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尾的出现彻底颠覆了战局,也让在场的所有人愣住了。浑身冒着蓝色火焰的二尾又旅,凶戾万分。
又是一阵怒吼,完全体状态的二尾一发尾兽玉甩向了宇智波佐助。佐助更是懵逼,心道云隐竟然同时投入使用了两大尾兽。
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云隐人眼中,是“自己”掠走了二位由木人。耿直的二柱子只觉得棘手,自己只是带人进入村子走了一趟,犯得着动尾兽吗?
想当年,木叶都被人渗透成筛子了,三代目都战死了,也没这么大的反应。这云隐到底是什么路子,疯了吧。
混乱中,水月跳了出来,一把将佐助拖走。
“快撤!这群人都疯了!”
“重吾,走!”香燐已经从水月手里接过了佐助,伸手凑到了佐助嘴边,让他狠狠咬了一口。
佐助回了一口血,阻止了暴走的重吾。
“先走。”
四人本就在云隐边缘,雷影看着四人离去,眉头皱起却并未选择追击。一切尘埃落地,多出了一个二位由木人。
……
入夜。
鸣人独自一个人回到云隐住处公寓,一个人躺在了沙发里。眼睛圆睁着盯着天花板,担忧着事态发展。
二位由木人已经被带回去了,有萨姆依与麻布依在,她不可能会出事。剩下的只需要等待,云隐三贱客即刻成型。
另一边的雷影大楼灯火通明,几乎所有的空闲上忍都聚集于此,围坐在一整个大长条的会议桌前。
头顶是巨型的白炽灯,大会议室里亮如白昼。雷影坐在首位,往下是左右手希和没什么干劲的达鲁伊。
萨姆依和麻布依紧挨着坐下,再往下是各个上忍与一众高层。
云隐是帮派风格的村子,靠着四代雷影的个人魅力统领村子。实力强大是必然条件,属实是村子第一快男。
既然是帮派气息浓重的村子,出来混自然全靠两个字,义气。
大哥义薄云天,要怎么处置刚从牢狱里出来昔日太妹二位由木人,又是一个难题。四代雷影没个主意,索性把小弟都喊过来出主意。
对于二位由木人,四代雷影是又唏嘘又担心。既可怜她这两年过得苦,又怕她成为二五仔,背信弃义出卖大哥。
换句话说,在雷影心里,二位由木人的存在就像是一个被黄毛掳走两年半的妻子。突然找回来了,又担心她这几年过得苦,又怕她肚子里有了黄毛的孩子。
大哥雷影左右为难,生怕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寒了属下的心。
更何况二位由木人不是普通上忍,她是二尾的人柱力。村子培养一个人柱力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没法轻易舍弃。
这就尴尬了,注定这场会议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做选择。
“……情况基本就是这些了,咳咳,你们怎么看?”四代雷影环顾四周密密麻麻的人影,把问题抛给了一众小弟。
此时雷影明显有些气势不足,如果换一个bgm,再配上旁白就会顺畅很多。
十年前,我和云隐的兄弟们雄心壮志。算命的说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不同意,路是自己选的,生死应该自己决定。
座位上的一众云隐上忍反应各异,什么样的表情都有。或是诧异,或是冷笑,又或是眉头紧锁。
雷影的左右手达鲁伊和希倒是很平静,他们不需要发表意见。
“她离开这么久了,谁知道她有没有背叛村子?”一个上忍率先说出口,也说出来许多人不敢说的疑惑。
“是啊,太巧了,这么久都没事。偏偏刚发现村子有入侵者,二位由木人就被放回来了,说不定是故意放回来的。”
“太可疑了,不会真的是叛徒吧?”
“有证据吗?没证据在这瞎猜,二位由木人是人柱力,事关村子利益。你们怎么一副见不得人好的模样,该不会你们才是叛徒吧?”
