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雅吃了定心丸,也不再吞吞吐吐,索性将难言之隐和盘托出。

“三天前,我的邮箱收到了季氏集团发来的终审邀请函,初审的方案是你设计的,我招的那批员工只能维持店铺的正常运作,没有能力担起这种大型展会的布置。所以,后天,我想请你陪我去参加终审招标好么?”

“没问题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事呢,吓我一跳。”

丛榕将手中的被子放下,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的请求。

“不过……”肖雅又想说什么。

“怎么了嘛,都说出来,我现在刚好处理完手中的事情了,有空的。”

丛榕坐到了她的旁边宽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和季霆秋现在的关系怎么样?他是终审的评委之一,我怕你为难。上次他在天台公开求婚的视频我看到了,我不想你难做。”肖雅担心的说着。

“没事的,我和他下午刚办了离婚,你看热乎乎的离婚证,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就怕他会故意针对卡我们的方案。”丛榕故作轻松地说着。

“你愿意回来帮我已经很好了,万一真的被卡,我也认了。”

肖雅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回握住丛榕的手,眼中感激。

她相信有丛榕在,一定能拿到投标。

两人聊了会儿近况,复盘了一下初选方案。过了一会,肖雅见天色不晚便起身告辞。

“肖雅姐,明天上午我直接去你的店里。明天见,路上注意安全!。”

“嗯,明天见。”肖雅同样挥手告别后离开。

门关上后,丛榕的伪装顷刻消失不见,她无力地倚着门边坐了下来。

“季霆秋!季霆秋!……”

她小声地念着他的名字,泪水止不住地滴落。

孩子的爸爸是谁?

当季霆秋问出这个问题时,她真的很想说出真相,

他才是孩子的爸爸啊。

明明是他不要自己的孩子,现在介意是谁的孩子有什么意义。

不管是与他有肌肤之亲的小姐,还是有法律公正过的丛榕,

他最在乎的是身份和面子罢了。

只是,她还有做好再见面的心理准备。

今天刚办理了离婚,过几天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季霆秋会说什么,她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出来。

唉~

她叹了一口粗气,起身从抽屉里翻出耳机。

找出伤感情歌专辑后,将耳机的声音调大,丛榕躺倒了**听着音乐将自己放空。

咚咚~

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响,

季霆秋站在门外没有继续抬手的意思。

他也不知道今晚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从民政局离开后,他回到了公司。

整整一个下午,他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盯着那张离婚证直到天黑。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却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开心。

祁钰以一起吃晚饭为由打给秘书很多次电话,都被他找理由拒绝。

傍晚,越野车一路疾驰,由于赶上晚高峰,他烦躁的按了一路喇叭。

脑海中不断地出现她的样子,

倔强吵架的模样、清冷疏离的模样,还有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模样。

半个小时后,他站在了这里。

季霆秋再次抬手敲了敲门,可屋内仍然非常安静。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些许灯光,

他知道屋内有人。

或许这种疯狂想见面的想法只有他一个人会有。

而那个狠心的女人好不容易盼来了离婚达到目的,怎么可能再见他。

季霆秋抬起手立在半空良久,又收了回去,最终迈着步子缓缓下楼回到车里。

打火机一声滑轮声响,袅袅白烟从口鼻中吐出,盘旋。

他望着丛榕家阳台上明黄色的灯光出了神。

此刻,宝格丽酒店内,

祁钰刚洗完澡披着浴巾出来,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播出电话,

“他回去了没?”

“没有,大少爷没有回家。”电话对面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他回家后立刻告诉我,听到了没。”祁钰生气的挂断电话。

下午,得知季霆去和丛榕已经离婚时,

天知道,她有多高兴。

整整三个月,她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觉,整夜的做着季霆秋会被抢走的噩梦。

现在好了,木已成舟,

看来大哥在京城时对他施加的压力还是有用的。

只是,没想到,

季霆秋今天下午一直躲着她,回避与她见面。

通过眼线得知,他也没有回到季家,到底是去了哪里一无所知。

祁钰的心中还是没有完全踏实下来。

她想了想再次捡起手机,找到一个号码,

“喂,是我,人怎么样了?”祁钰一边玩着美甲一边问道。

“听说已经被季霆秋处理扔进了海里,您放心,口供早就串好了,而且李强的老婆孩子在我们手上,他不敢乱来。”

电话对面恭敬地为祁钰分析着。

“那就好,把他的老婆孩子带去东南亚卖了,免得将来查出来露馅。挂了!”

祁钰听完心情好了很多,她把玩着自己的美甲,脸上露出一丝阴狠。

还是她够聪明,能想出这个办法来坐实丛榕肚子里的孽种。

以后人证不在了,

丛榕想承认孩子是季霆秋的都难。

“丛榕,既然你和霆秋已经离婚,我就做一回好人饶了你的贱命,至于容静娴会不会让你活下去我就不知道了。”祁钰冷笑一声。

几秒钟后,她的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她的眉头不耐烦地皱起来。

“祁钰,不是说好了要杀了丛榕,为什么要放过她,我已经在她家楼下蹲守了好久,派给我的人怎么还不来!”

电话那端,容静娴捂着手机小声地说道。

祁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