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井野完全失了方寸,红着脸身体僵硬的走向了烟花堆里。
鸣人就站在一旁看着,九尾蹲在他脚下,一人一狐在漆黑昏暗的山坡上眯着眼睛等着看烟花。
突然,举着蜡烛的井野停滞住了身形,转身朝着鸣人走来。
“怎么了?”鸣人有些好笑的问道,“你穿这身浴衣确实很好赏心悦目,但是不至于不敢点吧?”
他猜想是井野穿着浴衣不方便,但事实上这身确实挺好看的,所以顺嘴就这样夸赞了。
井野罕见的没有回话,眨了眨几下眼睛,在烛光的照映下脸很红。她微微抿起唇后将头偏向了另一个方向,然后伸出了手。
“……给你。”
手心里什么都没有,如果递过来的话,那就单纯的只剩下手这个事物。
鸣人微愣,迅速抓住了井野的手。
“啊!你不要揉啊!”
“这是你主动的。”
“……那……好吧,只能这一次。”井野做出了妥协。
烟花被点燃,升腾而起的绚烂与爆炸声将素来僻静的山坡惊醒,鸣人与井野点完就跑。鸣人一手拉着井野,一手抱着九尾。
两人一狗,一边小跑一边回头看烟花,跑着跑着就笑了。
最后气喘吁吁的躲在了木叶大街的岔道口附近的小巷里,你看看我看看你,心脏狂跳。
……
翌日。
烟火盛典风波总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鸣人有一天的时间休息,明天就要跟着第八班去出任务了。
小樱那边他没有再问,想着任务结束之后再去看看。如果恢复了,那就没事了。如果没恢复,也不是什么坏事。
佐助已经快被宇智波鼬逼成了疯子,不可能像一个普通人那样恋爱成家娶妻生子。他太过于纯粹,眼里只有黑白,事情只有对错。
这样的人执拗,活得也很累,既不会后退也不会讲和,更不会困于情爱,锁于魂魄。
大雨将至,是不公的命运选择了他。
鸣人也很清楚,宇智波佐助因果无解,自己没有必要去参合他的事情。
“这个世界神经病太多了。”鸣人懒洋洋的躺在沙发里,扭头看向对面同样姿势叼着狗腿坐在小沙发里的九尾。
“嗯?”九尾捧着一块肉啃得正香,躺着的也是鸣人专门给它买的小一号沙发,“你是说宇智波?”
“除了他们还有谁啊,对自己的族人下手也狠。”
“老夫的酒呢?”
“自己去冰箱里拿。”
“你才是狗吧,老夫现在这模样跳起来也够不到啊!”
“那你肯练后空翻吗?”
“小鬼!你不要得寸进尺,等老夫恢复实力,迟早会撕碎你!”
“好好好。”鸣人打着哈欠起身,慢吞吞的走向冰箱,“我等着那一天,反正你比我能活,不过你这副样子得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我要是恢复了,你小子还能站着说话?”九尾摆烂的声音从沙发那头传来。
“开冰箱这种事情,不会得练啊。”鸣人顺手打开了冰箱,正欲伸手去拿给九尾特供的酒水,忽然脑海里响起了一阵机械合成音。
【叮!雏田的好感,来自九尾的认可45%】
看见面板弹出的这行字,他的身体顿时僵住了,任务不是停滞了吗?
在解尾之前,鸣人就已经做好了任务线停滞的准备。如果获取九尾的力量停滞在37%也不算什么坏事,起码不会每次面对雏田都有愧疚感。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尽快将九尾与自己剥离,邪神走狗能压制九尾的能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能阻止晓获取尾兽。
现在的九尾就是狗,披上了邪神走狗的外衣等同于被飞段所信仰着的邪神庇佑着。换句话来说,非人力能去除它的外衣。
简单来说,查克拉状态的九尾不存在了,就算六道仙人下场也无法从他这里收集九尾。
除非,邪神消失了。
但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几乎和净土的死神一样无解,谁来了也没用。
九尾无解,他也不想将雏田当成工具人,正是出于双重考虑,鸣人选择择日不如撞日,在烟火大会强行解尾。
可现在看来,九尾在不在他体内,似乎和任务线并没有什么关系。
九尾没废,只是被自己压制着,等九尾线任务做完,一人一狗加起来起码两个九尾战力。再说,系统老爷又高又硬,应该还会有选项出现。
上次也是延迟,这次也是延迟。
算了,不去想了。
犹豫几秒,鸣人放弃了思考,想那么多干什么,世界没那么容易毁灭,自己也不是救世主。
“小鬼,怎么这么慢?脑子被冰箱门夹了吗?”
“啰嗦,再说下午练后空翻!”鸣人拎了一瓶酒,啪的一声关上了冰箱门。
自己则是走到厨房接了一杯水,随后走到沙发前,将冰镇后的酒放在了九尾的面前。九尾熟练的开酒,十分人性化的抱着酒瓶畅饮。
夏风拂过阳台,吹动风铃叮铃作响,一人一狐仰脖同步喝水(酒)。
……
翌日。
鸣人带着九尾在村口和第八班三人会合,听说任务是找微香虫,一种可以追踪气味的濒临灭绝的虫子。
似乎是连锁反应,鸣人并不在乎佐助下落,反倒是高层开始重视起来了。不仅给善于追踪的第八班下达了寻找微香虫的任务,还往田之国派出了大量暗部。
两个顾问与团藏提出的理由太正确,纲手也没法反对,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呦!鸣人,你也养了一条狗啊?”犬冢牙双手插兜,头上顶着个赤丸,优哉游哉的从远处走了过来。
第八班已经到齐了,雏田低着头走在旁侧,身为虫师的油女志乃依旧是那副不动如山我无敌的稳重模样。
“吵死了,你这个赤丸的交通工具!”鸣人依旧和犬冢牙八字不合。
“你说我是交通工具?”犬冢牙撸起了袖子,“你这家伙,想打架吗?”
趴在犬冢牙头顶的赤丸盯着九尾看了好一会,越看其越不像是同类,便拼命的扯着犬冢牙的头发不让其靠近鸣人。
“嗯?赤丸你说什么?鸣人的狗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