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女人跑过来,拿着扫帚就往那个男人身上抽:“我看你是快要死了,在那里胡说八道!”

这个女人长得蛮好看,可是说起话来,尖酸刻薄的,我讨厌这样的人。

所以我并没搭理她。

我站在床边看着男人:“你要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才能帮你,你这么说多不方便,来先出来,咱们慢慢说。”

然后就看到这里边的人,勉强漏出来了一个头,这个人怎么说呢,看着这年纪比巩组长都大啊,没想到竟是巩组长的侄子。

“你们真的能帮我么?”

“说了可能会帮你,但你不说,就一定帮不了你。”

他这才娓娓道来,说最近这阵子,自己经常做梦,梦到走在一个没有尽头的走廊里边,然后四周都是苛责的声音,说是他毁了整个巩家。

还说他们住着的地方,现在已经进水了,也要让自己常常这到处都是水的房子怎么住。

他说话颠三倒四的看起来像是个神经病,他媳妇也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对不起啊,陈天师,我们家这口子可能是脑子坏掉了,我今天就带他去医院看看。”

“我不去!我不去,我说了我没有病,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为什么不信?”

看他这个样子,倒也不像是假的。

经常做梦,走廊没尽头,苛责?有水?

“你们家的祖坟,在什么地方。”

巩富贵一听,就知道我肯定是看出来门道了:“就在后山上,我让我媳妇带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害怕。”

他媳妇走到他身边,用手指头戳着他的脑袋:“你可真是个没出息的!现在天天也不出去挣钱了,指望着老娘在家里养着你!”

男人听不得的苛责的声音,于是又把头缩回去当乌龟去了。

我跟身边的这个女人说:“那你带我们去吧。”

那个女人明显的不想去,脸上为难的很。

“你要是不去,就这么任由他这个样子下去,你就随意,反正我们是无所谓的。”

最后那个女人还是心软了:“那你们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这身衣服上山有点不太方便。”

我只是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就进了另外的一个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才出来,换了一身衣服。

“行了,走吧,不过那路有点不太好走,各位天师路上务必小心点。”

我嗯了一声,然后让那个女人在前边带路,一路上这个女人都在跟我没话找话,连百里他们都看不下去了。

萧熙颜就站在一边默默不语,但是也看得出来已经不高兴了,可我明显的不想跟这个女人有过多的交集。

“还有多久?”

女人笑着跟我说:“就快到了,这巩家是这个村子里边最大的家族了,但是现在也算是没落了,不如以前了。”

我却笑着说:“未必吧,要是巩家真的那么破败,你怎么可能放着自身这么好的条件,却跟了巩富贵,那个男人看起来哪里都跟你不相配。”

“哟,您还真的眼力好,这都能看得出来。”

说完之后盈盈一笑,但我却觉得有点恶心,我果然还是不喜欢这类型的女人。

“好了,各位您慢慢看,我就不打搅各位了,先回去了,这下山的路就这一条,各位可不要走错了。”

说完之后,就率先回去了,明显的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钟,但是这里边究竟是有什么事情。

我看着面前的这块目的,然后看了看四周。

这风水术,我多少的也学过一点,但是现在看来明显的有点不够看。

“你们都来看看,说说自己的想法,这里到底怎么了。”

他们绕着这个坟墓饶了一圈,都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二爷,我观察了一下四周,这块位置,相当于一块风水宝地,可以庇佑后代子孙繁荣昌盛,延绵不绝。”

“那现在为什么巩富贵的家里,家宅不宁。”

这可算是把云墨给问住了。

我看了看四周,就观察到,在这块坟墓的位置下边,就有一条河,原来的时候,这条河是从山上下来的,风水风水,讲究的就是风要通水要顺。

但是现在明显的水不顺了,所以下边的人就找上来了。

百里他们还不明白这里边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却蹲在坟墓边上,没有说话,现在身上的家伙也都不全,没有办法摆坛,那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行了,看得差不多了,回去吧。”

百里他们都是一愣:“二爷!您找到方法了!”

我也没有告诉他们方法是什么,毕竟这确实是一个大事儿,要是回去不跟巩富贵说一声,我们就开始行动的话,估计就他们巩家在当地的势力。

能让我们死都找不到坟头。

“先回去,跟巩富贵商量商量在说。”

……

“你说什么!要挖我祖坟!不行不行,这要是让我那些叔叔大爷知道了,不得把我一层皮下来!不行,绝对不行!”

我看着巩富贵:“那你就想,一直这么下去,以后就一直生活在这种环境里边?我不妨告诉你,你们家祖坟现在出问题了,不打开不行,里边已经漏水了。

你们家的老祖宗现在还在水里泡着呢,怎么绝对,随你,都行,反正我们是无所谓的,本来我们这次过来就属于多管闲事了。

既然你现在这么不愿意让我管这个闲事,那我们走就是了,无所谓的。”

说完之后起身就想要走,却被藏在被子里边的巩富贵给拦住。

“你们等等,我给我……叔叔大爷什么的打个电话,可以吧。”

我没反对:“那你打吧。”

然后他掏出一个手机,钻进了被窝,过了一会钻出来说道:“我叔叔大爷们答应了,他们说交给我全权负责。”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大师,您看我这是怎么回事啊,能不能治啊,虽然我现在挺舒服的,但是我也知道这个样子是不正常的。”

“不是病,只是你祖上的人给你的惩罚,不止是你,估计你其他的叔叔大爷,现在的情况跟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