“什么叛徒!可笑,我们云隐村从来就没有叛徒!”一老头听不下去了,砰的一声拍桌直接站了起来。
“谁是叛徒,谁是阳光沙滩!”
老头的话掷地有声,谁也没观察到坐在上席的云隐两大高峰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心道这也太狠了,阳光沙滩都出来了。
闻言,四代雷影神情严肃却也没说话。
“云隐怎么可能会有叛徒!”支持此言论的身影越来越大,一些高层群情激奋,吵架差点跳到了桌上。
反驳的声音此起彼伏,但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真正有用的声音并未出现,都在默默等待着。
过来好一阵,争论的声音终于歇了。萨姆依这个二五仔眼见时候差不多了,便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拉偏架)。
“二位由木人是在云隐被宇智波佐助掳走的,退一万步说,同伴丢了好不容易回来了,难道还要被当成叛徒对待?”
“这合理吗?”
合不合理,麻布依不知道,心中微微有些麻木。她只知道她的人生全被毁了,现在身不由己。
“村子暂未培养下一任二尾人柱力,无论如何,二位由木人都不能是叛徒。”她深吸一口气,出声说道。
好了,于情于理,直接将先前言之凿凿二位由木人是叛徒的人的嘴给堵住了。这还讨论个鸡啊,举手妥协吧。
四代目雷影见讨论已经接近了尾声,心中也有了决断。只是最后瞥了一眼自己的左右手,发觉两人都不说话。
于是心中大定,开口说道。
“二位由木人不是叛徒,是云隐村的英雄!出来混,最重要的就是……”
……
“出卖雷影,吃里扒外,勾引黄毛。”萨姆依踩着冷酷无情的步伐走到了二位由木人身边,继续说道。
“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第一个。”
此时的二位由木人换了衣服,身材紧绑,闻言扭头看了一眼雪峰之高的萨姆依,视线落在脖子以下。
“有什么区别吗?分个先后然后呢?让我也感慨一句,想不到你这样冷酷的人都背叛雷影大人了?”
“不需要。”萨姆依冷冷说道,“我们三也算是命运相连,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告诉你,雷影大人决定重用你。”
“谁告诉你的?”二位由木人问道。
“麻布依。”她回答道。
闻言,由木人默然,麻布依是雷影的心腹。而自己这个口头上的“重用”,不过是一个吃不到的大饼。
四代目雷影虽然是个粗人,但也绝非是傻子。即便他懒得想,左右护法达鲁伊和希、麻布依也会帮忙出谋划策。
对自己的处置定然是口头上的重用,实际上还是坐冷板凳。等风头过去,自己也就彻底闲置了。
这是真对自己半放养了,即使她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但发生的那一刻还是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心里不免去想,倘若自己那时侥幸从那人手里逃了出来。即使千辛万苦回到云隐,是不是也是如此结果,甚至更……
她很清楚,落得如今的待遇,还是麻布依和萨姆依同时说了话的结果。脑海中思绪轮转,竟是直接忽略了萨姆依。
许久之后,她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萨姆依已经离开了。
回家路上。
二位由木人往后瞥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人跟踪。绕了一圈回到了家,看着布满灰尘的家顿觉烦躁。
她走到了窗边,目光投向了远方。
咚咚咚,略带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鸣人正在厨房端着杯子喝水,听见敲门声不由一惊,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前立定。透过门孔,这才发现是二位由木人。
咔嚓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了。
“你来这干什么?”他有些诧异,“不回家住?有人跟着你吗?”
