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有力的臂膀及时撑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丛榕被他顺势拉入怀中拥紧。
透过结实的胸膛,男人温暖熟悉的气息源源不断地渡了过来,冰凉的身体才渐渐有了一点温度。
“别担心,我已经派出特种小队去搜查了,上次你被麻子关进废弃码头的仓库,也是他们找到的。相信我。”
季霆秋说着抬手轻柔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
当视线从女人身上移开时,
他眸色一沉,眼神变得阴鸷杀气立现。
在青城,丛榕和孩子回来的消息根本没有几人知道。
不知是何人胆子如此之大。
大到敢直接绑了他的两个孩子,将挑衅的刀子架到了他的胸口上。
“我的花月和花雨……季霆秋,她们是你的孩子啊,你快先办法救救她们,花雨胆子小,害怕的时候只会哇哇大哭,万一歹徒不耐烦伤害她怎么办?”
丛榕的精神已经在崩溃的边缘,边说边哭,眼泪开了闸一样停不下来。
孩子是她一手养大的,比她的命还要重要。
到底是谁想要她死!
半个小时的路程,季霆秋一路疾驰,硬生生缩减了到十五分钟。
“爷,你杀了我吧,是我失职!”
在见到车上下来的一男一女后,
余川直接跪在了坚硬的沥青路面上。
他该死!
少夫人和孩子刚回来一家团聚,在他这里就出了岔子。
如果花月和花雨受到一点伤害,他这辈子都没脸再见少夫人和董事长。
“先起来,说经过。”季霆秋冷声命令道。
余川跟了他十几年,为人他很清楚。
今天的事必定有什么蹊跷。
“接完两个孩子回家的路上,左边车道有一辆黑色大众突然变道急刹,我没有反应过来就追尾了。车上有孩子,我没打算计较报警,可对方车里直接下来几个纹着花臂的男人对着车又踢又骂,孩子吓得大哭我就下车锁门找他们理论。”
余川越说越懊恼,他就该直接压死那几个浑蛋。
“接着说!”
季霆秋听着脸色越来越差,他好像嗅到了什么危险。
“下车后他们把我引到路边,两辆车中间的位置开始推搡我,脑袋后面突然挨了一棍,等我醒过来,车里就空了。董事长,都怪我,我大意了,不该下车!
”余川说着眼眶发红,泪水控制不住地顺着脸庞划过。
他不敢去想,
在自己昏迷后,两个小不点面对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时该有多害怕。
耳边甚至出现了孩子在喊他的求救声,
“川叔叔!救我!”
想到这他抬起手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后,季霆秋声音多了几分怒意。
“余川这件事是有预谋的,敌人在暗,我们防不住。你有时间跪在这里虐自己不如去和厉枭会合,他刚从西南边境回来,正好闲着没事可做。”
“是,董事长,我立刻就去将功赎罪。”余川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坚毅的目光中浮上一层杀气。
退伍太久,他慢慢地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司机。
可当年在沙漠里搞伏击,
拿着刀子割敌人喉管时的他可没这么怂!
余川离开后,季霆秋看着靠在车边的女人不禁心疼。
她像失了三魂七魄的傀儡,直直地盯着一个方向没有任何反应。
见此,他走上前,将女人轻轻塞回车里。
“我先送你回家。”
“不,我要跟你一起去,外公还在家等着,我怕他知道担心,也怕我守不住让他察觉到。”
丛榕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袖,面露担忧。
外公的年纪已经很大而且有高血压,她不能再让外公受刺激。
偏巧不巧,包包里的手机在几秒钟后振个不停。
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她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她犹豫是否要接电话时,一只大手裹住了她的冰凉的手心。
暖暖的,紧紧的。
“接吧,找一个理由就好。”
男人与她四目相对,声音沉稳,目光中没有丝毫慌乱。
他的沉稳不惊多少给了丛榕一点底气。
整理了一下心情让人察觉不出异样后,丛榕接通了电话。
“榕儿,你把孩子接走了吗?平时那个小伙子应该把孩子送到门口了,今天还没来啊,我在楼下等好久了,你打电话问问呢?”
电话那端,睿老爷子正垫着脚朝着马路对面张望。
幼儿园操场上排着长队,
距离这么近,按理说也该到家了。
“你雇的那个小伙子靠谱吗?看着挺让人放心的,会不会早就计划好了把孩子拐跑了?”
睿老爷子越想越担心,越担心说的越离谱。
丛榕连忙接过话和他解释,
“喂,外公,嗯在外面玩一会逛逛商场呢,……哦,王嫂做完饭了吗?你们先吃……先别等了她俩一直喊着要吃炸鸡……好的,给我们留门就行,拜拜。”
挂断电话,她强压下去的眼泪再次翻涌。
“怎么办,我们去哪里找花月和花雨,她们还安全么?季霆秋你知道是谁么?冲我来的还是冲着你?”丛榕不知疲倦的呐呐自语。
见状,季霆秋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
他低头看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手机,心里也越来越凉。
若是为了钱绑架,现在他早就该收到绑匪打来的电话,
可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联系他,
怕的是,绑匪原本就为了命。
“我先送你回季家等着,说不定孩子聪明报警了,回家没有人也不行。”他安慰的说到。
丛榕现在的心理状态不适合再出去寻找。
他也不敢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
开车回去的路上,他翻出通讯录里收藏的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喂,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