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磕磕巴巴地说着在季霆秋眼里就像心虚。

“我走了,你就可以去找别人的老公是吗?”季霆秋冷哼了一声。

晚宴时她的不请自来早就说明了一切。

“景少订婚当晚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好一个苦肉计!”

他静静地倚着门框看着她,眉宇间似乎是见怪不怪,又似乎隐忍着杀意。

丛榕望着他的眼睛莫名其妙……

又来了?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烂透了。”

不就是说她勾引人夫,贪婪成性么,无所谓……

她自顾自的下床走到卫生间洗漱,眼神冷冷的,没有再看季霆秋一眼。

女人梳妆好后也没有理他,径直往楼下走。

季霆秋“……”

望着王嫂做的营养早餐,丛榕这才想起昨日答应华安月的事情。

“妈,我欠你一锅疙瘩汤哈,改天我一定补上。”

丛榕撒娇窘迫的样子非常可爱,华安月最吃她这一套。

“秋儿,送榕丫头上班去,要是不顺路你抽空给她买辆车代步,总这么赶时间吃不了几口饭可不行。”

华安月笑着嘱咐儿子,站在门口叮嘱丛榕路上小心。

到达花店时正好八点钟,肖雅也刚刚送完孩子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打理鲜花一直是个费时费力的活,一上午的时间匆匆过去,转眼就到了中午约定的时间。

丛榕不时地看着手表,她的心里很紧张。

容静娴会不会来赴约,其实她也没有把握。

上班的路上,看着城市人潮汹涌,丛榕曾问过自己一个问题。

知道他是谁又如何?

活着远比死去艰难,这些最终还是要她一个人来面对。

就像从监狱出来的这个月,她一个人承担了所有,包括延续两个孩子的生命。

肖雅脱下工作服后走了过来,

“丛榕快去吃饭吧,下午要辛苦你了,幼儿园有活动,我得去一趟。”

“去吧,放心这里有我。”这正合她的心意。

丛榕忽然想到了什么,悚然一惊。

晚宴上容家姐弟曾精心策划让她出丑,但好像从未当众提及她出狱当晚陪睡男人的事情。

这事就像他们三个人之间的秘密,再无旁人提过。

以容静娴的德性,她不会放过羞辱她的任何一个机会。

除非,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丛榕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又想不明白容家姐弟的意图。

风铃声响起,丛榕抬起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她果然来了!

“你能来是为了景泽还是为了我陪睡的那个男人!”

丛榕瞪着一双好看的杏眼,冷冷地逼视着对方,眼底充满了威胁之意。

“你知道了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容静娴眼里闪过轻微的诧色。

她眸底深处的一丝惊慌并没有逃过丛榕的眼睛,这更加印证了丛榕之前的猜想。

“灯塔里的那个男人是谁?”

丛榕眉眼冷了几分继续说道,

“我猜这件事如今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

她找了一个椅子坐下,缓缓地说着。

“出狱那天,让我去陪一个囚徒睡觉是为了毁了我的清白,让我死无对证,然后断了我嫁给景泽的后路对吧,但是景家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几天前,在医院遇到景伯父时,他的反应好像也不知道这事,

为什么?”

丛榕将桌上一只洋桔梗放在手间把玩,欣赏着,声音很小,但足够容静娴听到。

话音刚落,她猛地起身凑到容静娴眼前,死死地盯着对方。

“是啊,你知道了!

我就是要让你被男人玩烂,那又如何,你哪一点配得上景泽!”

容静娴这才察觉到丛榕似乎还不知道那个男人活着。

她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自己绷得住没有开口。

“你没有说出去就代表这件事对你有影响,让我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似乎对你有什么困扰。”

丛榕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她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容静娴似乎在刻意隐瞒什么。

“你是想给那个死人立碑,百年后进夫妻穴同葬不成!

呵,没想到你是个情种,对谁都可以这么深情。”

察觉到丛榕咄咄逼人的目光,容静娴别开头不敢与她对视。

她当然不能说!

说了明天死的就是她容静娴。

丛榕如果知道季霆秋是夺她身子的男人,一定会将她和弟弟和盘托出。

季霆秋或许会念在一夜之情放了丛榕。

但他绝不会放过幕后策划这一切来算计他的人。

她和弟弟会死得很惨,说不定没有全尸,想到这,她吞咽了下,忍不住打抖。

“你要多少钱,我都补偿你。”

此刻她只想让丛榕认定一个事实。

那个睡了他的男人绝对是死了!

“不用了,你的老公昨天给过我了。”

丛榕的话轻飘飘的,她想故意恶心容静娴,激怒她。

没有听到关于那个男人的有用信息,她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又不能让对方看出。

否则,被动的又会是自己。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昨天下午你老公亲自给我送钱来了,我们还喝了咖啡聊了会天,然后……”

她欲言又止,看向容静娴的脸上满是得意。

容静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扶着桌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不可能!

昨天下午,她想让景泽陪自己回一趟容宅。

景泽却说他有重要的客户要见。

原来,是为了这个贱人!

自己在爸妈面前拼命地替他打圆场。

为了掩饰心中的失落,一下午她的脸假笑到僵硬。

“妈,我老公刚得到公公的肯定,接任了景氏重要业务板块比较忙,景家三代单传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