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陆景轩的大名,宛如死神降临,传遍了北蛮大地。

北蛮王庭!

北蛮汗王得知左贤王被杀,十五万北蛮大军,全军覆没。

他摔碎了大碗,踹倒了军士。

锵!

北蛮汗王抽出战刀,一双眸子,满是冷意。

“十五万大军,十五万啊,便是十五万头猪,也不可能被大乾如此屠戮。”

“可是,他们却尽皆死了,死了!”

北蛮汗王怨气冲天,喊出声来。

底下,那些北蛮将领,尽皆不敢吱声。

无论是谁,都在惊惧,在不安。

起初,他们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不信。

可没想到,事情居然是真的。

那左贤王竟然真被杀死了。

还有十五万大军,尽皆被屠戮。

嘶!

在场众人,无不倒抽冷气。

这不是十五万颗树,而是活生生的人。

甚至,比一般百姓,还要凶残。

可他们却无一生还。

这谁受得了?

那北蛮汗王,怨念颇深。

他一双眸子,冰冷无比。

“说话啊。”

他猛地拍在虎皮坐骑之上,满目凶狠之色。

“汗王,十五万大军被大乾屠戮,吾以为,这其中水份颇大,莫不是他们都被打散了不成?”

一名颇有中原装扮之人,神色紧张的问道。

那北蛮汗王,目中闪过一抹冷意。

他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还活着?”

“陛下,臣不知他们是否还活着,但,他们一定不会这么快被大乾覆灭。”

北蛮汗王,猛地朝禀报的军士看去。

“你来说!”

他重又坐下,满目冷意。

那军士战战兢兢,将他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北蛮汗王。

众人无不惊诧。

“陆景轩?”

北蛮汗王,蓦然提到了这三个字。

那北蛮武将,尽皆相视。

“原来是大乾派那陆景轩来了。”

一名武将,似是恍然大悟般。

“派陆景轩前来,那又如何?”

北蛮汗王,凝视武将,声音低沉。

“汗王,这定山王被行刺,断然不可能灭了左贤王大军,故而,这其中颇有古怪之处。”

“如今,那陆景轩到了,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汗王,卑职以为,当派兵征讨,将北境城拿下。”

“汗王不可。”

一名武将,大步而出。

“汗王,这陆景轩若是能覆灭十五万大军,那他必然有过人之处,贸然而去,终究不妥。”

北蛮汗王,不禁沉吟起来。

“哼,这陆景轩,莫不是有三头六臂不成?”

这亲信轻轻摇头,便道:“汗王,陆景轩有没有三头六臂,臣等不知,但左贤王兵败,却是事实。”

他掷地有声,令得不少武将,犹豫不决。

此等之事,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汗王,依我之见,不如派出细作前去北境城,刺探情报,将那北境城的防守虚弱之处探知。”

“到时候,吾等便派兵偷袭,拿下北境城。”

这谋士装扮之人,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

那北蛮汗王露出了一抹惊喜。

他不禁沉声道:“好,那就派出细作前去刺探情报。”

“喏!”

武将答应一声,正要前去。

那北蛮汗王又把他叫住了。

“慢!”

听闻此言,这人神色一愣,停顿下来。

“只派细作,难消吾心头之恨,派出夜翼卫,将那陆景轩斩杀。”

夜翼卫?

诸多亲信武将,无不倒抽冷气。

夜翼卫,乃是北蛮汗王的暗杀护卫。

当初,北蛮汗王弑父杀兄,便是用了这夜翼卫。

“汗王圣明。”

一名亲信恭敬行礼道。

“汗王圣明!”

其余亲信,也尽皆朝他行礼。

北蛮汗王,大手一挥,沉声喝道:“都退下吧。”

“喏!”

当即,这些亲信,尽皆退了下去。

北蛮汗王,目中冷意闪过。

“哼,吾定会将尔等一网打尽。”

他目光灼灼,颇有冷意。

当即,那北蛮王庭,便派出了细作与夜翼卫。

这些夜翼卫,行动如风,极为厉害。

而在北境城,定山王把陆景轩叫去了。

陆景轩见到父亲,行了一礼。

“景轩,你感觉如何?”

他不禁询问陆景轩道。

陆景轩一怔,便笑道:“父亲,孩儿还行,但此地并非孩儿久居之地。”

定山王一脸错愕,不禁问道:“哪里是你的久居之地?”

他忽然想到什么,神色阴沉,道:“你小子,莫不是还要去那寻花问柳之地?”

陆景轩笑笑不语。

定山王人都麻了。

还以为这小子长进了。

没成想,还是这个样子。

“逆子,你要气死老夫不成?”

定山王颇为动怒,不禁喝道。

陆景轩笑了笑,便道:“父亲,您还是安心养伤,这北境城,交给我了。”

定山王颔首,便又问道:“景轩,你觉得接下来该怎么做为好?”

陆景轩一怔,便道:“孩儿以为,接下来,当镇守城池,不宜外出。”

不宜外出?

定山王愣了一下,便道:“当初,冠军侯带兵**。”

“父亲,今时不同往日,孩儿以为,那北蛮王庭正在盛怒之中,不久,又会派兵过来。”

“吾等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了他们的攻势。而后,便可**,直捣王庭!”

定山王沉默片刻,便又抬头道:“老夫懂了。”

他凝视着陆景轩,不禁说道:“景轩,这北境城,便交给你了。”

“是,父亲。”

定山王又想到了一事。

“听闻你来之前,还把那袁尚任杀了?”

定山王提起了袁尚任。

“袁尚任派人行刺孩儿,他并非是孩儿所杀,而是被他却雇佣之人所杀。”

听闻此言,定山王便道:“这袁尚任的确可恨。”

“此子死有余辜,便不管他了。”

顿了一顿,定山王又道:“你还在幽州,遇到了燕王?”

陆景轩没有隐瞒,便把燕王之事说出。

“景轩,这燕王见你,似乎颇有深意。”

定山王想了一下,便向陆景轩道。

陆景轩犹豫片刻,便道:“父亲,您意下如何?”

“哼,不管这燕王如何,景轩,你以后,跟他少接触为好。”

似是想起了一桩陈年往事。

定山王不禁沉声道。

“孩儿明白。”

陆景轩一笑,便答应下来。

“好了,你去安排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