谁见了她不是客客气气,尊尊敬敬。
自己找师傅帮忙来义诊,这碎嘴子不请自来,事还这么多,她可不是惯孩子的家长,当即给金锦怼的一愣一愣的。
金兰,王天柱两人在一旁捂着嘴偷笑,在语言艺术这一块,乔丽萍是唯一一个让他吃亏的。
他也没想到这个大屁股这么直接,正常人都会顾忌彼此的面子才对啊,她不按套路出牌。
房子虽然破旧但是很大,屋内也还算干净,**有一个瘦小的男孩,金发碧瞳,高耸的鼻梁,深邃的眼睛,一看就是个混血儿。
男孩面带恐惧的盯着众人,努力的把自己身体藏在被子里。
乔丽萍笑着抱过男孩。
“哈尔,这是我的师傅,和他的朋友们,不是坏人,你不用害怕。”
名叫哈尔的男孩把头埋在乔丽萍的肩上,时不时的偷瞄着王天柱。
“他是王天柱哥哥,这个是金兰姐姐,他们和我一样,是来给你们看病的。”
乔丽萍轻声对着哈尔说道。
“你好,哈尔。”
王天柱从兜里掏出王苗苗前天塞给他的牛轧糖递给哈尔。
哈尔的眼睛一亮,双手却依旧紧紧的抱着乔丽萍的脖子。
乔丽萍接过牛轧糖,递给了哈尔。
“这是我师傅,他的医术比我还厉害,你不用害怕,他是好人。”
“谢谢哥哥。”
哈尔的声音很小,王天柱却听懂了。
金兰看着本该快乐成长的孩子,却唯唯诺诺,心里闪过一丝心疼。
“先坐吧,晚上咱们就睡在这里。”
乔丽萍放下哈尔,对着众人说道。
“现在这里情况很不好,到处都是偷渡者,他们偷渡强制使本地的女人生下这些混血孩子,然后就一走了之,很多女人家里已经有四五个这样的混血儿了,每个孩子的父亲都不同,有的人家里甚至有七八个之多,很多女人受不了这种侮辱,便留下孩子自杀了。
听着乔丽萍的介绍,金锦握紧了拳头。
“就没人管吗?”
“这村子早就被这些人占据,据我所知这个村子除了少数几个八十岁的老人,剩下的几乎都连户籍都没有。”
“那这些孩子?”
王天柱问道。
“这些失去亲人的孩子也就饥一顿饱一顿,毕竟谁家也都不容易,哈尔是我在路边捡来的孩子,她母亲死的那年才十八,因为受不了屈辱自杀,原本他还有姥爷,可老人家也在一个月之前过世了,从此哈尔就开始在村子里乞讨。”
金兰抱着已经七岁却还长得和三四岁一样的哈尔,心疼的眼泪直掉。
“这群畜生,老子杀了他们!”
金锦气愤的紧握双拳。
“只要这个村子一日存在,偷渡的人就一日不绝。”
乔丽萍无奈的说道。
“你知道他们偷渡过来干嘛吗?”
王天柱问道。
“偷渡的还能干嘛,肯定是走私啊。”
金兰说道,乔丽萍点点头,表示金兰说得对。
“这样啊,那还真挺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