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我正好心情不好缺人陪我喝一杯。”

封跃在电话那端心情沮丧地说道。

上次拍卖展会,

童然在还未开场前已经喝醉,他想趁着单独相处得机会和童然聊聊。

谁知,

童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宁肯半路跳车特不愿意见他。

这几日,他就像一个行尸走肉般除了上班忙起来能好点,其余时间都泡在了酒杯里。

季霆秋推门进来时,房间内一股酒气直冲他的脑门,他恶心的皱起了眉头。

“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也是够惨的。”他毒舌地补上一刀。

“你清高!听说你和那可爱的小嫂子也离婚了,有什么好装的?”

封跃直接倒满一杯红酒推到季霆秋身前。

闻言,季霆秋攥紧了拳头。

他是郁闷!

接连发生的事就像天上掉下了一块陨石,将他的身体牢牢地压住,挣脱不得。

他到底是违背了母亲的遗愿,与丛榕离了婚。

而且,最要命的是,

他的一夜情对象居然是容静娴,一个出了名的蛇蝎毒妇。

她全然没有灯塔那一晚的清冷与坦然。

可,不是容静娴,又会是谁?

青城这么大,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敌对的已经被他清理干净,剩下的都是信得过的朋友。

老天真是会开玩笑,这三个月来发生的事像过电影版在他的脑海中重现。

她在卖花,她撒娇的摇晃胳膊,她在母亲面前亲昵地喊他老公,她为了孩子无麻醉处理伤口,她和别的男人**着抱在一起……

思念越念越浓,他忍不住举杯一饮而尽。

季霆秋越喝越控制不住,直接新开了一瓶酒,对着瓶口灌了起来。

“我找到那个小姐了。”他吞了半瓶后酒后闷闷地说道。

“是谁?”

封跃心中大惊,酒醒了一半。

“容静娴!”季霆秋没好气的说。

“为什么确认是她?有什么证据吗?”封跃听到名字后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当即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明明是丛榕才对,她的反应假不了。

“这件事除了死人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不会那么巧知道灯塔和杀手的事。”季霆秋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甚至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

封跃问,“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季霆秋答道,“放了,警告过了。没有她我诈死的环节实行不了,就没有今天了。”

“那目前只能这样了,你好歹和她一夜夫妻,杀了难免有点无情。”

封跃举着酒杯主动敬了季霆秋一杯,满脸的痞笑。

待背过身去后,他罕见地露出严肃的的表情。

这件事有问题。

容静娴公然潜入医院杀了华安月,还有在星河广场持刀伤人后可以在地下车库消失不见踪迹。

这其中一定有一股势力在暗中帮助她。

这就是他不能告诉季霆秋真相的原因。

他需要将戏配合的演下去,直到时机成熟后引出幕后的策划人。

否则,坏人不会露馅,丛榕反而会有危险。

当天晚上,丛榕在**辗转反侧,到后半夜她才沉睡过去。

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她收到邀请去参加了季霆秋与祁钰的婚礼。

“霆秋不要抛弃我们好么,我抱着的是我们的两个孩子啊,不要……”

丛榕紧闭着双眼,在梦中拳打脚踢的嚎啕大哭。

第二天早晨,天空泛出了鱼肚白,

丛榕早早地醒了过来。

她望着空落落的双人床,发了一会呆。

现在的家里,没有月姨,没有季霆秋,没有王嫂。

一切就像虚无幻境般从未发生过。

丛榕自问,以前的她是一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

而这一次,她真的放不下。

宝宝一天比一天大,她甚至偶尔能听到胎儿的心跳声。

那每一次心跳都在提醒她那个男人曾经存在过。

就在她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时,门铃响了起来。

丛榕走过去开门后才发现,

季临渊正拿着保温饭盒走了进来。

“呃……早上好小骗子,我给你带了一点粥来。”季临渊温柔地说道。

他一直低着头,眼神不敢直视丛榕。

“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丛榕不明所以,觉得他很奇怪。

“不是,我只是……”

他只是长这么大,见过女人的胴体后第一次会不好意思。

季临渊抱着保温饭盒来到餐厅就餐,他竟出了神,热粥直接洒到了手背上。

还记得华安月出殡的当天。

他坐在车上,远远地望着丛榕,

看着她手无寸铁挡在季峥和林惠前面,明明害怕极了,身体却没退缩过。

大概从那一次开始,就彻底被她征服了吧。

丛榕做了他这辈子最想做的事情。

他多想小时候的自己可以这么勇敢,勇敢的反抗父母强加给他的一切,

包括生命。

“以后,每天早晨还有晚上下班,都有我负责接送你。”季临渊说道。

“嗯谢谢你。”

丛榕本想拒绝,但考虑到自己的确没有那个能力在突**况时保护孩子和身体不受伤害。

她干脆利落的答应了他。

两人吃过饭后,季临渊开车将她送到肖雅的花店后就离开了。

“丛榕,这批鲜花还没有醒花、打刺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了,你怀着孕,工作强度不能太大,我用剩下的花材准备了一批迷你手握花,你在门口的阴凉处摆摊把它处理完吧。”

“好的没问题,我不怕累的,现在孩子还不是太大能坚持住。”

丛榕微微的笑了笑,立刻着手去准备摆摊的物料。

十几分钟后,她推着满满一露营车的鲜花往店门外的阴凉处走去。

正当她低头整理鲜花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