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攥紧了手心,等待丛榕的答案。

怨念像带毒的藤蔓从心底滋生蔓延一直将她的心紧紧缠绕住,

每呼吸一次就痛一次。

离开黑山集团之前,祁钰嘱咐她的话清晰在耳边回响,

“给你一个周的时间我要丛榕的孩子,做不到你会比现在还要惨一百倍……”

为什么偏偏是她穆青青!

丛榕姐有那么多人爱着,而她却因为爱一个人就要遭受这非人的虐待。

“青青,你就住在这吧,什么时候你调整好了想回到你爷爷身边,我就送你回去,”丛榕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着。

如果不是她,

季临渊和青青会是两条平行线上的人,永远不可能相交,也不会有这么多意外。

她心里的愧疚无法抵消,只能尽力弥补。

“不行,我不同意。”季霆秋突然开口说道。

“我也不同意。”季临渊又重申了一遍立场。

丛榕没想到这两个男人会如此绝情,不觉悲凉。

“几日前为青青难过的不是你们么?现在她好不容易回来了,你们反而要用语言在杀死她一次?她是什么为人霆秋你是知道的,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她想到了六年前,

刚出狱后除了月姨和阿泽,所以有人都像避瘟疫一样嫌弃她。

此刻,她对这兄弟两人的态度更加寒心。

“霆秋哥哥,你也嫌弃青青是么?”

一股委屈狠狠地灼烧着穆青青的喉咙,她的眼泪哗地一下涌出来。

他们的眼中只有丛榕,

只有丛榕!

“青青,我们走。”丛榕说完冷冷地看了二人一眼,便拉着穆青青朝别墅走去。

背过身的瞬间,穆青青可怜兮兮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丛榕姐,对不起……”

吃过晚饭后,丛榕将穆青青安置到了客房和她聊到深夜才返回自己的房间中。

开门的瞬间,阳台一股过堂风送来了浓浓的烟味,

“回来了,过来。”季霆秋将烟蒂捻灭,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丛榕一眼便看到了阳台上正在抽烟的男人,

但她因为穆青青的事情心中有气,便没有理会他的招呼声一头钻进了浴室。

见此,季霆秋的脸色瞬间黑了几个度。

“不知好歹的女人!现在不犟嘴了直接不理人。”

浴室内,丛榕正打算洗个澡冲冲身上的汗渍,门外传来轻轻地抠门声,

“开门,我们谈一谈。”

丛榕看了一眼没有回答继续将衣服脱掉后走进了浴缸里。

“丛榕,你听到没有,再不开门我撞门了。”季霆秋深吸一口气,眸中透着寒意。

若像她这样不正视问题感情用事,怕是九十条命都不够。

然而,门内还是没有一点回应,紧接着他听到了一阵水流声。

季霆秋的脸上闪过无数条黑线,“丛榕,我数五个数,1,2,……”

数还未数完,门哗的一下打开,

“你想和我谈什么,大半夜把青青扔到马路上吗?还是说把我们一起扔到马路上!这段经历不是她想有的,是别人强加给她的,为什么要这么冷漠一刀切。”

丛榕说到最后已经哽咽,当初,她又何尝不是这样。

男人俯视着她,或许是季临渊康复后她的心情跟着好了起来,胃口也好了很多。

浴巾包裹下,丛榕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干枯发柴,肩头都圆润了许多,一双雾蒙蒙的眼睛幽怨的盯着她,

似乎在控诉当年被他强迫失身有多后悔和耻辱。

他亦知自己给丛榕带去的痛苦远远比入狱四年家人带给她的要多,

可亲眼看着她那埋怨的眼神,

季霆秋的心里还是怕了,怕她有一天突然算清楚了那陈年旧账一走了之。

“后悔了?怪我?还是不想再看到我?”

他用手撑着门框以防这女人突然将他拒之门外。

“……我要静一静泡个澡,你能从我眼前消失再好不过。”

丛榕本想直接骂他神经病,却莫名想要惩罚他,出一口恶气。

六年来,心里的苦积攒的像一座小山一般高,常年压着心底不痛快,

不想还好,

一想起来就想狠狠地咬他一口才得劲。

没想到,下一秒男人直接跨步逼身上前吻住了她,开启了狂风骤雨般的索取和掠夺。

“唔……季霆秋!”

丛榕的嘴唇被弄得生疼,用拳头捶打着男人的胸口却换来他的进一步深入。

挣扎间,别在腋下的浴巾突然松动滑落,丛榕顿时凉得打了一个喷嚏。

她拿手捂着胸前却顾不得身下,两只手一时不知该怎么轮流上岗。

季霆秋见她又羞又愤不觉好笑,

“你身上有几颗痣在哪个位置我比你熟悉,还遮么?”

丛榕红着脸抬头,望着衬衣下宽阔的胸膛和健硕的三角肌,脸火辣辣的热。

他大概意识不到自己的身材和模样会让多少女人为之沉沦。

被那双太有侵略性的眼睛盯着,她这澡怕是泡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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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榕正想着找什么理由让他先出去,高大的身影却走近一步将头顶的灯光遮得严严实实,

“衣服湿了,你得负责,一起洗。”

季霆秋简短的吐出几个字随后几秒钟的时间迅速将身上的束缚卸得干干净净。

坦诚相见的瞬间,丛榕被他那男性独有的霸道指着,心跳开始加速。

自从小产后,

季霆秋顾及她的身体没恢复好,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

每晚睡觉时他的大手总会不老实地挑逗一下,却从未真的强迫她。

可现在,他看起来很危险。

“霆秋,我……我还没恢复好,我不想……你先洗吧,我等你洗完。”

丛榕吞吞吐吐得说完后便立刻别过头去,也不敢再直视他那雄壮的身躯。

“别怕,我会轻一点。许久不用别老化了,乖。”

男人嘴中开着黄腔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停下。

几分钟后,浴室的水声陡然增大,女人在一阵小声呜咽声中被送到了阔别许久的云端之上……

凌晨时分,卧室**相拥的两人气息还未完全平复下来,

“没有祁钰,她不会有机会站在你面前,你觉得不危险么?”季霆秋说着大手捏上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

“不怕,青青不是那样的人,她不会。如果真的会,那我认了,是我改变了她的命运轨迹。”

丛榕语气淡淡的,似乎早就想过他担忧的这个问题。

此时,客房里,穆青青还没有躺下,她站在窗户前看着银盘般的月亮发呆。

生物钟固定住了,她一时半会改变不了,所以睡不着。

被关在地下室的那段时间,

凌晨是最暗无天日的时候。

她反抗不了那些暴虐的毒贩,只能麻木的看着窗外的月亮,任由身上人来人往。

出身的片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