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霆秋,你……”
祁钰瞧着季霆秋起身要去追丛榕,她的眼中一慌。
“哎,祁大小姐,来我敬你一杯,今天我做东,先敬咱们最尊贵的祁大小姐。”
封跃举着酒杯将祁钰拦在座位上。
他可能比季霆秋更了解他自己。
开窍的机会不多,
每一次时间都很宝贵。
不能让祁钰扰乱到他本能的判断选择。
暖黄色的洗手间内,丛榕照着镜子捧起一把清水洗了洗脸。
她后悔来这里自取其辱了!
“丛榕,你还看不清么,不论是大事小事,他的眼中只有祁钰,你只是中途一个插曲罢了,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水流很凉,她的心里也凉透了。
一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他在她的人生中永远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存在。
两种人生,两条平行线,
岂会因为一次相交而相融。
过了意外交集的那一晚,他们只会越离越远。
甚至永远不会再有相遇。
季霆秋在卫生间门口点了一支烟,他眉头紧紧锁起,烟头轻轻地抿在嘴中,良久缥缈的烟雾旋起、升腾。
直到半根烟抽尽时,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丛榕低垂着头走了出来。
“为什么要离开青城?”他淡淡地开口。
不似疑问反而像是语气肯定的质问。
封跃给他转发了童然的短信,那一刻他的心突然咯噔一下。
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封跃吃饭的要求,他只想见到她人还在青城。
丛榕觉得他的问题很可笑,眼神更加清冷抗拒。
好像她的离开没经过季霆秋的同意就是错的。
上午在咖啡厅护着祁钰逼她离开的男人难道不是他自己吗?
“原因有很多,每一条都不值得我留下来。”丛榕自嘲。
她的心里也跟着涌上一股酸涩直冲鼻子。
青城这么大,没有了父母后她多余的像个病原体。
那些人不是盼着她死
就是盼着她离开。
“他刚出院,你就要迫不及待私奔了。”
季霆秋突然伸出一只胳膊将丛榕抵在墙边,他的语气逐渐带着怒意。
“他?阿泽醒了吗?”
这是她听到最好的消息。
醒了就好,
这样就不必带着亏欠和愧疚感离开。
丛榕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间轻松了很多,她感觉呼吸也畅快了不少,眼中不自知地含上喜悦的眼泪。
这一幕落在季霆秋眼中,无疑是点燃了炸弹。
她是在为能和景泽离开而高兴吗?
他的胸腔里瞬间聚集了一片嫉妒,堵得他不是滋味。
“等我母亲醒了在离开!”他的话脱口而出。
下一秒季霆秋心中便懊恼不已,他这是做什么?
母亲苏醒其实已经没有希望,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想把丛榕留下。
而且,
用的是最拙劣的理由。
“我母亲如果醒过来看不到你,她会崩溃,再等等。”
“季先生不好意思,我不能答应,月姨那里其实已经不需要我了,我留下来会碍事。”
丛榕抬头迎上男人幽深的目光。
他凭什么认为她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和你没那么熟,你无法替我做决定。”
看着丛榕疏离的脸蛋,和他不熟的样子,季霆秋脑袋中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他迫切地想将这个不听话的小野猫驯服。
从军特战多年,一切棘手的问题他都可以解决好,
唯独这个女人一身反骨,欠收拾。
“我饿了,我要回去吃……唔”丛榕不耐烦地将他推开。
刚刚逃脱他的圈禁半步远,下一秒她便被季霆秋猛地一拖进一旁的母婴室。
门落锁的的一瞬间,
丛榕的脑袋被死死地摁在墙面上。
炙热的吻迎面将她的嘴唇堵住,凶狠的带着惩罚的意味。
退无可退,初步沦陷。
“说,不走了!”
喘息的间隙,季霆秋挤出几个字。
丛榕不想再越陷越深,她拼命地摇头捶打男人的铜墙铁壁。
“不行,我要……”
刚刚启唇,却被对方找到了可乘之机,季霆秋的舌头**与她紧密纠缠。
男人的霸道带着些许玩味的挑逗,丛榕瞬间炸毛。
他把她当什么了?
一夜情的小姐是吗?
在季霆秋心中,
那一晚的缠绵只是和一个留不得的小姐鬼混了一宿,
脏到他根本容不下她,
要她死。
“你想**了去找祁钰,别找我,放开我!”
丛榕瞪着眼睛抬腿屈膝直逼某人的关键部位。
她的双腿敞开缝隙的一瞬间,男人健硕的大腿肌强行塞入她的双腿间。
两人此时的姿势令人血脉喷张,仿佛箭在弦上,下一秒就会失控。
“在你眼中我很廉价吗?留下来是你说的算,赶我走也是你亲口说的,你是我什么人啊,别太搞笑了季先生。”
丛榕真的生气了。
“你老公!我们还没有离婚。
如果你敢和景泽离开,我保证机场、高铁、长途车站没有人敢卖给你车票。”
“而且,景氏明早就会停盘破产!”
季霆秋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说完便摔门离开。
他怕再呆下去会在这里要了她。
男人离开后,丛榕像失了魂般瘫软在墙边。
“榕榕,你在里面吗?”
一阵敲门声传来,是童然的声音。
丛榕连忙起身,照了照镜子,调整好表情后给童然开了门。
“对不起啊,刚刚和他碰面聊了一下耽误的有点久,走吧我们回去。”
她故作轻松地挽着童然的胳膊朝包厢走了回去。
两人走到包厢门口时,季霆秋突然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拿着西服外套冲了出来,
“封跃,你替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