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神似干柿鬼鲛的背影,他也没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要说认错人,忍界背着绷带包裹的大刀的也没有几人,特征太明显了。大刀鲛肌没有刀鞘,满身倒刺,只能用绷带包裹。
鸣人想了想,放慢了脚步,等着一身绿裙的二位由木人慢腾腾汇合。
“嘶!你什么表情?”
“没什么,怎么了?”由木人一副冰山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看向鸣人时眼底还带着一丝嫌恶的表情。
见状,鸣人倒是愣了一瞬。这表情和他从纲手那顺来的皇漫女主神情所差无几,一脸嫌弃的坐上去。
是那种无可奈何,只能强忍着杀掉对方的决心,带着嫌恶的神情忍受的神情。看得鸣人心惊,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好在他很快恢复了清明,把脑海里**之辱的画面甩开,正色说道。
“我刚刚看见一人,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谁?”
“干柿鬼鲛。”说完,鸣人又补了一句,“应该是他,现在不知道去哪了,你帮我找找人。”
“嗯。”二位由木人不想多言,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来去自如,直接离开了。
鸣人看得直呼神奇,好一手见缝插针的本领。感慨完并没有追上去,抹身赶往了另一个方向。
“开房,对,开一间。”鸣人手上没多少钱了,在一间看着就挺不错的客栈里开了一间价格不菲的房间。
火之国也有酒店,但在这种集镇一般都是复古的客栈歇脚的地方。内饰和酒店差不多,就是科技跟不上。
不过忍界一直都是这种半古半现代的风格,他也习惯了。
另一边,二位由木人凭借着二尾又旅给予她的敏捷,不费吹灰之力跟上了那披着黑袍的高大男子。
她横立在墙上,藏身在狭小阴暗的巷子里,眼睛散发出幽幽的绿光。瞳孔倒竖,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人群里的干柿鬼鲛。
即使她不喜欢那个混账谜语人,但鸣人交给她的任务还是会尽心完成的。她不是大小姐脾气,知道自己的价值所在。
即使那混账拿她当工具人使,她也必须拿出相应的能力。不然她的地位会越来越低,最后……难道真靠批?
她也是尾兽人柱力,童年一路受忌惮走过来的。只不过她性格坚韧,靠着自己的手段赢得了尊重而已。
傲慢、温柔、高冷,这些只是她的面具。说到底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所设,而时刻保持清醒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从被那黄毛抓走开始,又在那奇奇怪怪的空间里待了两年。二位由木人的心已经足够冷静了,什么都想清楚了。
既然打不过那就认了,她就是石缝里的野草,打不死浇不灭。只要不是死亡,她觉得自己扶起来还能接着浪。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能接受被鸣人限制着,乃至于这主仆一般的关系。换做别人绝对拧巴,各种挣扎。
但她不一样,平时说话拧巴,但做事还是很清醒的。事已至此,任性甩脾气只能在艾草的路上越走越远。
她看人很准,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货。鸣人看中的是她的身份,还有她办事的能力。只有展现更强的能力,地位才能水涨船高,而不是迎接艾草的命运。
自己一个精英上忍,怎么可能屈服于一个黄毛。
人群里,干柿鬼鲛忽然停了下来。邪性的眼珠微微向着旁边转动,黑袍底下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同一时间,二位由木人也感觉到了异常,似乎被对方察觉了。她倒是也很干脆,直接撤走了。
关于干柿鬼鲛,她对其的了解还仅限于这是一个归顺于晓组织雾隐村叛忍。既然被对方发现了,她也懒得跟了。
放了线,由木人直接靠着与鸣人之间那股淡淡的联系寻个大概方向赶了过去,最终在一处客栈外停下。
通过询问,她终于得知了鸣人的房间号。
她一上楼在房间外停顿了一瞬,然后试探性的推了推门,发现门没关这才走了进去。她正打算找人,却看见长条的藤**躺着个黄毛。
“被发现了。”她开口说道。
“行吧,也不用太自责,对方是干柿鬼鲛,没那么容易被跟踪。”鸣人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二位由木人:“……”
其实她想说自己根本没有自责,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皱了皱眉,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我房间在哪?”
“在这啊。”
“这?”由木人走到房间另一边推了推门,发现这里确实只有一间房间,深吸一口气问道,“所以,我们睡一间房?”
“钱不够了,地主家还没有余粮呢?你……介意的话,可以睡地板或者去外面找个地方搭帐篷。”鸣人懒洋洋的说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等到了云隐村就不必如此了。”
“到了云隐村……难道……?你会对我改变态度?”二位由木人愣了一瞬,抬头皱着眉试探性的问道。
“不,到了云隐村就用你的钱,我们就不缺钱用了。”鸣人十分屑气的说道,“睡你的房子,还能省一笔钱。”
“你……”二位由木人恨不得刀死这混账,但想着自身的情况还是忍住了,深吸了一口气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平时她倒也不会在做任务时频繁洗澡,但为了保持自身的吸引力,同时觉得自己既然已经如此,洗澡也不过分。
这会让她有种报复鸣人的快感,属于打工人的摸鱼快感。
躺在藤床的鸣人正举着亲热天堂三刷,用批判的视角来回观看,心中暗暗称奇,不愧是出版书,尺度就是大。
其中许多片段过于成年,让人看着就感觉身临其境。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描写得极有画面感,更让鸣人确信自来也绝对亲自采过风。
看着看着,鸣人将书本放下,又开始思索自来也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哪采风。寻找预言之子的路途也不知道顺不顺利,会是谁呢?
