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田被抱着,又羞又恼却也无可奈何。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像是置身在高空,灵魂互相给予。

鸣人起身,站在阳台前看着日落,风吹淡淡凉。血红的夕阳映在木叶上空,将整个村子都笼罩了进去。

“真不错,住在木叶的感觉真不错。”

雏田再次醒来已经入夜,迷迷糊糊的伸手却发现自己躺在**。完全睁开眼是一个陌生的房间,顿时心里一紧。

记忆恍恍惚惚回流,雏田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连澡都没洗,不由捂住了脸。随后又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脸更红了。

客厅的书架上似乎有很多奇怪的书,至于内容……雏田光是看了一眼书封就已经羞得不行了。

“男生对这方面好奇应该是很正常的吧,所以才会去认真学习……”

鸣人怎么也没想到,客厅书架上的忘记收起来的小皇书与小皇漫给他挡了一灾,可谓是祸福相依。

如果是井野看见书架上那一幕,傲娇的大小姐大概会生气。但雏田不会,只会觉得鸣人认真学习了技巧。

这东西没法说理,只能说性格差异所致。

咔哒一声门开了,雏田拿着已经烘干的衣服,裹着浴巾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发现客厅没动静,这才往浴室蹑手蹑脚的走去。

路过沙发时,她偶然一瞥才看见睡在沙发上的鸣人,不由一愣。

“鸣人……”她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推了推他,后者嗯一声缓缓醒来,看见雏田捏着浴巾弯腰也愣了一下。

起伏的曲线不是一个浴巾能遮掩的,更重要的是他没想到雏田醒得那么快,他记得雏田下午几乎是昏睡过去的。

耐力这么好?

“怎么了?”他翻身坐了起来,看着雏田的模样又忍不住勾手将她脖子搂了过来顺势亲了几口。

他对人口福利没有什么特殊爱好,从不担心接吻杀人案。

“你怎么睡……睡在这里?”雏田已经不是小姑娘了,也没那么扭捏,“我刚刚醒来没看见你。”

“你晚上不是该回家吗?我记得你父亲似乎对门禁很在意,我怕打扰你休息就干脆在这里躺了一会。”鸣人解释道。

实际上,鸣人怕雏田一时间事后接受不了和自己坦诚相见的躺在一起。而且雏田没法过夜,这事情要是一拖,以后说不定会留下什么芥蒂。

他对雏田和井野都是万分小心,几乎是事无巨细的去考虑细节。在意是真在意,毕竟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太可能二选一。但目前也没法直接说都要,只能先行取巧上车再说。

“嗯……我,我去洗澡了,等会我就该回去了。”雏田应了一声,逃一般的快步走向了浴室。

见状,鸣人不由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可没等雏田碰到浴室门,她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噔噔蹬的跑了回来。那惊心动魄副光景看得鸣人眼皮直跳,眨了眨眼睛。

可还没等鸣人问,雏田抿着嘴主动说道。

“你……下次……”

“下次?”他没太听懂,微微仰头看着捏着浴袍的雏田,“下次怎么了?”

“……下次,下次你别睡沙发了,对身体不好。”雏田眼神忽闪,脸色绯红,“反正,反正都那样了。”

“哪样?”

“你……”

浴室里,水雾迷茫。

洗漱后的雏田拖着略微疲惫的身子将衣服换上,推开浴室门就准备告别。只是推开门,却发现鸣人就站在浴室门口。

她微红的唇瓣抿了抿,露出柔软的弧线。

“我……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正好也有话对你说。”他牵起了雏田的手,笑着说道。

雏田嗯了一声,任由被牵着,低着头跟着他出门。只是感觉手被温暖包裹着,什么都不用去想,可以完全放空。

被可以信任的人带着前行,这是一件极为放松的事情。看着月光铺满走廊,她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雏田。”

“啊?”她没想到鸣人会突然叫自己,抬头正好对上了鸣人的眼睛。

鸣人已经停了下来,在公寓外的二楼走廊里。银色的月光披落,雏田抬起初雪一般的白眸看了他一眼。

“我们以后会在一起的,无论你父亲是怎么样的意见。我喜欢你很久了,从很早很早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会在一起。”

“所以不用担心好吗,有问题我会去解决的。”

“好。”雏田眸子蒙上了一层白雾,笼罩了一天的情绪终于被化解,即使眸子湿润,但她终究还是没有哭。

“我也喜欢你,鸣人君,以前也是,以后也是。我会一直一直,一直喜欢你。”她的嗓音带着颤抖与雀跃。

整个人埋进了鸣人的怀里,用尽全力的紧紧抱着他。仿佛这样做就能留住他,可以和他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两人牵着手走在木叶大街旁偏僻的小道上,雏田有些不安的问道。

“这次出去……要很久吗?”

“不会太久的,最多几个月机会回来。”鸣人一只手穿过了雏田的腰一侧,有些不太安分。

“可是我会想你。”雏田难得撒娇。

“不是有通讯器吗?哦,不对,暂时只能在木叶范围内通讯。”他敲了敲自己的头,顿时有些为难。

“要不,我过段时间再出去,留下来陪你?”

