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见到如月明的时候,朽木苍纯还有几分意外和欣喜,但这家伙一开口,顿时让人失去了搭话的兴致。

好在,自幼养成的待人礼仪以及和善性格,让他并未将刚才的称呼放在心上,叹了口气后,朽木苍纯侧目一旁,好奇问道:

“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灵术院中的学习,已经危险到这种地步了吗?”

此话一出,如月明连连点头,大有大倒苦水的倾向,开始不断地描述院长冲牙源志郎和枫老师的恶言恶行。

“你说,记过就记过,还必须全院通报。”

“全院通报也就算了,铁斋老师自己的忽略,也能算到我的头上。”

“这些都不提了,更过分的是,枫老师直接把真央食堂失窃一事,也给我扣到身上,你给评评理,这是人能办出来的事吗?”

“至于这次我为什么躺在这里,也是枫老师给指派的任务。”

“去善定寺剿灭什么黑鸡虚。”

如月明长叹一声,伸手比划着:

“打死了两个,钻出来一群。”

“不仅如此,还有冒出来一只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

闻言,朽木苍纯震惊。

作为文武全才,他自然不像某人一样,连常识性的知识点都记不住。

虽然亚丘卡斯级别的大虚,并没有像教科书描写的那般恐怖,但也需要副队长级别的死神才能应付。

稍微强势一点的亚丘卡斯,更是只有队长才能与之对战。

眼前的少年能够从这种级别的强敌手下逃出生天,且没有太严重的伤势,这已经说明其天才程度了。

尸魂界百年难得一遇!

“后来,在惣右介的辅助下,本天才大发神威,三拳打死亚丘卡斯,震掉了一地的眼球!”

如月明说着说着,语气突然亢奋了起来。

接下来,他又详细了描述了一下他大发神威的过程和细节。

但旁边的朽木苍纯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表情呆滞,目光茫然,满脑子都是三拳打死亚丘卡斯这句话。

这家伙把亚丘卡斯是当成了什么?

路边的狗尾巴草吗?

朽木苍纯倒不是不相信如月明的话,只是这番话有些太过于荒谬,以至于和现实产生了极强的割裂感。

一个院生,击杀了亚丘卡斯。

这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极为离谱的。

要知道,虽然不经常在灵术院上课学习,但严格来说,他也是院生。

朽木苍纯目光恍惚地看向自己那双缠满绷带的双手,记忆回到了和叛军纠缠交战的那天。

数位席官朝他杀来,破道和刀光混杂交织,映照出令人绝望的光芒。

关键时刻,黑色的独眸于身前映照而出,挡下了必死的一击,为其争取到了一丝生机以及翻盘的契机。

等等,难道说……

朽木苍纯瞪大了眼睛,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护身符!

是祭祀的力量吗?

他脸上的茫然稍稍平复,取而代之的则是更多的震惊。

此时的朽木苍纯已经不再去怀疑,方才那番话的真实性了。

既然对方随手拿出的护身符,都能决定战争的走向。

那么全力施为,杀死亚丘卡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前的少年,还真是有够可怕的……

“可惜你没在现场,不然也能见识一下负责洗地的那群人的表情。”

就在如月明大肆吹嘘之际,一道洁白的身影走入了病房中。“如月君的实力,比起上次见面似乎更强了一些。”

温柔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卯之花烈注意到了如月明的灵压波动。

“伤势似乎也更严重了。”

“卯之花队长。”

朽木苍纯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语气恭敬道。

“虽然伤势大多已经痊愈,但你还需要静养两天。”

卯之花烈点头回应,“因为你的身体先天薄弱,愈合上也会比其他人要慢一些。”

闻言,朽木苍纯露出无奈表情。

虽然他也算是贵族中的天才,且被朽木家的长辈寄予厚望,可却是因为先天身体薄弱,并不适合战斗。

每次受伤都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痊愈。

交代过朽木苍纯,卯之花烈的目光重新落在如月明的身上。

“割裂、贯穿、钝击、声波。”

她微微蹙眉,不解道:“黑基沙波塔斯吗,为什么你会和这种虚交手?”

显然,善定寺的相关情报还没有传到各个队长的耳中。

如月明是个乐于分享的人。

在卯之花烈期待的目光下,他又将自己大发神威的过程,十分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拨云、逆波?”

“我的死剑流吗?”

显而易见的是,卯之花烈和朽木苍纯关注的点完全不同。

“如月君还真是难得一见的剑道天才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两式斩术,我只在上次的剑道课上展示过而已,没想到你居然完全掌握了。”

仅是三言两语的描述,卯之花烈捕捉到了关键点,并从中分析到了细节,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时间,她望向**少年的目光中,又一次多了几分火热。

察觉到目光的变化,如月明嘴角一扯,眼皮止不住地抽搐。

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朽木苍纯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旁边的少年身上的朝气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如同晒干咸鱼一般的颓然。

那双眼睛,更是失神到了极点,全然放弃了对生命的渴望。

刚才两人的交流中,蕴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纯良的朽木苍纯表示这个世界变化太快,以至于他的思维方式,已经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卯之花烈在病床旁坐下,紧贴着某人缠满绷带的身体,白皙的双手上绽放着翠绿的光芒,轻轻地压在了如月明的胸膛上。

和之前大致相似的治疗过程,白皙小手游遍全身,微凉的触感时不时地落在伤口处,带来阵阵的酥麻酸爽。

待到治疗结束后,卯之花烈微微倾身,于其耳畔轻声道:

“其实死剑流还有更强的招式,如果想学的话……”

“我在四番队的道场等你。”

交代过时间地点后,卯之花烈施施然地离开了病房。

此时,朽木苍纯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震惊,取而代之的则是敬佩、钦佩。

原来你和卯之花烈队长是这样的关系!

而旁边的病**。

如月明双目失神,一副被玩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