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没入胸口,陌云冉不甘地睁大眼睛,眼泪成串落下。
陌闻渊的剑此刻恰好贯穿陌靖宇的后背。
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陌靖宇死了,陌云冉眼看也活不成了,谁看了不说句造化弄人。
“云冉!!”
陌闻声扑过去死死抱住陌云冉下滑的身子,眼睛血红,阴翳少年此刻脆弱得像是琉璃一般易碎。
陌云冉伤得太重,她颤抖着手摸上陌闻声的脸,“对不起……二师兄……我娇蛮任性……伤害了……伤害了你……”
“我不怪你,冉冉!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那么单纯善良。”陌闻声吻上陌云冉的手背,“你别怕,二师兄会一直陪着你,黄泉路上,定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说着他就要拔剑自刎。
“那个,你能不能听我说句话。”徐希宁尴尬地发言,“老实说,你们这样是挺感人肺腑的,但是,我有说陌云冉没救要死了吗,你殉哪门子的情啊。”
“年轻人,不要太冲动。”
毕竟这必是午夜八点档狗血连续剧,徐希宁可不希望来一出罗密欧与朱丽叶,陌云冉活了,结果陌闻声死了。
陌闻声眼前一亮,死死盯着徐希宁,“只要你能救冉冉,我做什么都愿意!”
最后,徐希宁让陌闻声把陌云冉放到床榻上,而她则是用灵力护住陌云冉的心脉,在动用医药空间里的药品,配合诸葛院正一起治疗,总算保住陌云冉一条命。
“亏得这位姑娘心脏长偏了一点,否则,大罗神仙来了也得摇头。”诸葛院正现在对徐希宁是彻底服气了。
陌闻声从来不给人道谢的,这次居然冲诸葛院正行了谢礼,“大夫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诸葛院正也不居功,“要谢就谢徐小姐,没有她的药,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甭管多重的伤势,只要徐希宁拿出来的奇形怪状的药总能救人于危难。
陌闻声郑重对徐希宁道谢,“徐小姐,多谢。”
徐希宁倒不在乎这点事儿,反而问起了他们身体里的蛊毒,“你们知道怎么解蛊吗?陌靖宇死了,你们总得想办法自救。”
陌闻渊摇头,“除非有月鳞花跟母蛊。”
陌闻声道:“母蛊在我这里,但是月鳞花不知道哪里才有。”
徐希宁很着急,“难道陌靖宇手里就没有存货?”
“月鳞花需要师父的鲜血浇灌,师父死了,月鳞花会感知到从而枯萎,世上,再无月鳞花。”陌闻渊淡淡的说着,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
徐希宁不信邪,“诸葛院正,你见多识广,可否帮他们看看。”
诸葛院正也不推辞,上前为陌闻渊二人把脉,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对陌闻渊道:“看皇上的脉象,应该早就毒发身亡才对,奇怪,子蛊在他身体里完全没动静,好似冬眠一般,真奇怪。”
听完诸葛院正的话,陌闻渊依稀想起了曾经在徐希宁身上闻到的类似月鳞花的香气,难道跟这个有关系?
对陌闻声,诸葛院正就直接多了,“离你毒发的时间应该还有半年,在这段时间里,如果能找到解药就无碍,否则,哎!”
陌闻渊问:“没有别的办法?”
诸葛院正为难道:“我不是巫医,蛊毒非我擅长,能看出来,也是曾经在我师父的手册中见过,请皇上好好想想,究竟服用或者发生了什么才让蛊虫安静下来,若能找出异常之处,说不定有收获。”
等到夜深人静,无外人在的时候,陌闻渊突然从背后抱住徐希宁。
“你还记得回京城你出来找我那次吗?”
徐希宁歪头,“记得,当时你看上去很不对劲的样子,我还怕你嘎了呢。靠着我睡了大半夜冷风,谁能忘啊。”
陌闻渊叹息,“那次就是蛊毒发作的日子,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月鳞花的香气,蛊虫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徐希宁震惊脸,“不会吧,光是跟我在一起你就有这样的功效?”难不成她的属性是猫薄荷,多吸吸还有这样的效果。
陌闻渊好笑地拍拍她的小脑袋,“瞎想什么呢,在你身边能舒心许多不错,但真正让蛊虫蛰伏安静下来却是因为我们,咳咳那个之后。”
想到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陌闻渊难得不好意思。
徐希宁脱口而出,“双修还有这种效果!”接着她又为难起来,“不过,我也不能跟陌闻声那个啥啊。”
“脑子里乱想什么呢!”陌闻渊狠狠吻住她胡言乱语的唇,惩罚般地用力**,直到把徐希宁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停手。
因为再不停手,他就要出丑了。
“那怎么办?”徐希宁气喘吁吁地发问,她本人是不在乎陌闻声的生死,但陌闻声好歹是陌闻渊的师弟,总不能说得太直白,免得伤了陌闻渊的心。
陌闻渊虽然与陌闻声不算太亲密,却也做不到让陌闻声去死,“总会有办法的,让我再想想。”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心惊,徐希宁早已心猿意马,搂着陌闻渊的脖子撒娇,“我在你面前你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今朝有酒今朝醉!”
两人亲着亲着,滚作一团,又是性福的一天呢。
陌云冉三天后苏醒,醒来之后人沉默成熟许多,她跟陌闻声一起离开京城,不愿意再呆在伤心之地。
“我跟二师兄往南边走,听说那边有一位大师,擅长蛊毒,说不定事情另有转机。”陌云冉经历过生死,知道谁才是真心对她的人。
现在虽然还做不到马上接受陌闻声,却也不再排斥,喜的陌闻声不知如何是好。
陌闻声背着包袱,拉着陌云冉的手,“若是师兄有了进展,也可联系我,保重!”
两人骑马离开了京城,徐希宁跟陌闻渊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我们也回去吧,封后大典也该准备起来了。”陌闻渊迫不及待地想要娶到心爱之人,只想每天都跟徐希宁在一起,永远不会腻。
徐希宁心虚,“那什么,我在宫里呆了这么多天,总不能不回家,你说是吧,我先回去跟外祖父商量一下,商量好了再决定。”
“徐希宁!”陌闻渊气结,每次说到这个话题,徐希宁总是不接茬,让他心中没底,“你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