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李毅悟道之后,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了起来,没事翻一番道德经,感受一下先贤老子的无为思想,感叹着每天躺躺摇椅,吃吃葡萄,享受享受美丽宫女温柔的按摩手法,这才是真正的人生嘛。

只不过李毅这边还没开始享受人生呢,宣布悟道断更的第二天,程咬金就找上门了。

程咬金当然不是找到皇宫里来,他再混世,擅闯皇宫内院也没可能的,但是皇宫边缘的政府官署,他还是可以去的。

在李毅宣布悟道断更后的第二天,程咬金就去了门下省的弘文馆,那里是皇子公主们念书的地方,守卫的金吾卫当然没可能让程咬金随便过去弘文馆的,但是程咬金有着李二御赐的随意出入宫廷的权力,那些金吾卫们也没办法强硬阻拦,只能组成人墙试图抵挡,结果不用说的,顿时鸡飞狗跳,程咬金一手一个金吾卫,都给仍边上去了,开什么玩笑,人墙也想阻挡混世魔王程咬金?隋末天下大乱那会子,程咬金在战场上一斧一个嘤嘤怪的时候,你们这些金吾卫泥巴都没开始玩呢!

这一下子就热闹了,原本还在上课的魏征就皱着眉头出去了,这边魏征前脚走,那边皇子公主们就一个个的扒窗户上看戏了,李毅看着外面程咬金仍人玩,看的是真有意思,这事情是个技术活,寻常人干不来。

其他皇子公主们也都一个个的看的相当兴奋,皇宫里天天都无聊的闲出鸟来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刺激的事情,硬闯弘文馆啊,这事情也就混世魔王能干的出来,不看错过了多可惜啊。

那边李毅正看着程咬金仍人玩,李治也跟在边上,很快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桂花糕来塞嘴里,李毅也要了两块来,哥两个一边吃一边看。

大家也不知道程咬金大清早的怎么跑来弘文馆闹事来了,李毅当然也不知道,就在那边看戏呢。

这边金吾卫都给程咬金仍地上哼哼了,那边魏征就出马了,指着程咬金鼻子就骂起来了,当头一句“竖子”就开始喷了,如果说大唐有谁能架得住魏征喷的话,大概就只有混世魔王程咬金了,这家伙脸皮厚比城墙,在魏征滔滔不绝的指责声中不动如山,而且还能回两句。

难道程咬金是来找魏征吵架的?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正当李毅猜测的时候,就见到程咬金径直的走了进来,然后走向了自己……

……

外面的纨绔们正在为了周王殿下悟道断更而暗自伤心呢,长鸽门那里就传来了消息了,更新了更新了,而且还是两章两更!

什么?!更新了?还是两章两更?!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这时候还问什么原因啊,赶紧去长鸽门啊,去晚了没座位啊!

这边长安群众们美滋滋的继续听说书,周王殿下也不悟道了,诚恳的给大家道了歉,自己一时间想不开摸鱼真是对不起,两章连更以表歉意,以后每七天一更新,不会断更的,大家请放心好了。

纨绔们就很奇怪了,周王殿下昨天才悟道,今天怎么就又醒悟了呢?

大家就开始询问调查了,没过几天,门下省那边就传来了此次事件的详细消息了。

原来在周王殿下悟道断更的第二天,卢国公就亲自去了弘文馆了,去弘文馆干嘛?当然是去找周王殿下的,当时周王殿下还有一众皇子公主们都还在上课呢,卢国公扔了一地的金吾卫就进去了,径直就到了周王殿下面前,打手一抓,就把眼前的周王殿下抓到跟前来了,单手揪着衣服按在墙上了。

小伙子,听说你悟道断更了啊?老夫程咬金,也想悟个道,小伙子跟我说道说道啊?

哇,当时场面精彩的无以复加,就见周王殿下被举高摁在墙上还不停的摇头:

我不是,我没有。

程咬金边上还有一群小公主们,抓着程咬金一口一个嘤嘤嘤,要让程咬金放开她们的毅哥哥。其中高阳公主最为愤慨,一张嘴就咬在程咬金的胳膊上,整个人挂在程咬金的手臂上晃**着。

其余皇子们只能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还能怎么办呢?

纨绔们听到了这件事情,都直乐呵,纷纷对着卢国公府的方向比了一个中指,卢国公威武,卢国公雄壮啊!

对了,比中指也是大家跟周王殿下学的,听长孙男说这是夸赞别人的意思,最近在长安城里很流行,很时髦,看到什么精彩的人或事,微笑着比个中指就可以了。

正当长安城里的群众们因为程咬金的暴力催更而陷入狂欢中的时候,岑文本此时此刻正在宴请他的一名老友。

装饰简单的房间里,岑文本眼前放着一整套的茶具,包含着各种各样的稀奇古怪的调味品,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老旧圆领袍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剑圣斐良俊。

“呵呵,老夫原本以为那周王是作恶多端的纨绔,为了一己私利,才开天上人间,长鸽门还有桌游吧,没想到一个上午下来,发现殿下其实都出于善心啊。”

岑文本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口手里的煮茶,茶里面还泡着肉丁呢。

“那小子,串通的长孙男,还有那破院里的乞丐们,也压根不是你家三郎安置,你家三郎只是偶尔送些食物,冬日里送点保暖衣物而已,难道这些景仁你看不出来?”

斐良俊听到眼前的岑文本说李毅的好坏,就气不打一处来,端着清酒就一口喝干净了,砸吧砸吧嘴,感觉不得劲,自从喝了李毅的烧酒,现在喝什么酒都跟喝白水一样,对于斐良俊这种好酒人士来说,那真是浑身不得劲了。

“哈哈哈,周王殿下那点小聪明小手段,我又怎么会没看出来呢?但是铁锅的妙处,农夫识字,还有我三郎的改变,也确确实实是放在我眼前的。”岑文本点了点头,说道:

“无小恶无以成大恶,无小善也无以养大德,这都是周王殿下的功劳啊。”

岑文本这边说完,那边斐良俊就不爽的哼了一声。

岑文本又奇怪地问道:

“不过老友,这次若不是听信你一言之词,我也不会愤怒到状告周王,你与周王之间定有瓜葛,说来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