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天天一脸懵逼,回头看着鸣人,“草隐村太混乱了,我们总不能把刀架在他们高层脖子上逼问他们有没有坏心思吧?”
“为什么不能呢?”他反问道。
“什么?”天天一脸诧异看着鸣人,“你认真的吗?忍者联军里还有草之国的忍者吧,我们这样做万一……”
“没有万一,哎呀,天天你是不是傻。”鸣人扶额,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脸无奈的说道,“你不会觉得我就这样过去吧?”
“那……啊,是啊。”
“伪装啊,这不是忍者的基本功吗?”他盯着天天看了好一会,“你最近不太对劲啊,天天。”
“怎……怎么?”天天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禁往后退了一步。
“感觉你最近脑子似乎不怎么转了,不太聪明了。”鸣人一边往前走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像是有什么心事,昨晚也是喝了个烂醉。”
“明明你以前都不会这样的,就……很奇怪啊。”
“不是啊,那……我以前是怎么样的?”天天跟在鸣人身后慢吞吞的走,声音听起来也不是那么中气十足。
“以前,额,反正不是现在这样。”他想了想说道,“天天,不要想那么多,战场上的事情不是你能决定的。”
“我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情绪很容易被影响。”天天低下了头,“可是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好像被远远落下了。”
“以前大家明明都还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结果一转头你们结婚的结婚,当族长的当族长,就只有我一个人……”
“还有小李。”他提醒道。
“小李他根本不会在乎的,没心没肺的。”天天小声嘀咕了一句,不由翻了一个白眼。
“天天,我得提醒你一句,宁次结婚了。”鸣人忽然停了下来,面色古怪的看着天天,后者脸一红。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你,好变态啊!”她慌忙挥手。
“我怎么了变态了?”鸣人脚尖一顿继续往前走,“你那点心思藏得住吗?之前就藏不住,宁次结婚那会你就不对劲了。”
“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啊!你个大变态!”天天撅起了嘴。
“什么?什么!我怎么就变态了?”他一脸不服,“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在诽谤我啊!”
“本来就是,你和小樱不也是……”天天说了一半没继续说了。
“那能一样吗?”鸣人再次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那时候我和谁确定关系了吗?小樱和谁确定关系了?”
“都是单身,你情我愿的怎么了?再者说了,这是两回事,你什么见过我对有夫之妇动过心思?”
“你这是诡辩!”天天有些不服气。
“你别管是什么辩,就先说对不对吧?”他咧了咧嘴,心道哥们卡bug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洋娃娃呢。
“对,也不对!”天天气鼓鼓的说道,“你就是在偷换概念!以前你也这么骗过我们,反正我不听你说!”
“行行行,你脾气大,听你的。”鸣人一脸无所谓,双手插兜的往前走。
闻言,天天倒是一愣,眉头微微皱起。按照她对鸣人的了解,这货绝对不会这么好说话,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果然,只听见前方幽幽飘来一句话。
“反正,我对有妇之夫不感兴趣。”
“我也不感兴趣!”天天差点炸开,胸口一阵起伏,恨不得跳上去给揍他一顿,“对有妇之夫不感兴趣!”
“那谁知道。”这货阴阳怪气的能力是有的,天天这种小姑娘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你!!!”
一路上吵吵闹闹,天天似乎也没有刚开始那么不开心了。偶尔两人间沉默下来,天天也没有再露出那样呆滞的眼神。
半天之后,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抵达了草隐村外围,鸣人居高临下的往一个高大的建筑那一指,开口道。
“那就是草隐村的中心,虽然不知道现在是哪一拨力量在主导政权,但我们不需要理会那么多。”
他捏了捏手指,脸上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对待草隐村的那帮人,不需要给他们脸面,只需要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这帮人自然就会明白该说什么。”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天天一脸担忧。
她虽然不是什么死板的人,但也没做过这么刺激的事情。往小了说这是偶然的情报穿刺,往大了说就是破坏忍者联军内部的团结。
特别是在眼下忍界这个关键的节点,做这些敏感的事情属实有些作死。
“你这不废话吗?当然不太好,我们都把刀架在别人脖子上了,那能好到哪里去?”鸣人撇了撇嘴。
“可这不是你说的吗?把刀架在草隐村高层的脖子上!”天天也不怕他,瞪了他一眼,明显有些不服。
“你是不是傻。”鸣人一脸无语,“宇智波佐助干的事情和我旋涡鸣人有什么关系?至于你,你不是草隐村的香燐吗?”
