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单独相处?是我傻还是你傻?万一你在哪些搜不到的地方藏了匕首,或者干脆学荆轲,图穷匕见,那我岂不是要来一个秦王绕柱了啊?关键这屋子里也没见到啥柱子能给我绕的啊,也就看到床榻,莫非要来个太子绕床啊?

不过李毅还没说话,边上付二就已经喊了:不可!你说要独处就独处,殿下乃是大唐的太子,这天下的太子,岂容你这不明不白的人随意靠近的!

裴良俊也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付二的话,现在李毅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只不过米丽古丽已经跪伏在李毅的面前了,随后额头点着地面,就说了:还请殿下不要误会,我确实不过是草原上的一介小女子,但我也是惜命的,此番所说之事,乃是重中之重,小女子其实已经心有所属,奈何我的父亲威逼我来到这里,我的命运不由我自己掌握,只有这份防务图,才是我最后的保障了,我不得不重视,况且,我待会所说之事,只能殿下一人知道,不能为外人所知,若是传出去了,可能……我的性命不保。

米丽古丽说得很是诚恳,不过李毅不为所动,指着付二他们说了:那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这些都是本太子的心腹,今晚在这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外泄出去,我以我的人格给你担保,你难道不相信大唐太子的信誉吗?

米丽古丽眨巴眨巴眼睛:但是殿下刚刚才信誓旦旦的跟我的二哥保证,他去长安城绝对没有任何的危险的。

李毅那边给米丽古丽说的一愣,不过米丽古丽已经一下子站了起来了,手上不知道合适已经拿了一把匕首,那把匕首抵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另外一只手则抓着一卷卷轴,那卷轴也跟着匕首一起,抵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放肆!”

付二大喊了一声,便已经踏前一步,就连腰间的长刀都拉出了一半不过裴良俊已经先一步的握住了他的刀柄,拦阻了想要上前的付二,而李毅也抬起手,示意付二不要轻举妄动。

眼前米丽古丽的脖子上已经被匕首印出了细小的划痕,献血顺着白皙的脖子滑下来,不过鲜红色的血液并没有碰到卷轴上。

但是李毅已经大概明白米丽古丽想干嘛了,那卷轴,估计就是她手上的王庭防务图了,她这是想以命相搏了。

“太子殿下,并非是小女子不相信殿下,只是我的路已经没有了,想要继续走下去,小女子只能出此下策了,或许小女子一人的性命对于殿下来说不算什么,但大唐千万将士们的性命呢?若是有这张防务图,以殿下的能力,只需极少数的兵马,便可悄无声息的潜入王庭,只要拿下了我的父亲,夷男可汗,整个薛延陀便也就土崩瓦解了。殿下若是答应我的要求,这张卷轴便是殿下的了,若是不答应,横竖是死,倒不如就让这卷轴跟我陪葬好了。”

李毅没想到这米丽古丽不过是一介小女子,竟然有这样子的大毅力,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这里的了,看这架势,若是真的付二有什么轻举妄动的,怕是下一秒就要抹脖子了,她死了无所谓,但是她手上的王庭防务图恐怕也要跟她一起完蛋了,这脖子上的大动脉一划开,这鲜血顺着一淹,这图片上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李毅看着米丽古丽这副模样,不紧不慢的说了:这又是何苦呢,我们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就算你不给我们这个防务图,我们也不会为难你,不仅不为难,甚至还让你安全离开,不管你是想要回去薛延陀,还是想留在大唐,问题都不是很大,要不这样,你先把匕首放下来再说吧。

李毅说的诚恳,但是米丽古丽的手却完全没有将匕首拿开的意思,不仅如此,还把匕首卡的更紧了,因为太过紧张,米丽古丽的胸前大幅度的起伏着,说了:殿下,小女子别无他求,只愿与殿下单独相处一会,殿下便知道小女子想说的事情,若是殿下不同意的话,那小女子就只能死在你的面前了!

这米丽古丽当真是软硬不吃,李毅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了,现在甚至想着要不我干脆离开得了,让这米丽古丽自己在这里玩吧,这什么秘密我也不听了,这什么防务图,我以后慢慢获取米丽古丽的信任再说了,在这个房间里继续这么僵持下去的话,何必呢?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吗?

李毅这么想着便自己站起身来了,不过他才刚一动弹,米丽古丽就好像被吓了一跳一样往后一挪,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李毅苦笑着拱拱手:你既然不信我,我在这跟你谈什么呢,你现在寻死寻活的,我说什么你也不听,倒不如我现在离开,让你自己冷静冷静,等你冷静下来了,我们再来好好谈,那也不迟的。

米丽古丽一愣,没想到李毅竟然不按套路出牌,想着一走了之了,不过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了:不行,谁知道殿下是不是打算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啊?殿下武功盖世,一手相知莫问出神入化,若是趁着我不注意,突然冲过来控制我,那可怎么办啊?

李毅给米丽古丽说的一口气憋在胸口,这是被名气所累啊,没想到自己武功盖世,一手相知莫问的功夫都传到了薛延陀可汗女儿耳朵里了?这也就算了,这姑娘这个不乐意,那个不乐意的,真是难伺候啊!

李毅干脆手一摊:那你说吧,你到底想要咋样!

米丽古丽立马回答了:小女子只想与殿下独处,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殿下,便将手上的防务图交给殿下!

李毅一咬牙,说了:行行行,就按你说的,不过我在这边,你到墙角去,他们都在门外,这一点总可以了吧!

李毅说着,自己走到门口的位置去了,随后指着离门最远的墙角,对着米丽古丽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