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质化的灵压肆虐爆发,狂风呼啸席卷。
空气在二人的灵压搅动之下,变得粘稠且沉重。
嗜血观众们发出难耐的欢呼声。
“好啊,太好了!”
“是始解呀,就连席官都不一定掌握的始解!”
“难得一见的天才之战呀!”
于璀璨的灵压光芒中,乱菊手中的刀刃瞬间崩碎,化作无数黑色粉尘,好似雾气一般充斥在比武台上。
就在其解放的刹那。
一道耀眼的白色光芒于一闪而过,空气中弥漫着因为高速摩擦而产生的高温。
噌——
没有丝毫留手,直至那凌厉的刀刃即将触及乱菊的刹那,刀鸣声方才姗姗来迟。
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刃光凶暴地贯穿了乱菊的身躯。
嘭!
爆炸声随之响起。
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乱菊的身体直接爆开,变成无数黑色粉尘,融入到了空气之中。
“现在的天才越来越夸张了。”
京乐挪了挪身体,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认真点评道:“刚毕业就掌握始解,而且还强的诡异。”
“就连我都无法判断出两人的具体能力。”
如月明笑了笑,没有搭话,而是认真地看着二人的表现。
有一说一,无论是乱菊还是银,两人的实力都超出了他的预计。
本来以为青涩果实还需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成长,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发育到如此地步了。
原著中的乱菊因为某人的暴力操作,被剥夺了灵魂中的灵王指尖,从而导致潜力大大下降,一度跌至普通副队长的层次。
甚至因为灵魂残缺的缘故,一度无法掌握卍解。
但现在不一样了。
乱菊灵魂完整,且灵压强横,武德充沛。
一手灰猫始解,当即释放出无数灰尘,直接将整个道场笼罩。
相应的,能力也发生了亿点点变化。
在被神枪爆胸的瞬间,如月明便捕捉到了灰尘中的灵压流动轨迹。
就好像是吃了灰尘果实的灰尘人一样。
乱菊和空气中弥漫的灰尘融为了一体,直接瞬移到了市丸银的背后。
细碎的灰尘凝聚出锋利的刀刃,不由分说地向着前方的身影砍下。
然而这势在必得的一击,却是在市丸银回首的刹那。
功亏一篑。
银色的刃光爆发,恰好与灰尘之剑的剑尖对碰。
余波爆发,汹涌的灵压肆意冲击着周围的鬼道结界,使其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如月明眼前一亮。
银还是那个银,天才中的天才。
无论是攻击的角度,还是对力道和速度掌控,都堪称完美。
甚至从头到尾,局势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哪怕全身被灰尘包裹,依旧能够冷静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应对大范围AOE选手的攻击,应该怎么做?
佯装失败,露出破绽,寻找对方出手的机会,一击必杀!
然而他的计谋却是被乱菊无情识破,当神枪射杀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重新化作灰尘,瞬间出现在了其右侧。
乱菊的战斗天赋虽然不及某些怪物,但也可圈可点。
短暂的几次碰撞,便被她找到了破解神枪的办法。
作为一把只能延伸和缩短的斩魄刀,神枪最大的弊端便是无法拐弯。
一旦出现那种能反应贝壳的选手,弊端便会显现出来。
“战况很是焦灼呢。”
京乐春水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似乎是突然想到什么,转头望向如月明,咧嘴笑道:
“话说,小师弟,这一次你更看好哪个?”
“我觉得乱菊小姐赢面更大一点啊。”
“光是能随意在灰尘之中转换位置,便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他感慨道,“说实话,我想不到她怎么输。”
“除非乱菊小姐甘愿放弃头名的奖励,自愿认输。”
闻言,如月明露出一个诡异笑容:
“还要赌吗?”
“赌什么?”
“输了的人要给山老头和赢家洗一年的袜子!”
“?”
