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意识到了身后是谁在喊她的名字。
“阿泽,你怎么来了。”
丛榕回头看着他身上脏兮兮的满是尘土,好像去建筑工地干过活一样。
“我有事找你,咱们到那边说吧。”
景泽感受到了她身边的那个男人眼神里透着极度不满。
以季霆秋的手段和狠辣,他断然不敢透露一丝前来的目的。
“不许去!你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听你和老相好的破事儿?”
季霆秋猛地凑到丛榕跟前,眸子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
“女人,你未免太过大胆,**已经偷到家门口来了,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贴近丛榕的耳边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不,我是想问你有关月姨的事。”
丛榕不知所以,她慌忙解释,
他明明出门前还好好的,为何现在又变回了阴森可怖的模样。
“我妈的身体?你是想问她什么时候能死你就可以走人还是你不打算干了现在就要跟你的奸夫私奔去!”
啪~
丛榕被他咄咄逼人的污蔑气急,直接朝男人的脸甩了一个巴掌。
“不许你这么说月姨!浑蛋!”
她的脸因为情绪激动刷得通红,豆大的眼泪不争气地滴落。
她竟敢打他?
季霆秋凌厉的眼神刺向她,盯得丛榕头皮发麻。
丛榕心下一凉。
她哆嗦着双手不敢相信自己会打他。
她的心底还是非常惧怕季霆秋。
忽的一个身影冲在她前面,将她的身体挡住。
“我替她向你道歉,季少有火气尽管冲我来。”
景泽见情况不对,好像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你是觉得区区一个景家有资格和季氏抗衡?”
轻描淡写地吐出几字,季霆秋眼中的愤怒突然淡去涌上了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在笑他们自不量力。
两个人被他犀利的目光震慑住,愣在原地。
沉寂了几秒后。丛榕勉强镇静下来缓缓开口,
“阿泽,你回去吧,有什么事电话说。”
她知道季霆秋说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到。
在青城,季霆秋能够一夕之间将季氏集团易主,而且集团内部在悄无声息的大换血的情况下还能维持正常运作,足以说明季霆秋的运筹帷幄的实力。
景家两年前不知道被哪股势力阴过一次,已经伤了根本。
只要季氏出手,景家这次肯定没有活路。
丛榕用眼神示意景泽先离开,随后乖乖地跟到季霆秋的身后上车。
车门合上的一瞬间,男人突然半个身子横跨过中控台将丛榕压在身下。
“提醒你一句,协议具有法律效力,只有我有权利终止合约。你敢半路逃走,我就全城通缉你大额诈骗,没有十年别想出来!”
季霆秋鄙夷地看着她,眼底似乎有疯狂和一闪而过的嫉妒。
他单手撑着座椅靠背,另一只手伸向丛榕的腰处。
柔软的腰部被粗糙的大手抚过的一瞬间,丛榕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睫毛因为恐惧时不时地颤抖。
咔~
车内安静了几秒后,突然传来一声安全带的扣锁声。
身前巨大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丛榕才慢条条地睁开半只眼睛。
男人已经下车,摔门而去。
车上的一幕透过反光镜恰好落在景泽眼中,他心痛地攥紧了拳头。
他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季霆秋怒气掩盖下那股浓浓的嫉妒并没有逃过景泽的眼睛。
直觉告诉他,季霆秋已经把他当做了情敌。
此时,大门内侧,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窥完这一切后悄悄地潜回了别墅里。
晚上,季霆秋向华安月谎称公司要加班,一直到深夜都没回来。
丛榕一向睡眠很好,这一宿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望着空****的大床,一直琢磨到天蒙蒙亮。
最终也没想明白,到底哪一点惹怒了那个活阎王。
第二天一早,华安月临时说要去医院检查,丛榕见季霆秋还是没有回来,主动提出送她去医院。
正好今天她约好了在隔壁的人民医院的普通部做产检。
看着华安月安顿好一切住院手续后,丛榕才准备离开。
这时清洁工推着清洁车来到房间进行二次消毒,病房内一时充斥着浓烈的巴氏消毒液味道。
这股刺鼻的味道直接引得丛榕胃中翻江倒海地干呕起来。
华安月眼中掩盖不住的惊喜甚至带着一点湿润。
“榕丫头,你是不是……”
“妈,这几天我吃坏了肚子胃肠炎犯了,这不一会到我的号了,我先去隔壁医院拿药复查,下了班过来看您啊。”
丛榕支支吾吾的找了一个理由。
她不敢再看华安月眼里那股子失落的目光只能逃走。
楼道里,丛榕心如刀绞,她欠华安月实在太多。
到了中午,丛榕握着手里的双胞胎B超单从门诊楼走出来。
她找了一张长椅坐下休息。
一阵风吹来,她手中的B超单没有拿稳被吹出了两、三米远。
丛榕刚要起身时,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将B超单递到了她身前。
“小嫂子,咱们怎么总是这么有缘分。”
封跃手里拿着纸单望着女人,他的脸上略带疲惫之色,却不忘调侃一番。
“小嫂子,我的这俩侄儿多大月份了,双胞胎真是好福气!”
封跃低头扫了一眼手中的B超单眼中快速闪过一抹诧异。
再抬头时他照旧眼角堆着化不开的笑意,一副十足的浪**公子模样。
“谢谢,封医生,你还是叫我丛榕吧,刚好一个月了。”
她并不反感这位看起来没个正经的公子哥。
上次误闯祁钰生日宴,还是封跃救了她和孩子。
“上次的事多亏了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