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段时日转瞬即过。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安达洛斯也有对于新一年的庆祝,而潘托斯则是举行了一场更大的盛宴。

并且着重邀请了流亡在厄索斯,对于铁王座拥有宣称的少龙主,七国国王,太阳之子,七神使徒,安达洛斯的守护者等等这一长串几乎铺满了请柬的称号。

潘托斯非常隆重的邀请了韦赛里斯前往潘托斯参加盛会,而韦赛里斯也没有拒绝。

随后在距离他成为十六岁的新一年还差一个月的时候,依然如同上次一样,带上了一百多名骑士还有相应的随从弓箭手号手蹄铁匠等,大概两百多人的一整支骑兵队启程赶往了潘托斯。

这一次韦赛里斯没有声势浩**的带上几千人赶往潘托斯,因为他的军队早就已经提前一步来到了葛多荷,准备开工建设英魂堡。

从潘托斯往返诺佛斯、科霍尔甚至敢把货物卖到多斯拉克海的商人,这段时间也都已经发现了这样一支打着坦格利安三头龙旗的部队在这里驻扎。

因此韦赛里斯也没有大张旗鼓,仅仅只是带着两百多人便从安达洛斯出发,去往另外一座城邦。

不过在他的卫队中还多了几张不起眼的面孔,恐怖堡伯爵的私生子小剥皮拉姆斯雪诺穿着一身轻便的皮甲,头上戴着黑色的兜帽,也乘骑着一匹黑马跟随在韦赛里斯的身边。

如今他所掌管的地下组织内务部已经由曾经的五个人扩张到了二十多名部下。

这些人在没有外出任务的时候就混迹在安达洛斯的街头巷尾,酒馆妓院,甚至是小偷,游散的底层组织之中。

这座城市光明之下隐藏的灰色地带中是消息流通最为频繁的地方,更加贴近底层。

拉姆斯因为曾经和臭佬生活在一起,所以他也不嫌脏,甚至可以和这些地沟里的老鼠打成一片,互相称兄道弟,很快便在安达洛斯的灰色地带中打下了一片地盘。

然而没有人知道这一位手段狠辣甚至是变态的男人,竟然拥有最白的身份,甚至直达天听可以和这座城堡的主人直接联系上。

这一次不知道为何韦赛里斯去潘托斯这一行竟然把小剥皮也给带上了。

而拉姆斯头戴着黑色的兜帽,低着头几乎很难看清他的脸颊,默默地跟随在韦赛里斯的身边,就像是一条等待目标的犬。

韦赛里斯坐在马背上身体随着战马的脚步微微摇晃,一众骑兵簇拥在左右,长长的队伍沿着大道蔓延出去了很远。

队伍的行进速度并不是很快,就像是优哉游哉的在郊游。

如果不是最近的天气骤然变冷了许多,口中哈出来的气都变成了白雾,而且这些士兵不要穿着铠甲,高举着明晃晃的长枪,就更加像是出来集体郊游了。

“拉姆斯,前段时间交代给你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坐在马上悠哉悠哉晃悠的韦赛里斯侧过头来开口道。

“是的,请您放心。”

而拉姆斯的脸颊依然藏在兜帽之中,只是微微抬起了一下头,从兜帽中呼出来了白雾,他的声音也有一些沙哑。

“他会在预定时间在预定的地点前来见您。”

自从接下了这样的工作,拉姆斯觉得自己的能力提高了很多,并且似乎也发现了适合自己发展的方向。

曾经他以虐待人为乐,希望通过这样残忍地手段向其他人证明自己是一个真正的波顿,而不是一个卑贱的私生子。

然而那个时候不管拉姆斯如何的残忍,如何的丧心病狂,旁人依然没有人会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波顿,反而统统远离他,把他视作了一个让人作呕的怪物。

拉姆斯一度陷入到了迷茫之中,他不知道未来应该如何走。

或许只要他的那位哥哥一直活着他就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波顿吧。

拉姆斯找到了真正的答案,然而还没有等到实施他的计划,他便被父亲派到了大海的对岸。

拉姆斯很庆幸自己那个时候争取到了这个机会,他的国王韦赛里斯坦格利安三世给了他另外一条正确的道路。

开始的时候他不知道如何下手,然而直到摸索出来正途之后,这条道路让他如痴如醉。

他喜欢这种感觉,暗中监视,暗中偷听,知晓所有的秘密。

表面上光鲜亮丽的爵士暗地里都是恶心的畜生,只会在女人的肚皮上拱着自己肥胖的身躯。

而拉姆斯在那个时候就静静地站在他们的窗外,一双眼眸平静的看着他们,就像是看着童年生母家猪圈里的两头猪在吭哧吭哧的**。

他喜欢这种掌握一切秘密的感觉,甚至就连当一个真正的波顿这样的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当然。

他不是不想要当波顿,而是他希望未来有一天那个老东西可以跪在他的脚边恳求他成为一名波顿。

那样的场景

一定很有趣。

兜帽下那一张阴翳的脸庞上露出了疯狂。

随后。

又是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韦赛里斯一行骑兵队穿过了大半个安达斯平原,来到了通往潘托斯的两条道之一陆路上的重要转折点。

这里从地图上都可以看得到突出来了一块尖锐,正在天鹅绒山的西侧。

韦赛里斯计划在这里动工建造一座哨兵之塔,同时修建一座小型的军港,主要是为了提防狭海对岸的王家舰队发动突袭。

而此刻这里比英魂堡那边的动作更快一些,主要是这里的阻力没有很大,对于潘托斯的威胁没有英魂堡来的直接。

英魂堡的修建就像是一把剑逼到了潘托斯的喉咙上,而哨兵之塔充其量就是搬了把椅子日夜不停的坐在你家门口看着你。

这两者的威胁是不一样的。

而在这里。

有一艘没有打着任何旗号的大船无声无息的停靠在海岸上,看样子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很久。

一位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者静静地站在船头,手握着护栏。

望着远方如同一条长蛇般渐渐而来,打着三头龙旗的骑兵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