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秋上前一步狠狠捏住丛榕的下巴,眼里是嗜血的杀气。
“能在这见到你,我好像低估你的野心了”。
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诡计不少,
没想到心思竟如此缜密。
“女人,你很喜欢玩欲擒故纵,放长线钓大鱼的把戏。”季霆秋咬牙切齿。
上一次,她从他眼皮底下消失,后来又找去季氏集团增加筹码的伎俩已经成功。
今天,
这女人还想故技重施!
“说,你是想用孩子要挟景家大闹订婚宴,还是想给我扣绿帽子,借机公布自己是季太太的身份。”
丛榕被男人粗暴的掌力逼得一步一步往迷宫里退。
“我没有,我是来拿……”
她疼的说不出话来,眼泪汹涌而上在眼眶里打转。
“我来替你说,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你都不亏!”
季霆秋怒视着身前的女人又加深了几分力道,
“我母亲被你气死你能赶紧拿到钱,或者你季少夫人的身份板上钉钉你拿到长期饭票是不是?”
他怒喝一声,猛地松开钳制住女人下巴的大手。
“对,你说对了,我一直是这种人你不是知道么!”丛榕被他的态度激怒,
“是你把我带到月姨跟前的,是你要和我签协议,是你一直给我扣帽子,我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你要听真话我就说给你听!“
“我就是看月姨不像一般家庭故意接近她,我贪你的名分地位和金钱故意设下陷阱,我就是人人唾骂的诈骗犯,你要拿我怎样?”
丛榕红着眼眶眼神越来越冰凉,她一字一句哽咽。
心底里积攒已久的怒气像一把汽油猛地被点着。
她的心口很疼。
在容家和监狱被嫁祸、曲解、误会的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
明明她真心待月姨也被旁人看在眼中,
这个男人却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她。
吼完也没有很解气,
她一把夺过季霆秋的胳臂狠狠地咬了一口跑开。
嘶~
手臂传来钝痛,季霆秋这才回过神来。
望着女人跑开的方向,他眸光震动随之眼里蒙上一层复杂的情绪。
不知为何,
每次和丛榕在黑暗中相处,
季霆秋总觉得她的气息似曾相识。
晚宴现场,祁钰不知何时正和容静娴坐在一起交谈甚欢。
“上次我去丰华选婚纱照,听员工说您和季总刚拍完离开,你们两位郎才女貌,这婚纱照不知道得多养眼呢”
容静娴目光讨好的看着祁钰,眼睛笑成了月牙。
刚刚在屋内换衣服听到景泽提起,季霆秋一来现场直接谈成了几笔数目不小的合作。
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景氏少夫人。
如果能为自己老公谋的事业谋一份合作,以后在景家谁也拿捏不了她。
婚纱照?
祁钰的微笑僵硬地挂在嘴角,眼眸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恨意。
其实今晚她是不请自来的。
料到季霆秋绝不会让丛榕在人前露面泄露身份,今晚她故意在他跟前卖了点惨成为了他的女伴。
季氏总裁结婚的事圈内早就传开,但结婚对象是谁没有人知道。
今晚,祁钰顺理成章被认成了传闻中神秘的季少夫人。
原本听着身旁女人的巴结,祁钰很受用,
可婚纱照三个字着实刺痛了她。
就像一根刺毫不留情地扎破了她幻想出来的泡泡。
“祁钰你要忍住,解决碍事的东西不需要亲自出手。”
墨绿色的美甲借着黑夜狠狠地戳着手背,
祁钰强行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这时丛榕好不容易止住了汹涌的眼泪,她的眼睛像一双红肿的杏仁。
她抱着管家塞给她的现金袋子,重新回到了晚宴场。
丛榕来到一处喷泉前捧起清水洗了洗脸,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如果再找不到容静娴姐弟她就打算先离开这里。
不远处,容静娴和祁钰同时瞥到了丛榕的存在。
“静娴,那位绿色长裙的美女是谁?我觉得在哪里见过她”
祁钰佯装不认识,一脸惊艳。
“没怎么打扮就这么漂亮了,真让人羡慕啊!”
她眼睛闪烁自顾自继续说着,语气却极其真诚。
“哼,少夫人您最好离她远点,别被她晦气到了。”
容静娴早已等候多时,
听着祁钰不知情的夸奖,她恨得咬牙切齿。
“丛榕一会我要让整个青城名流知道你有多不堪!”她小声嘀咕。
“啊,我想起来了,你们俩长得有点像!
上次在公园看到景少和她在一起我一直以为是你呢,
怪不得总觉得几分眼熟。”
她侧头看了眼容静娴,眼睛里有疑问和同情。
祁钰不大不小的声音刚好也传入了旁边几位贵妇的耳中。
贵妇们强忍着眼角的嘲笑别过头去假装没听见。
“哦,是……是么,我们确实认识,我那天没空让我老公给她送了点钱,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堂妹穷的露宿街头。”
容静娴眼神闪躲,耳根突然滚烫,她不能再待下去匆匆和祁钰告别。
得到亲姐示意,容昊阳挑着一头黄毛,带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保镖直奔喷泉池旁的丛榕而来。
“堂姐我对你真是失望,你怎么还是改不了一身恶习”
一身黑色西服的保镖体型健壮,站在瘦削的女孩跟前形成了明显的视觉落差。
刚反应过来两个黑衣人是冲自己来的,
丛榕的双臂已经被反扣在后背。
“放开我,你们是谁?”
胳膊像骨折了一样钻心的疼,
丛榕愤怒地朝黑衣人大喊。
顾忌到腹中的孩子,她只是喊着不敢做太明显的肢体挣扎。
场内的宾客纷纷被声音吸引过来围观。
“请你来参加晚宴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