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个Omega?我的天爷,我不是在做梦吧?”苏皖捂着胸口,被惊喜砸的晕了头,“快快快,给我看看照片呀。”

席斯言打开通讯器,有些舍不得,最后还是挑了一张最普通的照片展示在父母面前:“就看一眼。”

白净漂亮的男孩子坐在床边看书,照片像是快速偷拍下来的,还有些歪斜,被发现了,镜头里留下井渺一双纯净专注的眼睛。

苏皖心都化了:“天呐,好可爱!你真行啊儿子!”

席玉城按压住自己上扬的嘴角:“多大了?看着好小,你别搞事啊。”

席斯言果断关了照片,一脸幸福洋溢:“都快十七了。”

苏皖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高兴,“这么小?你对他的信息素真的有反应啊?什么感觉?别为了让爸妈安心就找人演戏哦,你婶婶家那个,就是你表哥。为了逃避相亲,找了个Omega明星来演,把你婶婶高兴的以为祖上烧高香了,最后差点气死。”苏皖瞥他一眼,“你可别这么气妈妈啊,我们也就是偶尔催你,这么漂亮还这么小的Omega,真能看上你?”

席斯言满脸黑线:“首先这是真的,我这辈子就渺渺了。其次,我们两个在一起和信息素没关系。最后,”席斯言神神秘秘地笑,“信息素感觉啊......不告诉你们。”

是梦境,是人间,是我......手里盛开的生命。

——

孕期Omega**期不规律,如果Alpha一直在身边陪伴,几乎整个孕期都不会有**期的困扰。

他们从没分开过。

井渺的**期来的又凶又急,还没到宿舍,白嫩的脖颈上就被一层薄汗覆盖。

他喃喃着自言自语,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席斯言把人放在**,快速打开了隔离壁垒。

以防万一提前准备了孕期专用的抑制剂,席斯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他的手臂,推入针水。

刺痛感让变得脆弱黏人的Omega嘤嘤哭泣,一双眼睛被水光淹没,微微肿起来,看着可怜。

“渺渺乖,不痛了。”席斯言摸着他额头上急速褪去的温度,终于松了一口气。

井渺迷蒙地看他,抬着手哭:“哥哥,呼呼、痛,呼呼。”

席斯言愣住,迟迟没有动作。

从他成长以来,就没有再这样发出七岁孩子的行为和语言了。

“哥哥,哥哥。”井渺委屈地哭,手臂微微弯曲下沉。

席斯言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吹在那个针眼上:“不痛了不痛了,宝宝乖好不好?”他把Omega抱回怀里,解开脖颈上的抑制环,“哥哥咬一下,就可以舒服地睡觉了,好吗?”

井渺抽噎着不说话,却很乖地头埋在Alpha肩膀,露出自己光洁的后颈。

空调温度升高,井渺身上本来属于Alpha的外衣已经脱到一边,他里面亲肤的乳黄色衬衫很宽松,因为动作已经滑落了很多。

这是苏皖的某个服装公司研发的新面料,很舒服,很滑,正适合包裹Omega娇嫩的躯体。

席斯言的鼻腔里已经闻不见自己的味道,也似乎不太能闻见月季的香味。他出汗了,也流了眼泪,整个人变得像从水里捞起来,从这件散开的衬衣间隙里,席斯言看到大片白色的肌肤。

人类身上除了信息素气味,还有各种原因酝酿诞生的体味、使用沐浴露洗发液以后留下的化学味道、或者是洗衣液,还有,他的伴侣在他身上留下的关于爱情的馨香。

那叫做欲望。

再伴随着信息素交融缠绕,成为这个人的全部。

席斯言低下头,啃咬上他的肩膀,很轻很轻,几乎是连舔一下都舍不得。他带给井渺的灾难太多,已经让他无法再目视这具身体上出现更多伤痕。

低敏Alpha易感期间隔长时间短,痛苦都比正常Alpha少,而他因为自己的Omega一直在身边,这么多年更是没有犯过几次。

也或许是刻意压抑成为了习惯,爱情在很多定义里不停转换,他很少有失控的想要把这个人拆开再吃下去、饮血吸食的思想。

属于Alpha的掠夺和占有,五年来在席斯言的世界里几乎可以算作是无。

他明明已经习惯了,从来都克制着舍不得伤害他的身体,或者摧毁一个孩子的伊甸世界。

但原来他从来不是这样高尚的人。

井渺会抱他,会说爱他,会在自己**期的时候献上洁白的后颈,会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小声欢愉。

