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琪见园长脸上有一点惶恐,表情更加鄙视,

“园长,你差这两个人的学费了?大不了我让我们家那个再多给你拉点赞助,真是钻钱眼里了。”

园长没有理会,还是恭敬地望向季霆秋,等待他的答复。

“你觉得呢。”

季霆秋声音森寒。

园长得到肯定的回答,立刻转头看向李美琪,

“你们退学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李美琪难以置信的尖声叫道。

“我说请邵露露同学移驾到隔壁学校上吧,我们尊重家长的意愿。”园长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早就受够了这种嚣张跋扈的家委会成员。

“仗着出了几个钱,不尊重老师和同学,我们学校的校风迟早要坏掉,口碑烂掉了,还惦记着你那几十万么!”

园长说完,蹲下看着花月和花雨,和蔼地说,

“两位小朋友,让陈老师带你们进去玩游戏好吗?”

“等等,陈老师,把我们露露也带进去,大人的事情与孩子无关,这是您说的。”

李美琪意识到园长没有开玩笑,求助地看向陈老师。

“这……”

陈老师目光犹豫,向园长投去询问的眼神,却被瞪了一眼。

“这……露露妈妈,隔壁应该更需要您的赞助费。”

“你!咱们走着瞧。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李美琪被当众拒绝脸上挂不住,只好抱着邵露露打车离开。

校门口安静下来后,

园长看着脸色不悦的男人,心中打鼓。

得罪了这尊冷面阎王,

别说几十万赞助费,

幼儿园会不会从地图上消失都说不好。

“季……季董,您来之前怎么不打声招呼呢,这让孩子受委屈了真是对不住。”

“打招呼好让你有准备做面子功夫?”季霆秋斜了他一眼。

“呃……季董,是我们不好,您息怒。”

园长搓着手心,心提到了嗓子眼。

“从现在开始,这家幼儿园属于季氏集团,花月和花雨的身份不要声张。”

季霆秋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

园长默默地掏出手绢擦了一把汗。

一时不知是喜还是悲。

出租车上,

“妈咪,我要去幼儿园,呜……我要去嘛。”邵露露在车上撒泼打滚哭的满脸鼻涕。

被女儿这样一闹,李美琪愤怒地掏出手机,

“喂,老刘那不知好歹的园长把我们露露赶出来了,你可得给我们孩子做主啊。我一个女人家的面子不重要,传出去让人知道笑话你,我就罪该万死了。”

李美琪适时地抽泣了几声。

“妈了个巴子的,给他脸了,明天早晨我亲自去会一会那双胞胎的家长,再不行老子找人弄死他!”

被女人一撺掇,

刘汉觉得自己的面子,里子,还有裤衩全都丢光了。

听着电话那端的男人口吐芬芳,李美琪眼中闪过一丝狰狞。

天底下就没有不爱面子的男人。

也没有她李美琪搞不定的男人。

“露露别哭了,妈妈和你保证明天就会让你回幼儿园。”说完她温柔地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

季家别墅,

父女三人离开后,丛榕又返回卧室睡了一个回笼觉。

再次醒来时,

太阳已经开始由和煦变得毒辣。

她伸了伸懒腰,闭眼摸索着手机的位置。

奇怪,

睡之前手机就放在枕头旁边,

怎么摸不到呢?

一番摸索无果后,丛榕不得不睁开眼睛。

视线模糊间,床边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闭眼两秒后,再睁眼。

待看清长发大波浪女人的面貌时,

丛榕的心跳陡然暂停了两秒。

“你为什么在这里?”

她撑起身子退到床头的位置,与女人拉开距离。

祁钰微眯着一双桃花眼。

明明笑着却让看的人生出一股寒意。

“丛榕,你别误会,我来看看你,昨晚听到小孩子哭到半夜,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呢,有去医院看吗?”

这话在丛榕听来,无异于在说她每晚在大街上**。

“我不觉得祁小姐能有这么好心。我老公不在,你也不用贴着假面具,怪累的。”

她的情绪已经平复,一脸淡漠地下床穿衣。

似乎没把某个人当人看。

被人刻意忽视后,祁钰的脸上已经有了绷不住的微表情。

她抬头环视卧室一圈,

仅仅过了几天,

她们母女三人回来后,

这个房间突然就有了烟火气。

褶皱的床单,半掩的衣柜,浴室的水渍,

无一不在提醒着她,

这个家有了女主人。

而她祁钰,

只是一个陪跑六年的看客。

想到这,她攥紧了手心。

不甘和嫉妒像恣意生长的毒藤蔓,

将她那本就丑陋不堪的心缠绕得更紧。

“丛榕,长兄如父,我哥哥自小将我捧在手心里,比我父亲还要疼爱我百倍,他只是想完成我的心愿才做了那件错事,求你不要和一个死人计较好么?”

她语气哀求着,

目光停留在丛榕的背影上时却格外阴狠。

“祁小姐的意思是,令兄为了完成你的心愿踩着别人的尸骨也值得被歌功颂扬?别开玩笑了,就你哥的命值钱?”

丛榕被她的话恶心到,语气陡然变得厌恶。

祁正州那种肮脏的灵魂给阿泽提鞋都不配。

“丛榕,我可以替我哥哥赎罪,只求你能让我留在霆秋身边,远远地看着他就好。”

“留你在身边?闲来无事听墙角吗?你要真是喜欢,我下次可以再大声一点,免费让你听。”

丛榕被她的厚颜无耻污染了耳朵,不由得生出一种恶趣味。

看谁恶心谁!

“丛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