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信誓旦旦,“此女天煞孤星命格已经改变,贵不可言,得天庇佑,否则刚刚的事情怎么解释?”
“用此女炼成丹丸,长生不老指日可待!”
乾元帝彻底陷入疯狂,徐希宁,他要定了!
眼看大黎已经颓势无可挽回,沈老将军寒心之余,也只能听天由命,谁知乾元帝竟中途叫停,“朕看诸位多有疲态,不如歇息一会儿,看看表演,免得打出真火,伤了大家的和气。”
陌靖宇现在也没了看热闹的心思,脸色黑沉,“我们东陵国不在乎虚名,一切看陛下的意思。”
现在还不到彻底撕破脸的时候,给台阶就下,免得到时候不好收场。
唯独北狄国的铁丹格并不愿意,“陛下,若沈老将军愿意与我比试一场,不枉我千里迢迢来大黎一趟,今日无论如何,陛下得满足我这个愿望。”
乾元帝并不回答,反而问沈老将军,“爱卿以为如何?”
做足了给沈老将军面子的模样,虚伪得令人作呕!
沈老将军心下叹息,上前一步,回禀道:“臣愿意与铁丹格一战!”
铁丹格嘿嘿一笑,面容狰狞,“沈老将军,请!”
长刀在侧,铁丹格只要想起父亲惨死时的面容,心里就恨不得把这老匹夫大卸八块,方能告慰父亲在天之灵。
“今日之后,世上再无镇远将军!”
铁丹格双手持刀,看向沈老将军的目光犹如看死人,大言不惭地放狠话,在场的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此人的杀意。
他就是冲着沈老将军来的!
沈老将军的部下都担忧地看着他,这几年,老将军很少上战场,几乎都是在幕后指挥,英雄迟暮,怎能与年轻时相比?
“将军!”
“将军!!”
面对众人的关心,沈老将军爽朗大笑,脱下碍事的外袍,仅着里面的劲装挑起长枪,稳稳跃上演武台。
“黄口小儿好大的口气,今日就让老夫领教领教你的本事,是否高过你的父亲!”
“锵——!”
长枪与长刀碰撞出一连串火星,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眨眼间,两人就过了十几招,铁丹格年轻,走的是威猛路线,一柄重刀呼呼带风。沈老将军长枪如灵蛇,走轻灵路线,奈何年事已高,在体力上终究输了一筹。
越打越能看出沈老将军气有不逮,步伐沉重。
底下的人都能明显看出来沈老将军的力不从心,更何况是与他过招的铁丹格,他心中一喜,手里的长刀更加肆无忌惮地砍向沈老将军,两人瞬间挨得极近。
眼见着沈老将军就要落败,大家屏住呼吸,更有甚至转过头去,不敢看这一幕!
“碰!”
重物落地的声音。
全场欢呼,“沈老将军胜了!”
谁也没料到沈老将军反败为胜,直接将铁丹格打下了演武台不说,还重创了他,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需要人搀扶才能站稳。
“你耍我!”铁丹格没想到自己竟然中了沈老将军的计谋,一时间脸色难看至极,咬牙切齿地吐出口鲜血。
沈老将军跳下演武台,手里长枪斜插在地上,“兵不厌诈,穷寇莫追的道理铁丹格将军不知道嘛?怎么能说我耍你呢。”
铁丹格气急攻心,又是一口鲜血吐出,面如金纸,“这次算你走运!”
打死不肯承认是他输了,把一切都归咎于运气上,也是没谁了。
乾元帝面上带笑,“歌舞开始了,诸位还请入座欣赏,莫要辜负了良辰美景!”
随着乾元帝的话落音,丝竹之声再次响起,身着清凉的娇美舞娘再次入场,身子翩跹,袭袭袅袅的跳起舞蹈。
之前紧绷的分为眨眼消失不见,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唯有徐希宁的眼神一直盯着国师萧定权,很奇怪,她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黑气,跟桃花镇上空漂浮的黑气一模一样。
萧定权察觉到徐希宁的目光,他意味深长的笑笑,随即移开目光,好似二人刚刚视线相交不过是一场错觉。
酒足饭饱之后,宴会散了,徐希宁跟着沈老将军出了宫门,正想跟着一起回将军府,就被徐国公给拦住了。
“你去将军府住了几天也够了,今日必须回家,我有事要跟你交代。”徐国公想起乾元帝的话,不禁皱眉。
总归说出去不好听,对徐国公府的名声有碍。
他心里并不愿意走这一步,容易被天下人耻笑。
徐希宁点头,“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三皇子她是不准备嫁了,渡劫的事儿一点进展都没有,让人心烦。
等徐希宁上了马车回到徐国公府,才发现身后跟了一条尾巴,她甩掉丫鬟们,站在院落的合欢树下,止住脚步。
“你不回跟着东陵国使者一起走,还跟着我做什么?”
陌闻渊从树后走出来,“抱歉,并非有意隐瞒,我原本就没打算再会东陵,自然不会以东陵国将军自居。”
“跟我有关系?”徐希宁挑眉反问,她心里堵得慌,说出口的话也格外噎人。
陌闻渊站在她面前,认真的看着徐希宁的眼睛,沉默了半晌,才问:“你非嫁给三皇子不可吗?他并非良人。”
从今天,三皇子把徐希宁推出来,不管他安的什么心,有什么打算,是不是想让徐希宁出风头之类的。不可否认的是,他根本没把徐希宁的死活放在心上。
“他不是你是?”徐希宁勾唇反问。
“不要跟我赌气。”陌闻渊叹息。
徐希宁也不知道为什么,见陌闻渊这样,就忍不住的想要说些更过分的话,可能是今天晚上被气糊涂了吧。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凝滞,萦绕着说不出的气息。
“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我不会害你。”陌闻渊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我会保护你,这句话一直有效。”
徐希宁双手环胸,“你是不是喜欢我,对我有意思啊。”
陌闻渊闭嘴不说话,像蚌壳一般。
“你跟着我,我怕三皇子误会,毕竟以后我得跟他生儿育女什么的,你跟着算什么?奸夫还是情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