天天亚麻呆住了,第一次对这个充满套路的世界感到怀疑人生。
香燐……她有些害怕的咽了一口唾沫,转头看向鸣人。
“这样能行吗?”
“试试就知道了。”鸣人也没解释为什么要套用宇智波佐助的名号,因为大部分的人并不关心真相是什么。
要不然,谁让佐助跳出来辟个谣?
做兄弟在心中,即使相隔甚远多年不见,他有事依旧想着宇智波佐助。他可不信奉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一套,为了防止佐助招惹他,他得先一步招惹佐助。
反正有什么脏水只管往佐助身上泼就完事了,不用管什么后果之类的。宇智波一族就是疯子,对他们越狠他们越不会发疯。
他是真不想面对一个随时会发疯并且扯上他的宇智波一族,万一佐助有了孩子,那就更该死了,一定要远离佐助。
“你怎么好像对佐助……鸣人,你们以前不是伙伴吗?”天天迟疑说道,“怎么好像有仇啊?”
“胡说!”鸣人义正严词,“佐助已经叛变了,从我最珍惜的村子里叛变了,我与罪恶不共戴天。”
天天:“……”
两人进了村,鸣人还没来得及用变身术幻化成佐助,天天扯了扯他,小声说道。
“好像有些不对劲。”
“看出来了,这村子好像在找什么人。”鸣人压低声音说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先去打听打听。”
午后。
鸣人站在草隐大楼前,面无表情抬头仰望。刺目的日光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只能模糊看见代表草隐标志高悬。
他现在已经是宇智波佐助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办公室门被推开,他开口如同老友串门。
“昨天揍你的人,查到了吗?”鸣人扫了一眼那任务官,目光在他肥胖的脸颊上划过,声音平静。
砰!肉山站了起来,摇摇欲坠。
“是你!”
愤怒的吼声震耳欲聋,肥猪任务官小萝卜一般肥粗的手指抖个不停,指着鸣人咬牙怒骂道。
“卑贱的畜生!”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无故殴打贵族!”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肥猪愣住了,对啊,这人谁啊,额头连个护额也没有。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是宇智波佐助!”鸣人说着,又重重给了那人一巴掌。
“快说!你是不是让人参加忍者联军了!是不是你出的主意,你想死吗!”鸣人一脚踩在肥猪脸上,却没怎么用力。
肥猪任务官并未感觉到生命的威胁,顿时破口大骂。
“我现在就让人弄死你!该死!废物!你这个该死的平民!你算是什么东西,我一脚就能踩死你!”
那任务官气得浑身直哆嗦,两百多斤的肉山暴怒之下骂人也只会一些“畜生”、“贱人”之类毫无攻击力的话语。
啧,鸣人不过是把打听的事情随口说了一声,那肥猪任务官和没脑子一样,火气蹭的一下就起来了。
不过这肥猪任务官蠢一点也好,他正好套一些话。
鸣人一脸懒散的站在原地,趁着肥猪任务官大喘气的间隙,瞥了他一眼,儒雅随和的回了一句。
“没妈的东西!”
“来人!来人!把他!”
啪!鸣人直接走到肥猪任务官的面前,反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任务官脸色狰狞,直接被抽倒在地。
“你没吃饭吗?”鸣人跳上桌,扯着那肥猪的衣领恶狠狠的摇晃,“喊得这么小声,再大声一点!不知道还以为给你妈哭丧呢?”
门外冲进三五个忍者,肥猪任务官脸红得像个扭曲的番茄,指着鸣人大吼大叫。忍者扑了上去,鸣人被按倒在地上。
“把他!扔进监狱里!给我弄死他!”
