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就没有祁家不能动的人。你不来也可以,替你的朋友考虑考虑,她在京城能否顺利读研就看你今晚的表现了。”

祁钰啪的一声挂断电话,丝毫不给丛榕拒绝的机会。

她打开手机看着里面正在播放的视频,不由得露出一抹阴笑。

“丛榕,是时候让你认清现实了。”

旅店内,丛榕拉开阳台的窗帘往楼下看去,路灯旁果然停着一辆红色超跑。

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心中的怒火被点燃。

三个月来,拜祁钰所赐,她吃了太多哑巴亏,有口说不清。

她不是没想过反击。

换作刚出狱的丛榕,她一定会鱼死网破硬刚回去。

可她有了宝宝,

有了软肋,

才会一忍再忍地苟着。

或许这就是祁钰和容静娴敢明目张胆地挑衅欺辱她的原因。

今晚,祁钰竟然把爪子伸到了童然身上,

她不打算再忍下去。

因为封跃相亲对象故意散播谣言,学校方面之前取消了童然的保研资格,她十多年的努力一夕之间被打回原形。

不能读研究生就要找工作,可她有腿疾没有公司愿意招聘她。

童然因此一度颓废到在**躺了一周滴水未进。

还好,封跃知道后出面为她摆平了这件事。

童然终于可以脱离她那可怕的原生家庭,

大好的人生正要开始。

她决不允许祁钰毁了童然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她恨!

恨祁钰的嚣张跋扈!

凭什么因为有钱就可以随意毁掉别人的人生,还没有丝毫的愧疚。

丛榕越想越生气抓起房卡跑了出去。

“榕榕,你去哪里?”童然正擦着身体,听到关门声响探出头来。

房间内已经没有丛榕的踪影。

“奇怪,这么晚了去哪里啊。”童然念叨了一句。

几分钟后,祁钰看着从旅店里走出来的女人轻嘲地笑了。

在京城的地界,她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将她捏死。

“上车。”

祁钰嫌弃地打量了一眼她还有身后的廉价旅馆催促道。

她不明白,

季霆秋这种重度洁癖的男人怎么会喜欢上这种穷酸鬼。

“祁小姐终于不装了,在青城的三个月可苦了你了。”丛榕看到她嫌恶的白眼嘲讽道。

这种奚落嘲讽对她根本就没有用。

在监狱的四年她早就习惯了。

现在能入伤得了她的人都是被她放在心里的,

无所谓的人根本不配。

车子在胡同里七拐八拐,最后祁钰将她带到了一家咖啡厅里。

“我也没时间和你斗嘴,霆秋还等着我回去。咱们有话去里面说。”

祁钰停车熄火后从后座拿了一个手提袋。

咖啡厅包间内,

“这个给你,换你身上一件东西。”

她打开手提袋,将里面的东西推到丛榕面前。

丛榕正疑惑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祁钰惦记的东西,看到礼盒里的项链时她警惕的蹙起眉头。

这是祁钰当初送给华安月的澳白珍珠项链,

她记得这串项链至少三百万+,自己身上应该没有东西价值三百多万。

是又想耍什么贿赂拍照的把戏是么?

丛榕将项链重新推了回去。

她冷冷地看着祁钰,想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从现在开始,这串项链的主人就是你,它对我来说也就是一个月的零花钱,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祁钰将项链再次推了回去。

“你要换什么?”丛榕心中咯噔一下。

难道是想打掉她的孩子么,

绝不可能!

“你放心,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值钱,我要换的是你耳朵上的那对珍珠耳坠。”

祁钰冷笑一声,指着她的耳坠说道。

这串项链是她送给华安月的见面礼。

没想到那死老太婆不收还让季霆秋退了回来。

她看见这串项链就晦气。

“这耳坠是我婆婆留给我的,你想多了。”丛榕内心松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这耳坠是月姨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多少钱都不换。

“丛榕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知道这是华安月留给她儿媳妇的,你和霆秋已经离婚了,你好意思收下这对传家礼?”

祁钰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嗓门提高了几分。

“他说了会和我复婚,我相信他。”丛榕看向窗外

其实,这话她也没有底气,

只是不想在祁钰面前认怂。

“丛榕,你脸皮真够厚的,你以为霆秋知道真相后还愿意娶你吗?别忘了他一向有洁癖,绝对不会娶一个万人骑的小姐。”祁钰突然笑了起来。

她直直地凝视着丛榕,笑得十分瘆人。

“他不会嫌弃我,你尽管告诉他。我想你也是没有把握才打算从我这里下手对么。”

丛榕回应着她咄咄逼人的眼神没有退让。

她明白和祁钰已经摆在台面上撕破了脸,今后必定会有硬仗。

“不撞南墙不死心?呵,你看这是什么。”

祁钰的耐心已经被耗尽,没有心情再陪她拉扯。

她拿起手机,打开一段视频后递到丛榕面前,

视频似乎是从一段监控中截取下来的画面:昏暗的包厢被灯光切割得忽明忽暗,依稀可见沙发上坐着几对男男女女在喝酒聊天。

几秒钟后丛榕在视频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季霆秋。

她难以置信地抬头看了一眼祁钰,心中不好的预感在放大。

祁钰没有说话,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继续看视频。

十几秒后,视频中男人从长沙发上起身独自坐到单人沙发上,紧接着包厢内响起一阵起哄声,一位穿着超短包臀裙的年轻的女人紧跟着他挤到了单人沙发上。

男人不知说了什么,包厢在下一秒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