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韦赛里斯御驾亲征,亲自率领黄金团在铜门城与叛军领袖史坦尼斯和他率领的风暴地大军展开决战。

这一战从清晨打到了黄昏,风暴地军队一度顽强抵抗住了坦格利安军队的进攻,甚至短暂占据过上风,给坦格利安军队创造了不少的麻烦。

但黄金团威名赫赫的战象部队和巨龙加入战斗后,战争的场面发生了转变,风暴地军队无力对抗天空和大地上的霸主。

其实他们的表现已经超常发挥,顽强的保护自己的家园,史坦尼斯的指挥能力也非常出色,但终究无力回天,士兵的鲜血染红了大地。

最终在风暴地军队在铜门堡战役中大败,留下了遍地的尸体、物资仓皇逃跑,同时一连丢掉了沿途不少风暴地的村庄、城镇还有城堡。

坦格利安军队携裹着大胜之威势如破竹,铜门堡、干草厅、丰收厅以及费伍德堡接连沦陷。

史坦尼斯面对韦赛里斯升出来了一种久违的无力感,上一次拥有这种感觉还是他在绝境长城第一次面对异鬼时所产生的。

那个时候面对这些源源不断,杀不干净的死人大军史坦尼斯曾经感觉到了深深地无力,他的毕生所学,战场上丰富的经验竟然都派不上什么用场。

而如今史坦尼斯面对韦赛里斯同样也是这样的感觉。

如果光只是巨龙就算了,他没有想到韦赛里斯的麾下还有维斯特洛士兵们见都没有见过的战象部队。

这些来自另一座大陆的怪物刚刚亮相在战场上时给所有战马和士兵都产生了极大地心理压力。

不知道多少士兵被吓破了胆子,战马受到了惊吓逃跑。

而这一场战役中还仅仅只是韦赛里斯的其中一条巨龙...

他还有一条龙由雷加之女乘骑在西境折磨泰温,另外一条龙镇守潘托斯,还有五条没有长大的小宝贝。

史坦尼斯正是怀着这种深深地无力感还有不甘,在亲卫的保护下仓皇逃回到了他的老巢风息堡。

...

“开城!”

“开城!”

漆黑的夜色下。

踏踏...

十几匹战马飞驰而来,上面载着身穿破烂铠甲,灰头土脸的骑士,由远及近来到了风息堡的城门前,他们手里还拿着被烧焦的宝冠雄鹿旗帜,大声的叫门。

而风息堡的城头灯火通明,有拜拉席恩家族的士兵正在把守。

几日前铜门城之战的噩耗已经传来,风息堡上下沉浸在了一种绝望的情绪之中,所有人都是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

“站住!”

“什么人?”

然而风息堡城头的士兵听到了下方的叫门声仍然强打起来了精神,用火把向下照去,然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颊。

“骑兵归来!”

“骑兵归来!”

呜~

随后风息堡的城头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然后沉重的城门大开,迎接城堡外的骑兵归来。

“这里,慢点。”

“吁——”

踏踏踏...

马蹄声嘈杂混乱,风暴地的残兵败将返回到了风息堡内。

“扶我下马。”

随后同样有些灰头土脸的史坦尼斯在侍卫的搀扶下翻身下马。

他的双腿被磨出来血泡,甚至没有办法自己下马,一碰就是生疼,但史坦尼斯面色不变,仅仅只是吸了一口凉气,摘掉了手套扔到了地面上。

这一次逃生之路有一些艰辛,期间史坦尼斯有好几次险些被飞在天上的巨龙发现。

甚至有一次一口龙焰淹没在了他的身前,两名反应不及的亲卫被烧成了灰烬,而他提前一步跳下马来,钻进了草丛中,几乎可以说是死里逃生。

但是好在风暴地的地势条件也相对复杂,虽然没有西境和谷地那么多的山,但依然拥有山川密林。

尤其是树林,因为常年多雨的缘故这里的树林非常的茂盛,史坦尼斯就这样在亲卫的保护下东躲西藏,最终再一次捡回了一条命逃回到了风息堡。

而城头响起了号角声,虽然如今已经夜以至深,但风息堡城中仍然热闹了起来。

头发花白走路甚至都有些颤颤巍巍的克礼森老学士扶着拐杖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

“史坦尼斯...”

自从史坦尼斯和蓝礼兄弟相残,史坦尼斯杀死了蓝礼之后,克礼森学士看起来变得憔悴了许多,往昔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了但精气神很足,而如今却需要拄起了拐杖。

“史坦尼斯,我听说战场的消息了,没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

“人生路很长,你还年轻,难免会犯下错误,一次两次的失败不算什么。”

“风息堡拥有古老的魔法保护,自古以来从未被外部攻破过,巨龙虽然可怕,但龙焰亦无法撼动。”

头发花白的老学士说话颤抖,铜门城之战噩耗传来克礼森学士也感觉如同五雷轰顶。

但他不是怕死,而是在拜拉席恩家族服务了一辈子,跟随史蒂芬·拜拉席恩公爵,眼看着这些孩子们长大,他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拜拉席恩家族有了覆灭的危险,并且很有可能就在这一次的危机中。

而且拜拉席恩家族还不能投降,祈求韦赛里斯宽恕拜拉席恩家族?

这跟自杀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克礼森学士没有把自己内心的危机感说出来,反而像是一个父亲一样,宽慰自己的孩子,失败一次两次没什么大不了的。

克礼森学士的话难得触碰到了史坦尼斯内心的软弱,面容坚毅的男人略微沉默了一下,但没有把自己内心的软弱表现出来,只是点了点头,声音低沉。

“侥幸逃命而已。”

随后他感受着大腿内侧的生疼,抬起头来环顾了一圈四周,看到了一张张惶恐不安的脸颊...

除了克礼森学士以外,风息堡城中的众人全都是惶惶不可终日,仿若世界危机就在眼前,史坦尼斯的内心也微微一沉,他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道。

“时间已经不早了,刚刚回返舟车劳顿。”

“学士,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克礼森学士赶忙点了点头,随后史坦尼斯返回到了自己在风息堡的卧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