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毅不会写神魔恋诗歌,但是又不能厚着脸皮对着武曌说自己不会写诗,男人在女人面前就是这样,不懂也要装懂,死撑着一个面子到最后,李毅想了一会也想通了,不就是参加诗会吗,大不了自己作为吉祥物好了,身为皇子出场给大家撑个面子,也算给公孙大娘一个面子,让裴良俊能够有机会近距离看看女儿。

诗会就设在三月初,正式春暖花开之时,看到景色如此怡人,文人墨客**起来也能理解,答应了出席诗会之后,李毅本来还想做做功课的,但是抱着《北堂书钞》《文思博要》等等看了一会之后就放弃了,太特么深涩难懂了,决定谁特么要是让我在诗会上写诗,李毅就敲爆谁的脑袋。

这一天李毅打扮好了之后,就骚包的出门了,虽然不打算作诗,但是牌面还是要有的。

所谓唐诗宋词,后来人们在谈及诗的时候,首先想的就是唐诗,倒不是说唐朝之后就没有诗人了,有是有的,但是唐朝之后的诗人在作诗之前,都必先读读唐诗。

从南朝梁代开始,宫廷成为诗歌的创作中心,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初唐。贞观时期宫廷诗风较之前代发生了很大变化,首先是诗歌意境的拓展,表现出对“大”的事物的普遍兴趣;其次,诗歌中体现了南朝宫廷诗所缺少的强烈个性色彩;第三,不少大臣开始自觉地用诗歌来干预政治。

而贞观年间说道诗歌的创作代表人物,李毅了解了一下之后很无语,就是李二陛下,实际上整个大唐盛行作诗和李二脱不了关系,贞观年间的诗歌创作,其实也大部分是围绕李二和群臣之间的,李二是个爱好文艺的君主,现存也有很多李二的诗歌作品,感时应景、吟咏风月的多达五十多首。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虞世南等人所编的《北堂书钞》、《文思博要》和《艺文类聚》等类书,成为宫廷诗人的作诗工具,以便于应制咏物时摭拾辞藻和事典,把诗写得华美典雅。这原为南朝文士作诗的积习,说简单点就是光有外表没有灵魂的作品。

毕竟大家写诗不是用于政治,就是用来吹嘘拍马,其中代表人物就是许敬宗,他的诗对仗虽工而流于雕琢,文采虽丽而无生气,缺乏美的情思意味。

而真正改革这种风气的,是一个叫做上官仪的人,上官仪早年曾出家为僧,后以进士及第,历任弘文馆直学士、秘书郎、起居郎、秘书少监、太子中舍人。他是初唐著名御用文人,常为皇帝起草诏书,并开创“绮错婉媚”的上官体诗风。龙朔二年(662年),上官仪拜相,授为西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历史上他后来得罪了武则天,被武则天诬陷谋反,下狱处死。后来因为孙女上官婉儿受到中宗的宠幸,上官仪又被追封为了楚国公。

看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正在和一群文人士子们开心聊天的大光头,李毅就知道这家伙就是上官仪了。

今年是贞观十一年,上官仪显然是来考进士的,唐代一般每年都设科取士。一般是正月考试,二月放榜,有时候也会推迟一些时间,这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贞观十一年的考试就是稍加推迟了一些的,选在了二月考试,三月放榜,此时已经是三月初了,也就是说上官仪已经考过试了,就等着放榜呢,上官仪此人很有文采,会来参加诗会也不是什么奇怪事情。

诗会的地点就选择在长安城外的乐游原,这地方李毅不久前才来过,还和武曌在这里放了风筝呢,他后面自然是跟着付二还有其他的金吾卫,不过今天又多了一个人,剑圣裴良俊,当然了,裴良俊是混在人堆里的,毕竟是偷偷摸摸的来看看公孙大娘,如果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这边李毅正想着去跟大光头上官仪还有那些文人骚客们打招呼呢,也去附庸风雅一次,那边突然哗啦啦的打马来了十几个人,阵势不小,就直接从花丛之中践踏而来,那些生长茂盛的花花草草被踩的惨不忍睹,看的李毅都心惊肉跳的,这些打马来的人,自然是惹得那边的文人们都皱眉看了过来。

等那波人靠近之后,李毅才看清楚来人是谁,当头领先的就是程处亮,这大块头头戴儒冠,一身儒袍,和平常的纨绔打扮截然不同,怎么看怎么别扭,不伦不类的,再看后面,赫然就跟着李晦,长孙南,岑家三郎等等一众纨绔,一个个都是清一色的跟程处亮一样的打扮,平常鲜衣怒马的纨绔光从打扮上来看,一个个都成为儒雅的儒生,只不过那个儒生会纵马从花丛里踩踏过来?今天是诗会,文人骚客们特意选择花丛绿柳的边上,不就是想着待会吟诗的时候指着花丛骚包一下吗,你们这些家伙给花丛踩成这个逼样,人家怎么骚?

当然,文人墨客们没办法指着花骚是小事,李毅现在奇怪的是,这些纨绔们怎么一个个这幅打扮过来了啊?不会也要参加诗会的吧?!

程处亮显然是看到李毅了,骑马跑到近处就下马过来了,后面纨绔们也一个个下马嬉皮笑脸的过来了,再看后面远一些的一大波仆从正在呼哧呼哧的跑过来呢。

“哈哈,殿下啊,你来这么早啊。”程处亮哈哈笑的走到李毅边上,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你们来参加诗会的?”

李毅看着眼前一众的纨绔们,无论如何不能把这些天天吹嘘拍马的家伙们和诗会联系到一起去。

“当然,值此春暖花开之时,正要吟诗一首啊!”

岑三郎最近日子过得很滋润,摇头晃脑的如此说道,随后摊开一只手,手里放着一张纸条呢,岑三郎偷瞄了一眼就开始念诗了:

“春……”

只不过还没念完呢,就被边上人给拍了一下脑袋了。

“念个屁的念啊,等下过去了念,这一首诗不少钱呢!”

“对啊对啊,在这念给谁听啊?”

李毅看着眼前一众纨绔们,心想完蛋了,这还附庸个屁的风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