“该死!卑贱的畜生!”
“傻逼野狗!”
在鸣人的视角里,世界似乎被放慢了无数倍,愤怒吼叫声,训斥声渐渐远去。肥猪任务官的愤怒的声音愈发震耳欲聋,宛如天籁。
嘻,成了,剩下的就看天天的了。
当鸣人被押往地牢时,他忽然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是不是在**一个大好少女走上腹黑之路?
……
“疯疯癫癫,他疯了。”一道苍老的声音干笑两声,又像是卡带了一般被痰噎住。
草隐的地牢内,一间三人的牢房里。
数间牢房的走廊只有一盏油灯,灯芯火大小如黄豆,只能给牢房蒙上一层厚重的阴影。透气窗开在高处,两根手指就能将其堵住。
“你能不能闭上嘴,我知道他是疯的。”鸣人忍无可忍的开口,坐在半湿的茅草之上,眉头微微皱起。
老头有些尴尬,脏兮兮的白眉低垂,脸像是风干的腊肉。
面容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大约知道他门牙没剩几颗,张大嘴呼吸时像个抽风机一样呼呼漏风。
草无木火嘴里那个疯子是个骨架很大的中年人,不知道被关了多久,身上毛发旺盛。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臭味,像是一头黑熊。
“他叫回目熊一,把自己一家四口都杀了,杀了四五个中忍逃了。嘿嘿,你猜他被抓的时候在干什么?”
老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尿不尽的滴子,似乎很得意。
“在吃肉!嘿嘿!”
“你晚上睡觉可别睡太熟,老头子年纪大了肉也柴,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孩才最为滑嫩可口。”
“不如晚上我们轮流守夜,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鸣人想了想,点头道,“好。”
“机灵。”老头松了一口气。
后半夜。
鸣人的呼吸声逐渐均匀,老头偶尔看了一眼回目熊一的方向,目光警惕。只有看向鸣人时,脸上才会露出慈爱的目光。
老头默默起身,从湿漉漉的茅草下摸出了一把苦无,悄无声息移动。握着锋利的苦无,翻身一覆,朝着躺在茅草上那团黑影狠狠的扎了下去。
老头动作麻利流畅无比,然而……咚!没有刺中人体的感觉,空了。
他吓了一跳,苍老的眼睛疯狂的寻找鸣人的身影,可是牢房只有这么一点大,那人能去哪?
地上黑乎乎的,牢房的墙面看不清,回目熊一那个疯子身后有空隙!但……什么时候过去的?
老头暂时不敢摸向回目熊一,他刚才所说并非全都是假话,回目熊一的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眼下,他也只能一点点摸索着墙壁前进,往前踏出一步,黑暗中沙沙作响的声音让他极度不安。
万幸的没人被吵醒,老头调整呼吸,再次往前踏出一步。这次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不由欣慰的笑了,紧张的肌肉下意识的松弛。
呼!鸣人从天而降,双手交错嘎巴一声干脆利落地拧断了老头的脑袋。
甚至没有给老头惨叫出声的机会,整个身体就像是麻袋一般软了下来。
鸣人一把将其扶住,悄无声息的拖着老头放在了地上,这孝顺慈爱的一幕落在回目熊一的眼中。
不知何时,他早早的睁开了双眼。或许是从鸣人无声攀上牢房顶上时,又或许是从老头苦无戳空的声音吵醒之后。
回目熊一目光灼灼的盯着鸣人,鸣人察觉后转头脸上主动露出了一个亲近的笑容。
“好巧啊,你也睡不着?”
回目熊一像是一头黑熊,明明坐在那一动不动,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割据感。那浑浊的眼神扫过,直叫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立起来。
然而鸣人却满不在乎,将苦无收进了衣服里,自顾自的说道。
“我得罪了人,一个肥猪,那人安排这老头冒充死囚来杀我。”
“我是运气不好,但不是蠢,这老头虽然看着枯瘦,但肌肉充实细密有韧性。不像是死囚,倒像是一个……刺客。”
“老家伙以为我看不出来,欺我年幼无知,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