说完,他还伸出头在楼道里看了几眼。像是情报人员街头似的,生怕二位由木人身后跟着什么尾巴。
“没人跟着我,我确认过了。”她摇了摇头。“家里太脏了,明天雇人打扫一遍,这几天还得在这待。”
“哦哦,行吧。”鸣人并不担心云隐暗部顺藤摸瓜查到他,一来云隐暗部太菜,二来他布置过了飞雷神可以跑路。
真要是有暴露的风险,大不了去萨姆依那待着,要么就是麻布依那,总之出钱是绝对不可能出钱找新的落脚点的。
“你现在安全了吗?”他随口问道。
“不出所料的被闲置了,安全……应该吧。”二位由木人熟练的在另一侧的沙发上往下一靠。
“应该对我没有调查的兴趣,毕竟也只是武器而已。在这个节骨眼上,村子可能也不想多生事端。”
“嗯,你也不用担心,你闲置不了多久的。”鸣人伸手端起了那杯水,“用不了多久,四代目雷影……”
“你要杀四代目雷影?”
“我?什么?”鸣人一脸错愕,“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杀四代目雷影?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不是吗?”二位由木人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皱眉说道,“你之前说过要抢夺雷影的位置,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不要总是打打杀杀的。”鸣人说道,“雷影之下还有达鲁伊和希,难道一并杀了吗?”
“你现在地位尴尬,不管杀多少人,若是对你名声无益那就是无用功。”
“那些事情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他心道自己弄这么大一盘棋,要是最后还是靠暴力夺取雷影的位置,那不是脑缺吗?自己都打到对岸了,黄毛旗都插在他脑门了,还暴力夺取呢?
饶是千手柱间,也不曾直接用拳头让其余四影臣服。
况且雷影大有用处,鸣人只是盯上了他的雷影位置,把他挪走就行了。打架这么厉害,不如去裸绞大筒木。
这件事牵扯太大,也并非单线进行,他极少单线做事。事已至此,云隐村局势便是要沉淀一段时间。
他得往岩隐、雾隐那跑一趟,五大忍村雨露均沾。只要是他看上的影的位置,除了木叶都要染指。
砂隐……算了,砂隐没什么意思,太弱了。
二位由木人不知道他的想法,也没去问,只是嗯的应了一声。刚才也只是一时冲动习惯性的走到门前,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不合适。
“以后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拿不准的等我回来再说。”他补了一句。
“回来?你要离开?”二位由木人有些错愕问道。
“要不然呢?一直待在这吗?”鸣人反问,他还打算回火之国一趟,趁着空隙去一趟风之国。
若是有空,大约会趁着去水之国的途中去一趟涡之国。去那地底走一圈,看看缝隙底下藏着什么秘密。
或许也会去雪之国一趟……若是如此,脚程就远了。
以前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在忍界瞎吉尔乱跑一气,无论是赶路也好还是出任务,从未觉得忍界很大。
可现在需要到处乱跑,自然会觉得漫长的赶路纯粹是浪费时间。若是有飞机就好了,四处直达。
或是有传送阵也好啊,麻布依那个天送技能不错。就是看着有些费命,传送过去还是战损版本的。
就算是鸣人自认为皮糙肉厚,但不比纲手这种能够自我回血的奶妈,若是一个没扛住……那就直接肉体飞升了。
“哦,那什么时候走?”她忽然问道。
“怎么?你不太对劲啊,怎么突然开始关心我了?”鸣人猛地转头,打量着御姐二位由木人。
若非知道她没法背叛自己,他甚至都怀疑由木人是不是想喂他喝药。
“什么关心,我只是随便问问。”二位由木人心里有些乱,她来时才想好彻底倒戈鸣人,交上投名状,夹道欢迎。
可偏偏这时他提出要走,怎么这么巧?
一时间二位由木人眼里不由闪过几分挣扎,正待她抬头看向鸣人,却不料鸣人打着哈欠回房了。
他随意摆摆手,“这间公寓给你住了,记得付租金。”
咔的一声,房门关上。
鸣人并不算困,只是明天得赶路,索性早睡。只是时至夜半,鸣人忽然感觉门被推开了,迷迷糊糊往门口一看。
二位由木人?
“你不睡觉?半夜进我房间干什么?寝取啊?”鸣人嘴上从不吃亏,揉了揉眼睛,看得更清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