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秋噌得起身同时钳制住丛榕的手腕,

看着她的目光陡然变得阴鸷,眸子里燃起了熊熊怒火。

“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有家有室的还轮不到你来照顾他!我们出去谈一谈。”

话说着,余光却看向景泽。

再迟钝的人,也听出了他语气中明显的警告意味。

闻言,景泽的眸子瞬间变得黯淡。

这话着实戳中了他的痛处。

为她死过一次又如何?

如今她与季霆秋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并且共同育有两个孩子。

他想留下和他能留下确实是两码事。

想到这,景泽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想和丛榕说清楚。

话到嘴边,他突然被一记愤怒的声音打断。

“季霆秋,你有病就去看,我照顾阿泽是天经地义,你的孩子都知道每年要给他磕头感谢,难道这件事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吗?我不提,你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了是不是?”

丛榕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气得手心握成了拳头。

她最怕的,

就是阿泽会因为心里自卑再次偷偷地消失。

可是,季霆秋却说出这种伤人的话来刺激他,

逼着他面对伤疤。

想到这里,丛榕气得浑身发抖。

没有委屈,只有心寒。

“当年,若不是你纵容祁钰陪她回京,我就不会被她哥哥绑架,没有阿泽,我和孩子早就死了!你有什么资格对他说这种话。”

她冲着季霆秋大喊着,眼泪止不住地滑落。

“丛榕,没关系,他说的是事实,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很快就会离开青城的。”景泽心平气和的说着。

与丛榕的目光相交之际,

他摇了摇头示意她自己还好,不要生气。

只是,心里却还是忍不住的疼。

“阿泽,我们回家吧,就不麻烦季先生招待了。”丛榕冷冷地说道。

她才明白过来

与季霆秋的矛盾就像一座休眠期的火山,

所谓的和谐美好,

只不过是暂时进入平静状态罢了。

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地眉来眼去,季霆秋只觉怒火上冲,整个人快要失去理智。

“景少喜欢就多吃一点,余川会来送你回景家。还有,你不出现……她会过得更好!”

季霆秋冰冷的目光扫过景泽,随后强势地揽住丛榕的肩膀往外走。

“季霆秋,……你放开我!浑蛋,我不能把阿泽扔在这里。”丛榕猝不及防间失声尖叫。

“阿泽,你在等我,一定等我。”

她想回头看一眼轮椅上的男人,头转到一半又被季霆秋强势地按回原地。

“季霆秋,为什么!你放开我,我恨死你了!”

丛榕一边哭着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男人的胸口,

没有丝毫效果,反而被箍得更紧,直至骨头传来钻心的痛。

路过的服务员,被屋内的动静吸引纷纷站在门口偷听。

“这是那对颜值超高的换座位的情侣吗?吵得好厉害呀!”年轻女孩说道。

“嗯,后来进去的坐轮椅的好像是前男友,长得也很帅,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选了。”中年服务员说道。

下一秒门突然打开,

一双阴冷的骇人的眸子扫过众人,让人不寒而栗。

几个服务员吓得连怎么死都想好了,秒散。

包间内重新安静下来后,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脸上如死水般平静。

扶在轮椅上的大手却青筋暴起。

他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不能起身,像从前那样将她护在身后。

“该死!”

拳头重重地落在餐桌上,引得餐盘勺子叮咣作响,正如他的内心已经乱成一团。

此时,站在门口的女孩正静静地望着他,心疼得红了眼眶。

她的好心是不是有点多余。

餐厅往外走十几米后转角就是洗手间,

丛榕被蛮力裹挟着带到了家庭卫生间。

关门落锁的刹那,眼前被一团巨大的黑影笼罩住。

“季……唔……”

口中的名字还未说出,又被强势的舌尖抵了回去。

男人的舌头像疯了一般纠缠吸吮,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进腹中。

丛榕只觉得舌根像要断掉,想说疼又发不出声,

只能拼命地摇头躲闪。

她嫌弃拒绝的样子在季霆秋看来格外刺眼,刺得他心口绞痛。

“他刚回来你就迫不及待投怀送抱了?丛榕,我在你眼里算什么!”

此刻,脑海中全是她方才拥着景泽痛哭的样子,

为他盛饭的模样。

浓烈的嫉妒几乎将他的理智吞噬殆尽。

“啊~”

丛榕的脖子被他猛地咬住,痛到失声。

“对,我就是要照顾他一辈子,因为你这种冷血心肠的人根本不会懂,也不会忏悔当初是你一手促成将我逼进了绝境。”

“我恨你,你听到了吗?我就是恨你!”

闻声,季霆秋的眸子变得猩红。

齿间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冷硬的牙齿不停地啃咬着着她细嫩的肌肤。

被女人忽略的委屈在疯狂的唇齿厮磨间释放。

“恨就恨吧,离开我就别想了。”

他微微勾唇,贴着丛榕的耳朵低声沉吟道。

冰凉的声线如鬼魅般疯批,带着一股强势的控制欲,听得丛榕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你总是不太长记性。”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粗暴地将她的连衣裙褪至腰间。

身下一凉,全身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丛榕一手抓住他粗糙有力的大手,想要阻止他接下来的疯狂举动。

可,男人的眉头锁出了川字纹双眸黑不见底,

她的心跳更加慌乱甚至有点害怕。

这是在公共场合,

季霆秋万一发起疯来,她可能会昏死在卫生间里,隔天就上新闻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