京乐春水严重怀疑这场武斗考核有内幕。
这么狠的赌注都能说出来。
就在其犹豫之时,如月明斜睨一眼,发出不屑的冷笑声:
“京乐师兄,你不会是怕了吧?”
“师弟我可以用山老头的一条手臂担保,此战绝对没有一丁点的内幕。”
京乐春水:“……”
突然不想赌了是怎么回事?
但凡你小子说句人话,他或许都会心动。
一番纠结,眼见台上的市丸银落入颓势,身上的伤势愈发增多,血污浸染了灵术院的校服。
败迹已现。
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无论是让如月明给自己洗袜子,还是给山本洗袜子,都是让人无法抗拒的巨大**。
嘶!
赌了!
“你押什么?”
京乐春水瞥了如月明一眼,问道。
却见某人自信一笑,直接拍板:
“两败俱伤。”
京乐春水严重怀疑自家师弟被山老头砍伤了脑子,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眼下的局势明明是松本乱菊占据上风。
她通过风筝战术,不断地在市丸银的身体上留下伤势,时间一长,就算流血都会流干的……
等等!
那是什么?!
从始至终,市丸银都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当大致判断出乱菊的能力之后,他便思考到了应对之策。
既然神枪被对方克制,那么使用其他攻击方式。
比如说,鬼道!
“破道之三十三·苍火坠!”
在无数道难以理解的视线中,市丸银单手扶地,将散发着高温的灼热爆炎悉数灌入地上的裂纹中。
下一刻,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
无数爆炎在灰尘之中肆虐,瞬间覆盖了整个比武台。
就连鬼道结界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声。
鬼道众成员当即上前,稳住摇摇欲坠的结界。
“后生可畏啊。”
京乐春水发出叹息,“借助神枪延伸的刹那,在狼藉不堪的地面上布置下鬼道纹路。”
“最后利用苍火坠将鬼道纹路点亮,终结比赛。”
“输得不冤……”
如月明一个瞬步出现在逐渐平息的比武台上,两人因为同归于尽的打法,俱是被冲击倒地,再无一战之力。
望着突然出现的熟悉身影,乱菊露出不甘的神色。她本来能获胜的,但因为一时轻敌,导致了最后的平局。
望着失落的少女,如月明伸出手,揉了揉那松软的橘发,咧嘴一笑:
“不用气馁,你的表现已经很厉害了。”
说罢,他看向市丸银,问道:
“决定好去哪个番队了吗?”
“十一番队!”少年不假思索地回道。
闻言,松本乱菊睁大了眼睛,赶忙说道:
“喂,我先来的!”
“明,我也要加入十一番队!”
评委席上的京乐春水捂脸,他就知道会发展到这一地步。
随着如月明在瀞灵廷中崛起,越来越多的天才开始向往加入十一番队了。
长此以往,某人怕不是要对山老头取而代之,成立新护廷十三队。
对于二人的抉择,如月明得意大笑:
“桀桀,欢迎加入团结友爱的大家庭呀!”
…………
一番队队舍。
雀部长次郎看着坐在走廊上,一下一下地搓洗着袜子的京乐春水,沧桑的面庞上浮现出欣慰的笑容。
京乐春水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
作为晚辈,如今终于懂得孝敬长辈了,虽然有些晚,但仍不失为浪子回头金不换。
元柳斋大人也算没白教导京乐队长。
“长次郎。”
房间内传来山本的声音,雀部赶忙抱着文件走进去。
“元柳斋大人,这是从大灵书回廊调来所有有关灭却师的情报。”
山本握着毛笔,很是认真地书写着。
当最后一笔落下之后,他方才缓缓开口问道:
“关于灭却师,你有什么看法吗?”
