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弃的苦都让他吃了,不能便宜了这个无情的女人。
“呃……宝贝是因为现在家里房间不够,你看妈妈一间,你和姐姐一间,舅舅一间,太外公一间是不是满了呀,等太外公回京城了腾出地方来再说吧。”
丛榕想了想,只能找到这个勉强说得过去的理由。
可孩子哪里这么容易骗,
花月的声音悠悠地传来,“妈妈本来就和爸爸睡一间,不占地方。”
咳~咳~
丛榕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剧烈地咳了两声,脸臊得通红。
愤怒地看向拱起这把火的男人,
他也没回头,正抱着孩子用胡子碴扎的花月咯咯大笑,
好像是在无声地对孩子说,“宝贝你说得真棒!”
这时,西服口袋里的传来一阵铃声,
季霆秋将孩子放稳后宠溺地捏了捏孩子的鼻尖,随后起身接电话,
“霆秋,暗夜酒吧,救我。”
一声软绵无力的呻吟传来,祁钰还未说完电话就被切断。
季霆秋心里一紧。
她有危险!
可,他和祁钰已经不留情面地撕破了脸,
说到底,
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
电话只接通了几秒就挂掉,丛榕看着他蹙起的眉心问道,
“是谁?”
“哦,没什么,诈骗电话。”
季霆秋随意地敷衍了一句,瞳眸却微微眯起。
祁钰手里握着与睿书言的**私密照片,有危险了肯定第一时间打给睿书言。
究竟是什么情况下,这通电话会打到他头上。
他思忖片刻得出两个答案,
要么睿书言没接到电话,情况紧急。
要么情况万分危急,在青城的地盘,他季霆秋比睿书言平息危险的效率更高。
但不论哪一种情况,目前都不能逼急了祁钰。
家族命运息息相关,丛榕是睿家人,他不能坐视不理。
“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加班,你照顾孩子早点睡。宝贝晚安,爸爸周末一定会参加你们幼儿园组织的露营,我们周末见。”
季霆秋在花月和花雨的脸颊上落下一吻,随后匆匆离开。
关门前,听着楼道里过于焦急的脚步声,丛榕心里不知为何有点疑惑。
那通电话里是女人的声音,她其实听到了。
但,季霆秋否认,她也不便再说什么。
外公两天后打算回京,她会在花月和花雨的露营游学结束后带着阿泽一起进京求医。
“霆秋,原谅我现在不敢对你许什么承诺,如果阿泽能站起来,我会用后半辈子弥补你现在受的委屈。”
丛榕心里呓语着不知不觉眼底湿润。
这时,客厅里传来姐妹俩的打闹声,
她的思绪拉回现实,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情绪后,她的脸上堆上笑容开始带着孩子洗漱读绘本。
推开暗夜酒吧沉重的大门,
此时吧内异常的安静,随着DJ一个响指,架子鼓的震**余音钻入每一处角落,顿时将现场的气氛推向下一个**。
季霆秋推开一层又一层围上来的女人,往酒吧最里面的包厢处走去,
“帅哥喝一杯,姐请客!”
一位红发大波浪女郎举着酒杯顺势倒在他的怀中。
刺鼻的香水味混合着脂粉味让男人忍不住皱眉,
他周身的温度瞬间低到了冰点。
虎口卡住她的下颚,用力捏紧直到女人五官痛苦地扭曲成一团,
“不敢……了,爷我……不敢了。”
女人握住他的手腕试图将那股强势的力道拽离,
“啊~呜……”手指反扣用力一拧反旋,骨头断裂的声音混合着哭嚎声淹没在DJ舞曲中。
“下一次,是你的脖子。”
季霆秋冷眸鄙夷地瞥了她一眼,口中吐出的话如浸着寒冰般逼人。
女人惊恐得瞪大双眼,用另一只手捂住脖子落荒而逃。
周围目睹这一幕的人好像自己亲历了一次行刑,
炽热的氛围硬是再也烘不暖冷汗直冒的身体。
大家同时达成了一个共识,
这位带着肃杀气息的男人不好惹!
让路才能活命。
包厢内,祁钰看了一眼手机里实时上传的画面,嘴角勾出一抹得意。
他来了!
就在她将手机扣到桌面上的下一秒,
包厢门被一脚踢开,
里面三五个彪形大汉正围着沙发上的女人动手动脚,其中一个正掀起她的长裙将其褪到大腿根部,
“霆秋,救我!”
祁钰眼角红肿泪痕未干,再见到他时眸子突然亮了起来。
“滚。”
幽冷的声音轻飘飘地从口中吐出,却让人听了阴森感十足。
大汉闻声转身,看着门口穿戴整齐贵气十足的男人不屑地轻哼一声。
这种养尊处优的男人连一拳都经不起,还想来抢女人?
季霆秋眸子一暗,双手从裤兜中缓缓抽出。
骨节分明的大手摸上腕口的纽扣解开,不急不缓地将袖口向上卷了两层。
三分钟后,
包厢内横七倒八的大汉躺在酒水碎片中,蜷缩着的身体时不时抽搐哀嚎一片。
他们偷偷看着这位如冷面阎罗般的矜贵男子,明明经历了热战,撂倒了兄弟几个,他的衬衫却依旧平整。
“不服?”
季霆秋抬头扫视一圈,鬼魅声一出几个人连滚带爬逃跑。
门自动合上,包厢里逐渐安静下来。
抬眼审视着沙发上头发凌乱,衬衫领口大开的女人,季霆秋的眼中带着几分厌恶。
这眼底的一丝嫌弃被祁钰精准捕捉到,她胸口绞痛,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虚弱地起身整理好衣服来到男人身边委屈的问到,
“为什么要来救我,明明我很快就会变成你的兄嫂了。霆秋承认吧,你心里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我们不要再闹下去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