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偌大的别墅里突然响起一声尖叫。

“啊!”

声音之大,语气之惨烈,听得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都忍不住对视一眼,然后同时面露痛苦之色。

保镖甲冲保镖乙使了个眼色,“听听,玩得真刺激!”

保镖乙:“可不是,听着就爽!”

保镖甲:“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大爷还有这癖好!”

保镖乙:“没出息了吧?他一直有这种癖好!之前把一个女人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被抬着送到医院的!”

保镖甲:“啧啧啧,有钱人真会玩。”

两人正低声讨论呢,里面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妈呀,我们能偷偷开门瞅一眼不?”保镖甲说道。

保镖乙摇头,“恐怕不能,除非你想死。”

保镖甲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

“啊!”

保镖甲一愣,“等等,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浑厚呢?难不成江小姐其实是个男的?”

保镖乙立刻竖起一根手指在唇边,“嘘别说话,这不是我们该关心的事儿!”

而别墅内,顾成风瘫在地上,两条腿不断蹬着向后退去。

“我,我错了江小姐,我再也不……啊!”

江念惜一脚踩在他的裤裆里,恶狠狠地撵了两下,“一把年纪还想吃嫩草,你也配?”

顾成风疼得脸色惨白惨白的,如同刚从地狱里跑出了的鬼。

他费力地朝着客厅沙发爬了过去,艰难的摸到手机,还没来得及拨通电话,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两个保镖原本挺随意,突然看到来人,顿时吓得差点尿裤子。

“老老老老爷……”

顾老爷子面沉似水,冲身后的人一挥手,立刻就有两个人上前踹开保镖,然后对着智能门锁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选出柳树上停着的几只麻雀惊慌失措地振翅,飞快地逃往四面八方。

原本还打算上前干扰的保镖顿时吓得尿了裤子,抖着腿爬都爬不起来。

“枪……枪!”

顾老爷子冷冷地吩咐道:“踹门!”

失去门锁的玄关如同敞开的走廊,只要轻轻一推,挡在面前的碍眼物件就能向后倒去。

老爷子在溅起的灰尘中往里面看去,恰好对上一双泛着戾气的眸子。

他微微一愣,顺着那双眸子往下看,就看到自己的大儿子死猪似的躺在地上,双眼紧闭脸色惨白,看起来像是死了很久了。

老爷子心脏颤抖了一下,和里面的女人对视,不由自主地咽了下口水。

江念惜激动的情绪缓缓平复,十分淡定地收回脚,朝着老爷子走去。

老爷子干巴巴地说:“收到你的信息我就带人赶了过来……”

“呵,”江念惜冷笑一声,“效率够高的啊,得亏我回点拳脚,否则这会躺在地上的就该是我了!”

老爷子急忙给手下使了个眼神,让他们把顾成风送到医院,自己则跟在江念惜后面赔罪。

“是我的失误,没想到……”

“我要退婚!”江念惜冷冷地说道,“你们顾家太危险了!”

“这次确实是我们顾家的失误,我更你保证,以后绝不会……”

“我不稀罕你的保证!”江念惜脸色有点白,“今天如果不是我看准时机踹了他一脚,这会儿……我不管,你们顾家的事自己解决,少他妈拉上我!”

“江小姐,”老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你听我说啊江小姐。”

“我听你说个屁!”江念惜直接爆了粗口:“你们姓顾的每一个好东西,法律都是摆设,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老爷子张了张嘴,眼看着江念惜头也不回地离开,顿时气得只喘气。

他冷冷地吩咐道,“把顾成风那个蠢货给我带过来!”

手下立刻垂眸点头,“是,老爷。”

不到十分钟,顾成风被保镖架了过来,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主宅的医生。

医生一看到顾老爷子就急忙上前汇报,“顾先生下体受到的伤害有点大,想要回复必须经过专业的手术,否则……”

顾老爷子面色很冷的说,“把他给我阉了,没脑子的蠢货!”

此话一出,不光是医生和在场的下人,就连急匆匆赶来的大夫人都愣住了。

大夫人眯了眯眼睛,脸上闪过一抹不动声色的笑,紧接着就扑到老爷子脚边求饶起来。

“爸!您消消气,不能这么做啊!”

“他坏我大事,差点害了整个顾家,我还能留着他一条命已经是看在父子情分上了!”老爷子怒气冲冲地说,“既然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还留着有什么用!”

“爸,您别说胡话呀,成风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你还护着他!”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开大夫人,“枪给我!”

身边的下人立刻给他递上一把枪,老爷子熟练地一拉枪柄上了子弹,然后对准顾成风的裤裆按下扳机。

“砰!”的一声,刚落在柳树枝头的鸟儿再次飞了起来,随之一声刺耳的尖叫冲破天迹。

江念惜此时的脚刚踏出老宅的大门,听到声音条件反射的抖了一下,然后果断加快步伐。

她就说顾家人都是疯子!

顾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是现在自己对他还有用,否则,这会躺在地上挨枪子的就该是她了!

江念惜惊恐万分,索性直接狂奔了起来。

救命,这个世界太危险了,她想回家!

她不断地加快脚步,仿佛后面有什么东西追着她,要把她拖下地狱一样。

迎面开来一辆劳斯莱斯突然刹停在江念惜面前,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就见车门打开,顾言之皱着眉出现在她面前。

“江念惜?你怎么……”

“你别过了!”江念惜厉声喝道,她现在看到个姓顾的就害怕,更何况对方是顾成风的儿子呢。

顾言之止住脚步,面色阴沉地看着她,“到底怎么了?”

江念惜不打算和他纠缠,绕过车头就往外面跑去。

“江念惜!”顾言之惊叫了一声,几步上前抬手就将人拦腰勾了回来。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悬殊的力量差距在这时候完美的展现出来,即使江念惜使劲挣扎,也依旧逃不过被塞进车里的命运。

顾言之一边让司机掉了头,一边轻声安抚江念惜。

“别怕,你是不是要出去?我送你到能打车的地方好不好?”

看着车子没往顾家去,江念惜逐渐冷静下来,看着车窗不断喘息。

顾言之皱着眉打量她,脸上满是不解,“你到底怎么……”

话音未落,他余光再次扫过江念惜虎口的红色小痣,脑袋又一次针扎般的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