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战船,那肯定是不能只在岸边上看的,还是必须要进入战船视察才可以,虽然船只很大,但是这船想要出海,那必须要检查水密舱的密闭性,如果水密舱的密闭性不好的话,那这船基本上是出了海就要完蛋。

龙骨强度固然决定船只大小,但是有了水密舱,便可以将龙骨的受力段一段段的分开,整个船只的大小就可以达到质的飞跃,这说起来的话,关系到力学和结构学等等乱七八糟的学科,大家没事自己去了解一下啊。

李毅上了战船看了一圈,对于战船很是满意,边上的莱州别驾也说了:“殿下,这船只我们都已经试验过了,出海啊是绝对没问题,我们甚至还用海水灌进了船舱里以检验水密舱是否在工作。”

李毅一听到没想到这莱州别驾还很有实践检验真理的实验精神呢,心理还是很欣慰的,不枉这莱州别驾还跟过自己几个月呢,你看这不是学的挺快的吗。

检查完了新式战船,李毅心里就放心了,因为莱州的水师虽然也很强,但是毕竟不是超脱这个时代的产物,这个加了水密舱的战船,那大小和战斗力就绝对不一样了,就好比扛着加特林去打拿弓箭的原始人一样,碾压才有快感嘛!

在视察完了战船之后,李毅就回去了官署,随后将身边所带的将军们给召集过来了。

召集大家自然是要商议这次的事情如何解决的,那些袭击海岸的海盗虽然说有可能是倭国来的,但是现在手头上不是没有证据吗,李毅虽然很想现在就奔出去给那些到大唐作乱的日本人全给杀了,但是你说万一要是不是倭国,回头发现另有他人的话,那李毅不是平白无故又把倭国拉到了和大唐的战争之中了吗,那回朝还不得给人喷死了啊。

当然了,喷不喷还是另外一回事,主要的是这可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若不是证据在手,随意发动战争,拼命的还不是大唐的老百姓吗,大唐的老百姓的性命那肯定不能随意牺牲,去白送性命,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就是这个道理了。

李毅虽然对倭国人没什么好感,但也不会因为自己的个人喜好就白送大唐将士们的性命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调查清楚海盗的确切身份,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够想个办法,把他们给引出来,那就是最好的了!

虽然目标很明确,但是想要达成的话,难度还是太难了,起码李毅带过来的这帮人里面,都没有一个能拿出主意的,程处亮,李晦,长孙南,岑三郎那几个人,是一边挠头一边犯难啊,你说这事情可怎么办呢,谁能拿出个主意来啊?

李毅也是犯难了,这时候可算是知道一个智囊军师的重要性了,古时候什么姜太公,什么范蠡,苏秦,张仪,还有张良,凤雏,卧龙什么的,唉呀妈呀,你说这随便给我来一个,我一点烦神都不用管了,天天会所嫩模……啊不是,是跟封建礼教疯狂做斗争啊!

李毅拍了拍膝盖,恨不能仰天长叹:上天呐,为何我就缺了姜太公这般运筹帷幄之人啊!

这时候就难免有点怀念武媚娘和薛仁贵了,毕竟如果武媚娘或者薛仁贵在的话,大概会有什么好计策也说不定啊。

大家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好主意,李毅也就挥手让大家散去各自休息去,以后再做商议了。

大家各自散去,回去了莱州别驾给安排的住所,一个个的苦思冥想着,希望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来帮助太子殿下,只有张柬之一个人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苦恼模样。

张柬之其实早在刚才的会议奏对上的时候,就已经想要说一些话了,但是却没有说出来,等到离会了,也还是皱着眉头,张柬之回了屋子里,在屋子里左右踱着步子,似乎是有心事的模样。

张柬之正在烦恼呢,就听到房门外面有人的动静,刚想询问是谁,就听到有人敲门了:“孟将,还没睡呢?陪我喝两杯!”(张柬之,字孟将)

房门外说话的不是别人,而是程处亮!

对于程处亮,张柬之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张柬之初入官场,就是程处亮带他入的官场,在他得意忘形,自视甚高,甚至有点看不起东宫官署里面的人干的那些小事情,最后还是程处亮站出来让他迷途知返,没有误入歧途啊。

虽然两人年纪相仿,但是从程处亮的身上,张柬之看到了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从容,坚韧还有那远大崇高的理想,并非是为了自己的官途和利益,而是为了整个大唐老百姓的利益啊!

张柬之对于自己的小心思那可是相当的愧疚的啊。

张柬之不敢怠慢,赶紧就打开了房门,让程处亮进来了。

程处亮进来了以后,手里还提着两壶酒,自顾自的做到了椅子上,然后就拿出了酒杯给自己和张柬之两人都满上了。

张柬之叹了一口气,说了:“亮哥啊,怎么看着你一点都不着急啊,咱们的太子殿下,现在可是为了沿海袭击的是事情操碎了心啊。”

程处亮哈哈一笑,将酒杯里的酒水一口气喝完了,然后说了:“你不也是一点不着急吗,明明心里有了对策,却还憋在肚子里不说出来。”

张柬之一惊,赶紧坐下来了,沉吟了一下:“亮哥,你怎么会说我有对策了呢?”

程处亮一抬手,啪的一声打在张柬之后脑上,说了:“小屁孩子毛都没长齐,沉吟什么啊沉吟,搞的跟朝堂上那帮老人家一样干什么啊,赶紧有事说事,不过你不第一时间说出来,肯定是有你的理由的,你跟你亮哥说说,你有啥顾虑啊。”

听到了程处亮这么说,张柬之就叹了一口气说了:“亮哥,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这个法子,有点太危险了啊,我自己也把控不好,也说不准到底是馊主意,还是好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