“不要。”雏田摇了摇头,固执说道,“你早点回来就好了,如果拖下去的话,对你不太好。”

想了想,他觉得似乎也是这个理,也就没拒绝。

在日向驻地外,鸣人末了又从封印空间的礼物堆里摸出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礼物,是一个特殊查克拉金属的脚链。

这人就是喜欢送链子,也不是因为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只是图省事。毕竟别人都是看日子买礼物,他是买礼物等日子。

别人买礼物精挑细选,他买礼物都是在贵的那一批里直接打包批发带走,在封印空间里精挑细选该送哪个。

他这不是敷衍,同样花了心思,给与了昂贵礼物额外的附加情感。这一波,是木叶第一深情。

话说回来,他对雏田和井野确实是花了心思的。如今这个局面,是他能想到的暂时最优解了。

笑死,修罗场根本炸不起来。

他这次出村,就是准备给忍界这帮闲逼上上课,让他们体会一下人间险恶。只要忍界起火,木叶自然也是自顾不暇。

说不定还能引出宇智波带土,还有辉夜那坨黑姨妈。

这次他全都要,准备伸手和这个世界收点利息。无论是云隐雾隐岩隐还是大筒木,通通都得交利息。

翌日。

鸣人从**醒来,整个人还有些懵。

他照例在**缓了一会,思索着昨天发生的事情。想着雏田已经……不由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不过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后悔药可吃了。井野和雏田他都拿了,以后只能更加小心,希望能撑到那一天。

思绪纷飞,他还是打算出门先找小樱问问那个项目的实验进度,准备准备明天差不多就要离开了。

夜长梦多,早点走早点把事情一件件办了。确认不会出什么意外后,离开时也会安心许多,不会瞻前顾后。

鸣人倒是也想留在村子里躺着,但若是可以无忧无虑那还行,可外面还有人惦记着他,又怎么能躺得安生呢?

麻烦不去解决,迟早也会找上门来。

只是等他洗漱回来,还没出门,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人。鸣人看背影就认出了是谁,不由有些吃惊。

“你怎么有空来了?特地过来看望过气人柱力?”

“有事问你。”卯月夕颜没穿暗部那身破衣服,反倒是一身常服,“你以为我没事喜欢找你……”

说到一半,她忽的顿住了,耸着鼻子嗅了嗅问道。

“这沙发上怎么一股怪味?”

“咳咳。”鸣人有些尴尬,心道这人鼻子属狗的吧?什么都能闻得到,这特么……“没什么味,你肯定闻错了。”

“我怎么可能闻错,只是想不起来这是什么。”卯月夕颜白了他一眼,“像什么花的气味,算了算了……”

她大概是想起了什么正事,晃了晃头看着鸣人问道。

“团藏真的死了吗?”

“你不是知道吗?暗部肯定是第一个确认团藏死亡的。”鸣人有些无语,“你问我干什么,总不能是我杀的。”

“宇智波佐助?”卯月夕颜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和你确认一下团藏是不是真的死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后怕。”

“怕团藏的报复?”他扬了扬眉毛。

“……是。”卯月夕颜迟疑说道,突然抱住了头,“你没进暗部,根本不知道根部那帮疯子的行事风格。”

“行了行了,团藏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鸣人给予了准确答案。

“谢谢。”卯月夕颜缓了一会,忽然直起了腰,平复了一会心情就直接离开了,看得鸣人一愣一愣的。

“艹,把老子当心理医生了是吧?还特么白嫖!!过分!”鸣人暗骂道,“以后一定让你连本带利还回来。”

离家后,鸣人直奔木叶医院的研究室。

黑樱是个实在人,喂饱了才肯开口。断断续续的汇报研究进度之后,鸣人心里也大致有了数。

只是中间出了一丝意外,鸣人怀疑是黑樱故意捉弄。粉樱在一个不合时宜的时刻短暂出现了,然后眼神惊恐再然后又下线。

鸣人被吓了一跳,粉樱差点被吓得翻白眼,只有黑樱笑嘻嘻跟个没事人似的。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获得了身体掌控权又说起了别的事情。

“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话刚说完,黑樱就不说话了。只是眼神更加专注了,过了一个上午,日上三竿鸣人才得以离开。

他自己本身并无感觉任何异样,单打独斗他还没怕过谁。就算是单挑一天也无所谓,第二天依旧精神抖擞。

下午,鸣人本来打算找宁次,却在日向驻地外看到了天天。

“天天,你找宁次啊?”他随意打了个招呼。

走近一看却发现天天苦着脸站在路边的阴凉地里,整个人情绪不高,无精打采的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你……你这是怎么了?”

“宁次好像不想见我,我找了他几次了。”天天蹲下了身,小小身子缩着,眼睛有些红肿的盯着树荫外的日光。

“通讯器也联系不上,找人也找不到,每次问都说不在。我只能去找小李问,但小李出去执行任务了。”

闻言,鸣人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

日向一族向来排外,以前的宁次是分家。即使背负天才之名,也是一个排号较前的分家,地位比边缘人高一些。

可现在日向发生巨变,宗家分家之间的隔阂取消。拥有天才之名的宁次,在分家有着绝对的威望,在宗家又有日向日足的支持。

可以说,宁次成为日向族长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他也终于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去改变日向。

而鸣人也从中受益,缩短了和雏田距离。从隔着那堵高高的日向院墙开始,到现在的负距离。

但有人赢就有人输,宁次现在离族长只差一步之遥。这最后一步就是成婚,与宗家的女儿成婚。

如此一来,宗家和分家都会妥协。而此举也可以推动宗家和分家的关系,对宁次有着一定的助力。

但无论如何,身为族长宁次不会冒着大不韪和外族的女人成婚。这是极其荒谬的,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无论宁次心里怎么想,他都必须娶一个宗家或者分家的女子。当然,娶宗家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毕竟宗家抵挡这么激烈,心虚和不安也是其中一个因素。现在没有笼中鸟了,害怕分家未来的反扑复仇。

如果宁次迎娶了宗家的女儿,那至少会让宗家的态度友好一些,不会像之前那么抵触。

于是,天天莫名其妙少了一个好同伴。

明明好不容易心动一次,却惨遭滑铁卢。就像是平安县城还没打,冈村宁次在城门失足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