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声,瞬时朝着门口看过去。

时予一扭头就看到一副比宋袭野还要拽样的他大舅家的儿子时愠不知那阵风吹来,把他也给吹回来了。

不觉嫌弃轻切一声,莫不是这二世祖又没钱了回家也来要她的礼金来了吧?

楼越秀看到自家从国外回来的儿子,瞬时开心惊喜道,“阿愠,你什么回来的,怎么不让我们去接你。”

时愠勾唇摘掉墨镜,笑着故意凑近时予,挑眉继续道,“我要是提前说了,那还能亲眼看到我们家新晋侄女婿和人家旧情人打得火热的场面。”

“你说呢,小妹。”

时予下意识认为时愠就是故意的。

轻笑着毫不在意的后退一步,“表哥,别在这随意挑拨我们夫妻良,”

不待时予说完,时愠就将录下的视频递给她,斜斜倚在一边双手抱臂看好戏的看着时予神情精彩的变化,勾唇道,“别说表哥不义气。”

“表哥还帮你追到了他们入住的酒店。”

说着报了酒店的名称,挑眉继续道,“不相信,你现在可以就是亲自去证实。”

时予咬牙瞪时愠一眼,将手机抛给他,转身似是无聊的道,“信你个大头鬼。”

时愠接过手机,也不着急,看着时予明显气呼呼的背影,随即笑着追上去,继而越过她跳上自己的骚包跑车。

一个飘逸,丝滑停在她面前,故意拄着车窗敲了下腕表,“我们现在出发赶往西顿大酒店,说不定还能抓个现场。”

时愠说罢,不待时予在犹豫,主动推开车门,扯她一把,“行了,别装了,你真不想知道沈淮之为什么不陪你来回门?”

时予被迫坐上副驾驶难得惊讶看向时愠。

她在乎的神情有那么明显?

她在看到那段视频中,一个妩媚女人亲密挽着他上车的那一瞬间,心不知怎么紧了下。

随即就开始胡思乱想。

沈淮之所谓的出差就是去忙着些。

现在他忙的抽不开身陪她回时家,也是因为忙这个女人?

时予还没想完,时愠帮她拉好安全带后,笑着边发动车子边调侃她,“你现在就差满脸写上,‘我想知道沈淮之这男人到底出没出轨了’”

“还在这非要装不在乎。”

随着时愠这句话的飘出,也随着他快速的启动车子,时予身体因着惯性向后仰,瞬时回神,下意识反驳他,“我不在乎我老公,难道还在乎你这个渣男。”

时愠听罢,攥紧方向盘,咬咬牙瞪时予一眼,“算你行,时予。”

“一会儿抓到现场,别哭鼻子。”

时予故作潇洒不在乎的丢下一句,“开你的车吧。”

“这还没到呢,先别把话说那么满。”

时愠看着非要在那装不在乎的时予,挑眉激她道,“我们打赌怎么样?”

时予,“没兴趣。”

说着偏脸看向他,直接拆穿,“别想从我手中骗钱。”

时予说罢,看着时愠脸一红尴尬收回视线,不觉牵了牵唇角。

其实时愠这人就是嘴欠点,人花点,好吃懒做点,没啥心眼,人并不像她舅舅舅妈那样。

时予想着,不觉又想到沈淮之,眸色一深,随即拿出手机又拨通了沈淮之的电话。

这一次没等两秒,对面就接了起来。

时予刚想张嘴说话,对面就传来一道矫揉造作的声音,“小妹妹要找淮之?”

时予一听这声音,整张脸瞬时皱作了一团。

不待她说话,对面又开腔了。

陆艺禾不顾沈淮之的黑脸,躲开他,继续道,“淮之啊,他在洗,”

不待她说完,沈淮之一把夺过来,少见急切解释,“时予你别误会。”

“对不起,我一会儿再和你解,”

时予冷脸咬牙打断,“房间号!”

听见时予这样问,一向见惯大风大浪的沈董,难得愣了下。

这边陆艺禾倒是听了个全,笑着凑近说了句,“西顿顶层606总统套房。”

沈淮之瞬时解释,“时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

不待他说完,手机就响起了一连串‘嘟嘟嘟……’被挂断的声音。

时予这边在挂断电话后,心一瞬沉了沉。

沈淮之真的和女人在一起,这一周都在一起?

或许没什么,但是她就是心里不舒服。

他的私人电话怎么就这样被那个女人接起了呢?

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有多亲密?

时予猛地被自己这些吃醋的想法吓到。

她这是开始在乎沈淮之了?

这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她不该这样在乎的。

他们只是契约,五年一到是要离婚的。

可是忍不住又想起沈淮之总是拿协议威胁他的话,瞬时又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借口。

他们协议中也是说好的,他们在婚姻存续间是要彼此忠诚的。

所以她不是喜欢他,她只是不想要一个脏了的男人做老公。

时予不断这样告诫着自己,给自己洗脑,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抓住那个女人的头发,质问她阳光大路她不走,为什么非要勾引有妇之夫。

-

陆艺禾对上沈淮之扫来的吃人的目光。

还不死的凑上前,招惹撩拨,“怎么?你这目光是想要……额”

没说完就被沈淮之掐住了脖子,窒息感一瞬上头。

沈淮之这次彻底被陆艺禾惹恼,一把扼住她的喉咙,下一秒就想把她掐死似的。

咬牙狠绝看着她,“找死?”

陆艺禾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般可怕的沈淮之。

下意识恐怖的拍打他还在收紧的手,“沈……淮……你”

“……现在……掐死我……”

“对得起……许泽…………”

“…………沈小恩……又不是你……亲生的”

“凭……什么……不让我……我我要带走……”

不待陆艺禾断断续续说完,她整个人像垃圾一样被沈淮之丢到了地上,丢在下一句,“他现在姓沈。”

得了解脱的陆艺禾瞬时后怕的摊在地上,抚着脖子剧烈地咳嗽,“我咳咳,”

接着哼笑着道,“但是他不是你亲生的儿子,要是我拆穿这一切,法院会将他判给我,我才是他现在最合法的监护人。”

这就是沈淮之这么多年被威胁的点。

陆艺禾根本就不对沈小恩好,还要拿着沈小恩威胁他。

沈淮之咬紧后牙槽,掏出手帕嫌弃地反复擦拭着手,在陆艺禾要起身前,将手帕狠狠摔在她的脸上,“陆艺禾。”

“一会儿,和我太太解释清楚,我们-清-清-白-白。”

陆艺禾猛地听到沈淮之这句话,瞬时斜眼哼笑着看他一眼,“看来,我现在除了沈小恩这张令牌,手中又多了筹码呀沈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