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姐好,这是到顶层的电梯卡,给您。”前台双手恭敬地将卡递上。

季氏集团的顶层一直是董事长会见重要客户的专属楼层。

在季峥大闹婚礼现场后,季霆秋以季氏公司股价大跌为由召开董事大会,公开投票免去了季峥的董事长职务并由季霆秋接任。

“丽丽,怎么回事啊,这位是什么情况?”

祁钰睨了一眼,装出不认识丛榕的样子。

“祁小姐,这位美女说要去顶层见季总,可是她没有预约,我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放人上去呀。”丽丽无辜地说道。

她的上一任就是没有查清楚就放人上了顶层,结果惊扰了季总的大客户,不仅要承担给公司造成的损失还被辞退。

“哦,你做得对,顶层不是随随便便的人能进去的,

季总呢?到了没?”

祁钰瞥了丛榕一眼,嘴角嘲讽地勾起,随后接了磁卡朝电梯走去。

“祁小姐好!”

“祁小姐早啊!”

来往的几个员工认出了祁钰纷纷恭敬地打招呼。

一个月前开始,祁钰隔三岔五地来顶楼找季霆秋。

两人在众人面前一直是亲昵地挽着胳膊的情侣形象。

员工们早就以为她就是总裁的正牌女友,而季霆秋也从未解释过。

直到昨天直播婚礼现场,公司的员工私下在群里就炸了锅。

这会瞧见祁钰仍然大模大样地上顶层,不禁开了眼。

祁钰刚刚关上电梯门,几个人就议论起来,

“我去,这是什么世纪混乱关系,这位祁小姐不是新娘子吧。”

“绝对不是,和季总结婚那位比天仙不差,祁小姐算人间的,那少夫人算天上下凡的。”

“你说的不会是被丽丽拦在前台那位美女吧,行走的反光板啊这也太白了,我死了一个月都没这么白。”

“等会,丽丽干了什么蠢事,把正牌夫人拦下了,放冒牌上去了?”

丛榕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想给季霆秋打电话,却发现手机电量不足,

“你好,要不我借你的电话打给季霆秋,让他下来接我。”

丛榕再次尝试与前台沟通。

“让季总下来接您?

你没搞错吧,我们季总的时间分秒如金,你先想办法找行政约好了时间通知到我再说吧。”

丽丽索性坐回椅子上不再理会丛榕。

连祁小姐都不认识的人,怎么会认识季总呢。

顶楼,电梯门开,祁钰踏着银色高跟鞋摇曳生姿,她今天特意化了妆面见费尔曼先生。

“丛榕,你能做到的,我祁钰稍微弯弯腰都轻而易举。”

祁钰白净的手指轻轻地握上门把手,嘴角勾起标准的弧度,推门进入。

二百多平的豪华会客厅内,季霆秋坐在短沙发上,一身严谨的藏青色西装,坐姿挺拔优雅气场足以掌控全场。

与他一桌之隔,正对面的长沙发上坐着的分别是费尔曼先生和他的学生,也就是“禾慕”婚纱店的老板张峰。

两人分坐于左右两侧。

门把手的转动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当见到进来的人是祁钰时,季霆秋突然眯起了眸子被祁钰的出现震惊到。

费尔曼和张峰的脸上则明显露出了不开心,尤其是张峰。

祁钰什么的心理他作为“女人的知心好姐妹”比谁都清楚。

张峰假装看向窗户外翻了一个白眼。

“费尔曼先生,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祁钰,祁小姐。”

季霆秋眼里闪过一丝不快又很快消失,他立刻主动起身掌握主动权。

“祁钰,这位是费尔曼先生,作为英国皇室御用设计师享誉世界,想必你已经久闻。”

“费尔曼先生久仰,久仰!’”

祁钰微笑着点头主动伸出双手。

费尔曼先生以点头问候拒绝了她的握手。

祁钰的微笑在脸颊上僵硬了两秒很快识趣地收回双手。

“季先生,今天约在这里见面是为了见丛榕小姐,不是和你们季氏谈合作,请问现在她人呢?”

费尔曼脸上已有不快。

他心心念念要见的是像仙女一样清冷绝尘的丛榕,不是眼前这种庸脂俗粉。

“您稍等,我打电话问前台,是我们公司的失误,请见谅。”

季霆秋强忍着怒意脸上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不必了,我后天的回程机票,下次我亲自约丛榕小姐,就不劳驾季总了。”

费尔曼起身拂了拂西装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见他已经生气,季霆秋自知再开口会有失身价,对后期的谈判合作没有任何好处,他只能默不作声地跟随其后,将他送下楼。

“霆秋,我不是故意的……”

祁钰无辜地望去,只看到了男人冷漠的背影。

“找不到丛榕你和你的婚纱店一起关门,从今以后别说是我的学生!”

电梯在一楼打开,费尔曼一路对张峰骂骂咧咧地向大厦外走去。

张峰只能受着劈头盖脸的唾沫星子,他在心里将祁钰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别人可能不知费尔曼的怪癖,他作为随从了十年的关门弟子,心里门儿清。

自家师傅喜欢的长相让他供着都可以。

不喜欢的多瞧一眼可能会狂犬病发作。

他眼神四处瞄着找点什么转移老师的注意力,却发现丛榕正坐在巨大的花池景观旁边发呆。

“嘘,老师我给你的惊喜来了!”

张峰找准机会一把堵住费尔曼喋喋不休的嘴巴,给他指着丛榕的方向。

只有祖宗才能打败祖宗!

丛榕今天穿的是墨绿色的纯棉背心长裙,**在外的奶白皮肤与墨绿色形成了非常强烈的视觉冲击。

她一头海藻般的长发随意慵懒地落在腰间,墨绿色比森林绿更添成熟与高贵,整个人看起来像女王回归,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