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洁白到能反射光晕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呆,又想了一会佐助的事情,鸣人不由叹了一口气。

灭族之夜没有下雨,全族被自家亲哥哥外加带土屠杀殆尽,眼泪都掉不出来。

佐助也算是宇智波一族里不多的正常人了,硬生生被拔苗助长成这个德行,宇智波鼬还真是丧心病狂。

不过,这也意味着宇智波鼬已经计划好了要将眼睛让给佐助。

事情越来越复杂……

他从**坐起,目光扫向了门口,又是一阵恶寒。

不由低声骂了一句:“真该死啊,宇智波鼬。”

下床,拖拖拉拉去洗漱。

纲手昨天嘱咐了他要去做任务复命,六个人每个人都要写任务报告,毕竟关系到村子唯一的宇智波忍者叛逃。

……

空无一人的火影办公室里,白色的碎花窗帘微动。

啪嗒,笔被扔在桌上。

“还是完全不想写啊。”鸣人靠在柔软的转椅上,一副摆烂的模样。

“你小子刚刚说什么?”

哒哒的高跟鞋敲地声有节奏的响起,纲手带着静音一脸严肃的推门而入。手上的资料往桌上砰的一放,转身就将鸣人的衣领提了起来。

“我……我说纲手大人真漂亮。”鸣人被扯着衣领就像上吊,快不能呼吸了。

“要死!”鸣人口吐白沫,无意识往纲手鼓起的胸口抓去。

砰的一声,鸣人被纲手扔回了椅子上。

“写个任务报告写半天,第一行字还是我给你写的!啊,你是真不想活了是吧!”

看在前几天纲手怕他出事,破例给了他草雉剑却没有提收回这件事的份上,鸣人老老实实低头认错。

“我错了,纲手大人。”

纲手躺在办公桌前的椅子里,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静音已经给纲手准备好了茶水,正准备给鸣人倒茶的时候,纲手挥了挥手。

“让他自己过来倒。”

“是,纲手大人。”黑丝小秘书静音看出纲手似乎心情不太好,应声后站到了一旁。

鸣人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挪着步子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给自己倒茶。

“这么小心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不是,我……受了点伤。”鸣人有些尴尬的说道,“纲手大人今天似乎格外的……外放,是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

纲手瞪了他一眼,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说道。

“你拿人家的扇子干什么?”

“啊?”鸣人一时间没想起来,“什么扇子?”

闻言,纲手姬扶额,看向了一旁的静音。

站在一旁的冻龄小秘书静音会意,长腿往前迈一步,温声向着鸣人解释道。

“你们出发没多久,纲手大人就向砂隐村求援。虽然砂隐村的高层同意了,但是勘九郎的傀儡被佐助打碎了,现在还在维修。”

说到一半,静音顿了顿,目光看向了鸣人。

“砂隐方面说……手鞠的扇子被你抢走了,没有扇子基本没有战斗能力。他们不放心我爱罗一个人支援木叶,怕……”

“怕什么?”鸣人皱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他们说……下一代风影要是再被木叶忍者拳脚相加,恐怕事情就很难收场了。严重的话,有必要启用二代目大人与砂隐签订的和木叶之间的应急事项协议。”

“噗!”鸣人一口茶喷了出来,“木叶和砂隐之间还有这种东西吗?”

“有,还差三年后到期自动结束。”

“这又是什么骚之过急的操作?”鸣人无语,“都是忍者,我还不能和我爱罗切磋了?”

“你这家伙,不要小看的故去的影啊!”纲手斥责鸣人道,“若是那帮战争疯子没死,木叶早就打得没剩几个人了。”

闻言,鸣人心里犯嘀咕,纲手那老女人对先代影看起来也没多尊敬啊。

“我说你啊!”纲手坐在办公桌前,满脸威严训斥道,“到底怎么想的?身为一个男人就只抢了一个扇子?”

“你到底把我们木叶的脸放在哪里了?”

“哈?”鸣人懵了,“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砂隐村问木叶拿扇子,这种事情当然很丢人啊!”纲手修长有力的手指点在桌面上,大声说道。

“你不能只抢一个扇子,那种情况下,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吧,砂隐村事后没办法追究。毕竟是下忍之间的对决,生死由命。”

做什么都可以?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不过,鸣人记得他那时候似乎触发了一个系统选项来着,稍微多做了一些事情就是了。

手鞠?

“你有没有在听?不过也没关系,事已至此。”纲手咬着牙说道,“要不是刚刚建交,真想一拳捶死那个气焰嚣张的砂隐上忍。”

“不就是一个砂隐公主吗?谁还不是了,可恶!”

沉默了一会,纲手再度开口道。

“你去把扇子还给砂隐,这事情就结束了。”

“去哪还?”鸣人问道。

……

“这地方是不是有点太过于私密了?”鸣人仰头看着四层高的桃色霓虹招牌的酒店。

环顾四周,看到有暗部站在屋顶,砂隐忍者守在酒店门口的时候。鸣人瞬间就清楚了,来对地方了。

纲手是真的会整活啊,老女人骚之又骚的操作属实是将前来交接的砂隐恶心的不轻。看向鸣人的目光,一个个透着寒意。

鸣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用两秒钟时间把这辈子外加上辈子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这才止住了笑意,一脸严肃的迈向主题酒店。

“站住。”砂隐忍者冷声拦住了鸣人。

鸣人心下一惊,脑子里已经脑补了无数出战神赘婿大戏,正准备拿出十万将士冲业绩的歪嘴战神气势。

“请换鞋才能进。”砂隐忍者伸手向了一旁的一次性的鞋子。

“额,素质真高。”鸣人顿觉索然无味,尴尬笑了笑,换鞋直接走入了酒店。

顺着侍者的引导,鸣人敲响了一间三层的房间。

大约半分钟之后,门内传来了脚步声,随后门被拉开。没有任何圣光护体,手鞠双手抱胸,一脸恶寒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鸣人。

“变态!”她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