雀部长次郎沉思片刻,认真道:
“灭却师和死神不同,他们杀死的魂魄会彻底消失,这有悖于三界之间灵子的循环。”
“若是长此以往的话,定会将世界推向地狱。”
有关地狱的事情,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十三队的高层十分清楚这份来自于未来的威胁。
相较于隐藏在影之领域中的无形帝国,地狱的危害明显更加严重。
“这样的存在,对于三界而言,无异于不稳定炸药,随时都有可能引爆。”
雀部长次郎面露担忧:“为了世界,也为了全体死神和人类,灭却师并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山本有些意外地看了雀部一眼。
没想到这位侍奉自己数千年的老人,想法竟会如此激进。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这才是合理的想法。
经历了数百年和灭却师的种族之战,雀部对灭却师多些警惕也是正常的。
“如果,我说如果。”
山本放下茶杯,认真道:“有人能约束灭却师呢?”
听到此话,雀部皱了皱眉。
他下意识地回忆起数百年前的惨烈战争。
当时的灭却师在友哈巴赫的指挥下,对尸魂界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无数死神丧命于战争中。
对于这么一群人而言,能够约束他们的,或许只有那位灭却师之王,友哈巴赫了。
可友哈巴赫的目的不就是毁灭世界吗,怎么会约束手下的灭却师呢?
雀部长次郎陷入了沉思。
山本见状,摇摇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并不是他不信任雀部,只是有关孽徒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堂堂十一番队的队长,正统得不能再正统的死神,摇身一变,成了无形帝国的灭却师。
这样的事情,着实很难让人相信。
饶是山本见惯了某人的逆天操作,依旧是被此事震惊到好几天都吃不下烤红薯。
直至现在,方才勉强接受了这一事实。
说到底,还是固有观念难以改变。
罢了。
与其纠结这些,倒不如相信孽徒能做出一番事业。
比起如月明来,某个无事献殷勤的蠢货,倒显得有些一无是处了。
“山老头,袜子挂在哪里?”
京乐春水拎着湿透的袜子走进房间。
山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手从火炉下拔出流刃若火。
灵压灌入,火焰升腾。
只是几秒的功夫,袜子就已经彻底干了。
京乐春水:“……”
某人动不动就丢刀开干的原因找到了,原来是一脉相承。
…………
“你的拳不够快,更不够狠!”
回尸魂界玩耍了一段时间的如月明,再次回到了他忠诚的无形帝国。
作为武斗总教官,他最重要的任务便是训练这些基层灭却师士兵。
“我说了多少遍,灵子是身外之物!”
如月明大声道,“如果有一天碰到了能够禁止灵子的敌人该怎么办,难道要束手就擒吗?”
“还是放弃抵抗,任人宰割?”
“区区灵子,又怎么比得上吾等千锤百炼的肉体?”
“练,继续练!”
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前来接受教导的,已经不止基层士兵了,还有部分被打服的星十字骑士团成员。
其中如月明看得比较顺眼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
倒是佩尼达有事没事,经常来此闲逛。
他也不捣乱,就静静地站在一旁守候,等待如月明授课结束。
或许是性格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某人对“手”这一物种有着独到的应对经验。
佩尼达很喜欢待在如月明的身边。
哪怕仅仅是说些毫无营养的废话。
毕竟,这是唯一能够无障碍和他交流的存在。
简单地教了些自创的白打流派,如月明将时间留给了灭却师们。
他则是来到了佩尼达的旁边。
在口袋中摸索片刻,如月明掏出一只散发着热气的烤红薯递给了佩尼达。
“咕……”
佩尼达发出不明所以的声音。
自从诞生意识起,他就从未离开过无形帝国,对于外界很多事物都不了解。
“传说中的发光料理,世间少有的美食。”
如月明一通吹捧,将山本的厨艺吹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存在。
片刻的沉寂后,佩尼达再度发出了咕声。
他并不想吃,如此珍贵的美食,还是留给唯一的好友比较好。
如月明皱了皱眉。
这孩子,未免有些太过善良了一点。
和他记忆中的佩尼达,完全不同。
还有……
这股子傻乎乎的蠢劲儿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