反正自己身上的阿修罗查克拉已经消失了,转移到谁的身上难说。按常理来说,大概率会出现千手一族或是漩涡一族的后人身上。
可现在,无论是千手一族还是旋涡一族的后人几乎都寥寥无几。因陀罗的后人宇智波一族也经历了灭族之灾,血脉凋零。
仙人之体的后人们,在漫长的争夺战中,似乎都有意无意的缓慢消失。换句话说,纯血种在漫长的进化中逐渐消失。
只剩下阿修罗和因陀罗的查克拉仍旧在不断转世,妄图催发出更高级的纯血种。也有点像是在碰运气,准备从混血种中再造一个纯血种。
如果这样来看的话,忍者世界运行的规则其实也很简单。
如果站在普通忍者那一层,接触到的世界观就是五大国主宰的忍界,五大影掌握了至高话语权。
忍者沦为战争机器,相互倾轧不断厮杀。
如果站在大蛇丸、自来也、宇智波斑那一层,他们实力几乎触顶。了解到这个世界的规则,也掌握了一定的规则。
他们不断追寻着世界的真相,朝着自己命运归宿前进。
如果站在大筒木辉夜这一层,忍界就是一个大型的人类生命牧场。所有的人类不过是圈养的家畜,只是工具。
他们纯血种眼里只有光荣的进化之路,混血种都是他妈的异端。复活就是为了杀了混血种,凝结查克拉果实,进化!不断进化!
鸣人自带上帝视角,俯瞰着三个层级。他看得到大蛇丸、自来也、宇智波斑的宿命的终点与弊端,也看得到大筒木的弱点。
纯血种大筒木可以通过吞噬完成进化,但混血种却很难通过吞噬之类的手段直接完成进化,只能通过繁衍或是移植叠加血脉。
其中的佼佼者例如大蛇丸、团藏、宇智波斑,又或者是自身对于自然能量有特殊感应的存在,例如仙人之体的重吾。
咔嚓一声,二位由木人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随意裹着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裹了但没完全裹。
这可比什么都不穿的视觉冲击更大,遮掩更让人想入菲菲。至于菲菲是谁,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问。
藤椅上的鸣人瞥了一眼,淡定的移开了目光。他比猴更精,知道二位由木人打什么主意,不可能上当。
“你这穿的太怪了,好怪啊。”鸣人喃喃道,“好怪,再看一眼。”
闻言,由木人索性冷笑着坐在鸣人对面。当着他的面伸了个懒腰,她能感觉到对面那位的目光都快贴到她身上了。
可即便如此,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
“哪里怪了?你要不亲自过来确认一下?”猫娘二位由木人嘴角微微扯起,朝着鸣人大胆的招了招手。
她知道那人不会上手,就是纯粹想着折磨他。在浴室洗了个澡,她忽然就想明白了,艾草是不可能艾草的。
这人缺人手,自己对于他来说有大用。这人可恶就可恶在太有原则,说是拿她当工具人就一定会把她剩余价值都榨干。
否则,在此之前他绝对不会做蠢事。
“还是……还是不必了,你也别拿这东西考验我。”鸣人看了一眼,有些不屑的又看了一眼,“我又不是没看过、吃过,这对我早就……”
“是吗?”二位由木人翘起了二郎腿,听见了对面吞了一口唾沫,不由嘴角笑意更盛了,更是直接站了起来。
根本不避讳鸣人,站在客厅当场就把衣服换了。鸣人就这样盯着,手都抖成阿尔海默症了,也没什么动作。
“我出去一趟,再盯一盯那人的落脚点。”她穿戴整齐后这样说道,撩了撩头发,整个人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哦。”鸣人目送她离开。
只是等二位由木人身影真正消失夜幕之后,鸣人顿时换了一副模样,整个人倒在藤**,嘴角略带不屑的笑容。
“就这?”
鸣人反应其实也没那么大,不过是配合二位由木人演演戏罢了。对于员工不能太苛刻,偶尔也需要给一个宣泄口。
入夜。
二位由木人终于回来了,也带回了一个好消息。那黑袍人确实是晓组织成员之一的干柿鬼鲛,背着大刀鲛肌一个人来到了此处。
“很好,知道他的住处了吗?”鸣人打起了精神。
“住在集镇中心,大概想要让我们投鼠忌器。”二位由木人身上的武器卸在了桌子上,“什么时候动手?”
“如果要等他离开集镇的话,目标就很难追踪了。”
“明天一早,现在还不需要打草惊蛇。”鸣人倒是没有任何忌讳,战斗也并非一定会波及到无辜的普通人。
只要在第一时间控制住干柿鬼鲛就行了,而他十分擅长此道。无论是封印术,还是干脆在第一时间把他吸入封印空间都行。
干柿鬼鲛还是六年前那个干柿鬼鲛,但他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下忍了。九尾被他抽离了,现在开个九尾血色高达完全没问题。
“嗯,那我去休息了。”二位由木人点头说道,也没废话,转身去了洗漱。
翌日天还没亮,两人默契睁开双眼,轻手轻脚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站在浴室门前,鸣人看了一眼由木人。
“算了,你先吧?”
“不一起吗?”二位由木人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有点像是冷笑又像是对无良老板的嘲讽,仿佛在说是不是不行,细狗。
“你先吧,不急在这一时。”鸣人不上当,他很有耐心。
行不行并不需要和她证明,他现在只想找到干柿鬼鲛收点利息。六年前,干柿鬼鲛差点把井野一刀劈死。
这仇他记了六年,没机会找宇智波鼬报仇了,但是干柿鬼鲛还活着。高低也得收点利息,把大刀鲛肌收回来。
至于怪胎干柿鬼鲛,至少得给他一个相应的结局。送他进入光荣的进化之路,从小鲨鱼变成小鲨匕。
“呵呵。”二位由木人笑着进入了浴室,瞥了一眼鸣人底下,意思不言而喻。
“你厉害。”鸣人冷笑着,也没和她计较,心道来日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