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而阿莎听到了前来通报的士兵所说的话,面色骤然一变。

虽然因为理念的原因,她曾和自己的叔叔发生过几次争吵,但维克塔利昂毕竟是她最后的亲人了,听闻到了这样的消息,阿莎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快!”

“马上回去!”

随后阿莎也顾不得再在这里找寻金矿,而是带着自己的随从爬上了战马,马不停蹄的奔向了舰队停靠的海滩。

此刻维克塔利昂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他的面色惨白,已经陷入到了无意识的晕厥当中,口中还在不断地喷吐出来了白沫。

其实很早之前维克塔利昂就察觉到了自己的状态不对,不过那时他也没有太当回事。

作为前无敌铁种号的船长,葛雷乔伊家族最能打的老三,维克塔利昂一生受到大大小小的伤势无数,比这严重的多的还有,他也没有把这点小伤当成一回事,一直都在强挺着。

而今天早晨他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维克塔利昂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些发烫,似乎体内的鲜血都沸腾起来了一般,尤其是在伤口的地方,骤然传来了炙热的感觉,如同一块烙铁放在了他的手臂上。

维克塔利昂以为自己包扎的伤口出现了什么错误,或是敷盖的草药有了问题,随后他撕开了包扎用的布条,然后便晕厥了过去,一头栽倒在了甲板上。

庆幸的是维克塔利昂晕倒被周围的士兵注意,及时把他抬到了船舱内的床板上,然后找来了随行的医者救治。

而在阿莎赶到之前,军中随行的医者已经给维克塔利昂完成了放血,在如今这个时代医疗技术欠缺,人们治病普遍都会采用这些简单的方法,放血、灼烧、切除腐肉、以及一些麻醉用草药或是抗感染杀菌类草药等等。

噔噔噔——

而在这时,船舱的门外陡然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嘭的一声,阿莎急匆匆的推门走了进来。

然后她便看到了自己的叔叔正躺在病榻上,面色苍白无力,但却已经清醒了过来,而另一边,随军的医者正在把吸饱了血的水蛭用夹子重新夹到了瓶子中。

“大人。”

而医者赶忙站起身来想要施礼,但阿莎却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的叔叔,看到了对方无恙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

其实对于阿莎这样未婚出身高贵的女孩理应尊称为‘小姐’,而年长或者已婚的则会被称之为‘夫人’,并不是诸如‘大人’或是‘将军’这样的称呼,但阿莎不喜欢这样对于女人的称呼,因此要求所有人都改掉。

“爵士的伤口恢复的很好,并没有感染,或许是因为初到了异国他乡有些水土不服的原因。”

而这名来自于君临的随军医者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他开始还以为是维克塔利昂的伤口感染,然而经过他仔细检查之后发觉他的伤口非但没有出现任何异常,反而基于他强壮的身躯,恢复的很好。

因此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医者就选择了给他放点血,毕竟他在君临的时候也是给穷人看病的,而他的师父也曾经告诉过他,遇事不决就先放血。

然而没有想到他用饲养的水蛭给维克塔利昂放了一点血,他还真的重新苏醒了过来,只是不清楚这算不算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我可不是什么爵士,老头。”

而躺在床榻上的维克塔利昂在这时突然开口道,他的声音有一些沉闷,然后从**坐了起来。

他抬起来曾经受伤的手臂看了看,上面的伤口已经长好差不多了,然后又微微握了握拳头,手臂上强壮的肌肉隆起,伤口处有一些撕裂的轻微疼痛,一切亦如往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突然晕倒了,但现在他身上的燥热已经消散一空,仿佛做了一场梦一般,不过他知道刚刚那不是梦。

谷</span>还有背后有一些瘙痒是怎么回事?

“叔叔。”

而阿莎看到维克塔利昂刚刚苏醒便坐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还好。”

维克塔利昂言简意赅只是点了点头,而在这时,他的手似乎摸到了什么,然后微微停顿了一下。

黑色的长发夹杂着些许斑白,面容一向是沉稳饱经风霜的维克塔利昂罕见的脸色微微一变,甚至就连呼吸就紧蹙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怎么?”

而阿莎敏锐的发现了叔叔的异常,赶忙开口问道。

“阿莎,先让其他人都离开吧。”

维克塔利昂的面容紧绷,眉头紧锁拧成了一个疙瘩,沉默了半晌之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我单独给你说。”

而在场的众人听闻到了他的话全都面面相觑,然后望向了阿莎,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退了出去,整间船舱中便只剩下了阿莎和维克塔利昂叔侄二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叔叔。”

黑色短发的女子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然而维克塔利昂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转过身来,脱下了自己的上衣,露出了结实的后背。

阿莎开始还没有明白自己的叔叔这是在做什么,然而随即等到她看清了维克塔利昂后背后脸色便骤然一变。

“这是...”

阿莎·葛雷乔伊大惊失色,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因为她在维克塔利昂的后背皮肤上看到了一小片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来的鱼鳞,就跟她当初遭遇袭击时那头怪物身上的鳞片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

阿莎变色大变然后急切的开口道,她想到了维克塔利昂曾经被对方咬了一口,难道是那个时候被传染了么?

她没有想到这种怪物竟然是病毒造就的,这难道是变种的灰鳞病?

但随即阿莎便否认了这一点,因为她曾经近距离接触过对方,那头怪物和石民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这就像是...就像是...

一种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