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被白雪覆盖着的林子里的训练场,鸣人远远的看见了那几个刚换不久的新木桩,慢慢走到训练场中间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慢吞吞到来的自来也,突然问道。
“既然是实战训练,那是不是一切都按战斗真实情况来,我的意思是说放开本性什么的。”
“本性?”自来也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旧被蒙在鼓里,随意说道,“随便吧,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说完了,自来也伸出一只手露出了嘚瑟的笑容。
“我让你一只手。”
“好啊。”鸣人笑了,没有影分身,直接单手螺旋丸走曲线冲了上去,“老东西,伸脖子受死吧!”
闻言,自来也眉头一皱,拳头顿时握紧了。
“说什么混账话!”
砰砰几声,自来也身形闪动,直接一脚踢在了鸣人的手腕。螺旋丸顿时不受控制的盖在雪地上,猛地将地面转出大坑!
“哎呦,不是你说要真实吗?”鸣人捂着手腕,疼得龇牙咧嘴。
“现在也挺真实的,至少你挨的打很真实。”自来也满头银发,拍了拍手说道,“今天就到这吧,雪下大了。”
“你现在已经掌握了螺旋丸,一个冬天的努力没有白费。”
“一个冬天,也只有我这种天赋异禀的人才能这么快学会一个忍术。”鸣人没有丝毫不好意思,他这个速度确实还行。
至少现在会螺旋丸的人只有自来也和他,若是爆发战斗,在面对敌人时,这招往往能够出其不意的重创对手。
“差不多吧,马马虎虎。”自来也挠了挠头。
风更大,雪呼呼的往下落。两人开始往回头,入眼都是白茫茫一片。林中除了寒风声与踩雪声,几乎没有任何声音。
仿佛整个天地都安静了下来,鸣人沉默着走在前头。自来也落后两个身位,一脚深一脚浅的踩在雪地里,偶尔能踩断枯枝,发出噼啪一声的脆响。
回到了村子,周遭声音才开始热闹起来。
带着厚厚的棉帽与棉手套的小孩在大街上撕打奔跑,嘴里喊着忍者游戏的台词,随手抓起的雪当做手里剑。
自来也与鸣人站在街道旁驻足看了一会,看着那些小孩用力的将白色的雪团摔在红墙上。老墙上的瓦被砸落,落在厚厚的雪层上无人问津。
鸣人看着眼前的一切,脑海里想起了红墙白雪的莫山山,只觉得有趣,莞尔笑了。
站在他身侧的自来也突然拍了拍鸣人的肩膀,鸣人回头,见其脸上挂着别扭的笑容,像是有些尴尬又有些局促不安。
见状,鸣人微愣,问道:“好色仙人,你怎么了?”
“那个……”他伸出手指着那帮打闹的小孩,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他眨了眨眼睛,那种笑容他上辈子见过。那是一个冬夜,走丢了五年的爷爷被派出所的人送了回来。
那泛着油光的军大衣肩上落着大雪,冻得皲裂的手肿得通红,却死死的抓着一个七岁小孩的玩具,递到了十六岁的他面前。
脸上带着的也是这种讨好又尴尬的笑容,艰难喘着气,说道。
“拿去,玩。”
……
“什么?”他回过神,嗓音有些沙哑,咳嗽了一声问道。
自来也嘿嘿干笑了一声,手指仍旧指着那群丢雪球的小孩,有些拘束的问道。
“你小时候和朋友玩过这个吗?”
“嗯。”
“那就好,那就好。”自来也缩回了手,又尴尬笑了笑,随后自顾自朝着居酒屋的方向走去,大声嚷嚷道。
“真是的,这种天气就应该喝几杯!”
鸣人站在原地没有注视着自来也离开,没有出声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直到大雪落满肩头,他这才缓缓离去。
以后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但晓组织确实没有存在的意义。
有时间还是全都杀了算了。
他才不管别人都有什么冤屈有什么深仇大恨,通通西内,一块干掉就对了。站在敌人的墓碑前忏悔,永远是最虔诚的时刻。
踩着沙沙的雪回到了家,钥匙转动的一瞬间,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穿着青色围裙的井野拉开了门,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围裙底下穿着厚厚的粉色毛衣,看见鸣人的刹那有些懵。
鸣人也愣了一瞬,他这几个月一直跟着自来也训练,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没日没夜的训练。
什么体术幻术螺旋丸,通通练了一个遍。效果当然很显著。
像自来也这样的老江湖,反应快经验足,在战斗中的招数更是层出不穷。鸣人挨了一个月的打,这才慢慢适应。
方才最后一次训练也是为了撒撒气,这才抖机灵喊了一句老东西,没想到又挨了一顿打。
“你怎么来了?”鸣人笑了。
“想来就来了。”井野将其拉了进来,在玄关处一手扯着他的袖子,一手拍落其肩膀上的雪,“又去训练了?”
“你怎么知道的?”
“两三个月不见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也太小看自来也大人的名气了吧。”井野将鞋放在了他的面前,说了一句,快换鞋。
说着,井野匆匆往厨房去了。
鸣人还有些懵,不知道井野今天这是怎么了,迷迷糊糊进了客厅站了一会。九尾躺在专属小沙发上,已经眯着眼睛睡着了,肚子微微起伏。
厨房里正在烧水,锅里的汤开始沸腾,散发着丝丝白气。
客厅里,明黄色的灯光下,鸣人朝着厨房看了很久。井野走到他跟前,皱着眉盯着他看了一眼,伸手在他额前摸了一把。
“怎么了?傻了?沉迷在本姑娘的美色里了?”
“今天什么日子?”
“新年祭啊。”井野叹了一口气看着鸣人,“我就知道你会忘记,所以特地才过来的,怎么样?”
“没有我的话,某个人就要完美错过新年祭了。”
“新年祭不是过几天吗?”鸣人愣了半晌后问道。
“你记混了吧?”井野叉着腰说道,轻哼了一声,“修行把脑子修坏了,以后恐怕没人要了。”
“谢谢你,井野。”
“那种事情……倒是也不用特意感谢啦,你这样一说……”井野脸色有些红,“我倒是觉得气氛怪怪的。”
“就好像……好像……”
井野说的太小声,鸣人没听见,已经撸起袖子往厨房走去了。不出所料,井野擅长的料理非常有限,一锅汤煮的非常多。
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从冰箱里取出食材,开始自己动手。井野见鸣人下厨了,于是在沙发上紧张的坐着。
她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来的,虽然在门口装作毫不紧张,但是……
“井野。”鸣人忽然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喊了一声。
“啊?怎么了?”
“等会跟我去见个人吧。”
“哈?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