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建立起漠北都护府的事情,草原上的部落,虽然心有不愿,但是最大的薛延陀已经被摁死在地上了,回鹘目前是大唐最忠实的拥护者,其他的部落那也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啊,况且以中原王朝为宗主国的朝贡体系,在大唐这几年已经建立的非常的完善了,大家都觉得这一次估计是和以前一样,表面臣服就可以了。

以前是因为东突厥和薛延陀势大,大唐从来没有真正掌握过漠北草原,实际控制范围顶多也就到了阴山大草原,在阴山自然是有许多大唐的据点,但是在漠北却是没有的,就算是在汉朝时候,对于漠北也从来没有真正的掌控过的,虽然周边的国家全都对中原政权表示臣服,但是要说能管道多少,那真的不好说了。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觉得这个年轻的大唐太子,或许不过是想在史书上多留下一点功绩什么的,所以才会热衷于要建造什么安北都护府,但是这片草地,他们比谁都要了解,比谁都要清楚,对于这位年轻的大唐太子,大家也没当回事,你是脑袋瓜子聪明了点,却是根骨惊奇了些,打仗威猛了点,但是又能怎样呢,你还能点石成金不成?这片草原,他们自己当游牧的都生活不下去,成天想的都是去中原过好日子,你个小太子却想着往草原跑,这不是给自己找困难吗?

李毅对于这些草原上部落的想法那是清楚的很,但是李毅不说破,也当做不知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反正你们想啥能阻拦我把手伸进草原里?

李二陛下的诏书很快就送来了朔州了,一面是表彰了诸位将军和士卒们,送来了许许多多的银钱珠宝等等,一面就是让李毅即刻返回长安城,要给李毅来一个盛大的庆功仪式。

李毅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就算李二不来诏书,李毅也打算离开的,毕竟朔州哪里比的上长安城来的舒服啊!

不过李绩肯定是不能回来了,高句丽那边需要他主持大局,这漠北薛延陀被干掉了,可不比高句丽那地方,草原上一个比一个凶悍,这高句丽也需要人,草原更需要人,你说李绩往哪里走啊?

李毅那边马上就要出发了,只不过出发之前还接见了一次回鹘首领仆骨达子,那仆骨达子原本以为自己是第一次见到大唐太子,哪想到一见到李毅的时候,当时就傻了,这不就是之前被赤吉关起来打算送给大唐顶罪的摩尼教特使吗?!

仆骨达子那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半句话来,他能说什么?总不能当着这么多的将领的面来质疑太子殿下的身份的真实性吧?你没看到那位名将李绩都对眼前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的吗,这位不是太子,那谁是太子啊?

李毅看到仆骨达子也是心情愉悦,说老实话自己还是靠的仆骨达子的帮助自己才能安然的逃出来的。

仆骨达子在确认了李毅的身份之后,立马就诚惶诚恐的跪拜了下来,对着李毅赶紧就说了:小人当时不知道被赤吉抓住的人就是太子殿下,与太子殿下所说的话,如有得罪大唐的地方,还请太子殿下不要见怪,当时不过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帮小人去雁门关传信而已,冒犯大唐的地方,做不得真的,太子殿下明鉴啊!

李毅不紧不慢的把仆骨达子就给扶起来了,就跟着说了:哎呀,首领言中了啊,首领可是帮了本太子大忙的人,怎么能说首领有错呢,若不是首领,本太子也没那么容易脱困啊,按照本太子来说的话,首领是有功之臣啊!要重重的赏赐首领!

仆骨达子一听,赶忙摇手说了:不敢不敢,太子殿下言重了啊,这都是小人应该做的啊!

寒暄归寒暄,李毅特意接见仆骨达子可不是为了来跟仆骨达子寒暄来寒暄去,更不是来特意嘉奖仆骨达子的,这仆骨达子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一次打薛延陀,他也不是抢了一个爽吗?据说还占了不少的地盘呢,当然只要不是太过分,大唐这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反正到最后都是要给吐出来的,李毅早在之前便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个草原给拿下来,这次可不能在随随便便的交给游牧了,不然的话还是养虎为患啊,还有这个摩尼教,煽动性这么强,又这么容易造反,任由摩尼教在大唐身边发展壮大,那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

说道摩尼教,这也是李毅这次接见仆骨达子的用意了。

李毅那边就跟着仆骨达子问了:啊,对了,首领啊,之前我潜入薛延陀打探情报,化身成为摩尼教特使,对于摩尼教呢,也进行了一些了解,所以啊,就想从首领这边了解一下,这摩尼教啊,首领觉得如何啊?

仆骨达子一愣,心里面转了几转,才小心翼翼的问了:这摩尼教呢……说实在的,我也不是很了解啊,太子殿下觉得如何啊?

李毅心里就呵呵了,立马做出一脸疑惑的模样:嗯?首领不了解摩尼教吗?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之前首领不是还跟我说过,首领乃是摩尼教的忠实信徒,以后还要让摩尼教当国教的吗?本太子因为这样,所以才来了解一下的啊,现在首领怎么说自己不了解这个摩尼教了呢?

仆骨达子那态度就显得很惶恐了,赶忙就跟着说了:哎呀,这就是太子殿下误会我了啊,我之前不知道殿下的身份,还以为殿下是摩尼教的特使呢,当时急着要和大唐联系上,为了大唐背刺薛延陀,所以逼不得已,才能假装出近乎的样子,希望能够博得殿下的信任,让殿下为我送信啊,所以当时所说的话,都是做不得真的,对于摩尼教,本人也不过是听说过而已,真的不了解啊!还请殿下明示啊!

李毅一听,点点头,就说了:本太子觉得啊,这摩尼教应该当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