这是他的爱人,从来不是他的孩子。

克制的呢喃忽然变得有力,Alpha呼吸渐沉,井渺的肩膀上出现一个浅淡的牙印,又转瞬即逝。

席斯言触碰到他汗涔涔的腰,顺着背脊,能抓到一把薄薄的肉。

想要,抓到更多。

趋势着本能来,撒开理智去,Omega的呜咽声变了调,却还迟迟没有等到一个击退潮水的标记。

他想到了十七岁的井渺,青涩又含蓄。

——

“渺渺,我是低敏Alpha。”席斯言玩笑的语气注视着少年宛如花朵盛开的身体,面对他有些懵懂的眼神,故意逗他,“我可能不会对你的信息素有反应,那怎么办?还要我吗?”

井渺愣了一下,然后脸变得通红,他因为紧张而变得有些凉的手指握住Alpha的手掌,无措地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上放。

“Beta和AO就、就等于低敏,可以、可以试试的。”

像牛奶一样的触感,微凉却带着抖动的心跳,少年往他怀里钻,分明滚烫又炽烈。

他其实已经快被喷薄而出的占有欲啃掉大脑,无时无刻不想着亲吻拥抱。

席斯言曾经病态地希望井渺能和他建立一条共享生命和时间的通道,法律、芯片、生理标记都不能让他安心。

他从爱上他开始,就想到了坟墓,和墓园里肆意生长的青草。

“我不会不要你。”井渺抱着他,生疏地主动去亲吻Alpha的嘴唇,他抖动的眼睫毛暴露他的恐惧。

席斯言觉得自己有些禽兽。

现在的普遍结婚年龄是二十四,而他要在一个Omega刚成年没多久就完全标记对方。

他害怕,是正常的。

“渺渺......”

井渺像一朵被催促着打开花苞的白色月季,虽然不艳丽,却也美的人惊心动魄:“你别不要我,就好。”

——

记忆穿插着快要失控的思想,通过手掌传来的致命罂粟被已经明显的隆起骤然打断,他眼睛里的清明一瞬间回到眸心,那双手从他的衣襟里落荒而逃。

“宝贝......”席斯言有些想哭,他好像从未真正正视井渺的勇敢和不顾一切,那几年爱恋和心动那样炽热,他只想听井渺说一句情话来哄哄自己。

席斯言拍着他的后背,又一次唾弃自己。

井渺十四岁爱上别人又怎么样?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井渺都全心全意、交付所有。

素冠荷鼎又一次霸道地侵入井渺的腺体。Omega颤抖着接受这种不需要躯体交缠就攀登高峰的快乐,明明是淡淡的幽香却攻击力这么强,拉扯着他的神经,敲打着他混沌的大脑,然后再抽离开来,变成母亲一样的温柔包裹着溺水的孤舟。

空气里浮动的躁动逐渐褪去,平静如初。

井渺全身汗湿,脸上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他脱力地躺在**,微微喘气。

这时候不能洗澡,会着凉感冒。

席斯言先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再用毛巾帮井渺擦拭干净身体,给他盖上柔软的棉被,释放安抚的信息素。

他的孩子喜欢拽着他的手睡觉,这一刻也没有改变习惯,像小兽一样往他手边蜷缩。

席斯言撩开他还微湿的头发,声音温柔:“睡吧。”

“哥哥。”井渺睁开眼睛,却困倦得很,“我喜欢你很久了哥哥。”

他的声音脱去了那种孩童惯有的天真与黏糊,重新变回本该这个年纪的男生该有的轻缓低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席斯言心里惊涛骇浪,他已经很久、久到快要忘记这种清冷而温和的成年男性声线,以至于抚上他脸颊的手都开始有些发抖:“嗯?”

井渺弯了弯嘴角,又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开始打架,看着他的眼神却还是那样包藏爱意的星子:“我到中心城区的第三天就见到你了。”

他幸福地说,陷在时间的交错里缱绻绵软:“我好幸运啊席斯言,数学没有丢下我,你也到我身边了,我什么都给你,我到你的未来里去,好不好?”

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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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suo吧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