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谢绥之手指的地方。
重庆,五行属土,恐怕那黑毛棺材现在已经在这里了。
我唯一感到有些不确定的就是,等它凑齐了五行,会不会发生一些我们控制之外的事情。
和谢绥之一拍即合,我们俩当即各自收拾东西,打算立马赶往重庆。
机票售罄,只好买了最早一趟的火车票。
直到坐在座位上时,谢绥之靠着靠背,长舒了一口气。
“没想到,我们两家竟然还有这种渊源。”他十分感慨的说道。
我看着窗外,不禁有些唏嘘。
一口棺材,竟会引得这么多人丧命,还引起了这么多年,十几代人的因果。
在路上,吴为子给我们打来电话,询问昨日的后续,在得知我们两要前往重庆时,吴为子又问需不需要他的帮忙。
我和谢绥之对视一眼。
“不用了。”
这么多年的因果,到我们这一代,应该做个了结。
下了火车,我们俩没着急出发。
重庆是个山城。
这么大个地方想要找一口棺材,实在是难于登天。
不过,这里可是火车站,虽说是人多眼杂,可也有人多的好处。
在和等车的乘客闲聊一番之后,我们两个有了大概的目标。
“重庆七星岗。”
七星岗,位于重庆市渝中区通远门城门外的小山岗上,有不少正在候车的乘客都纷纷提起了这个七星岗。
这可是个不太太平的地方。
明末清初,张献忠率领六十万大军攻破重庆城,进行大规模屠杀,城中数百万生灵无一幸免。
还有不少难民没有直接被杀害,而是死于失血过多或是伤口感染。
满含怨气,含恨离世。
张献忠还将战死的将士和百姓抛尸于七星岗一带,导致这里成了一片乱葬岗。
自古以来,所有的地方的乱葬岗都可谓是怨气十足。
选择去七星岗还有一个另外的原因,就是那帖主曾经给我分享过的一篇帖子中曾经提过到那个山上砍柴的农夫。
他也曾遇到过一片乱葬岗。
我和谢绥之打了台车,朝着七星岗赶去。
路上,那司机跟我们俩闲聊。
“你们俩是外地过来旅游的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
那司机又说:“这大晚上的,你们俩跑去七星岗做什么?”
“可别听网上的那些新闻胡说啊,说什么七星岗闹鬼之类的。”
“您的意思是传言是假的吗?”谢绥之与那司机交谈着。
“哎呦!”
“你们还真是去七星岗看鬼的呀!”司机急的一拍大腿,继而说道:“那新闻是不假,可是只有我们本地人知道,七星岗比新闻上面说的还要害怕!”
“有好多不相信的娃娃非要去看看那个什么鬼!结果,压根就没从里面出来!”
那出租车司机告诉我们,去年他也是接上了两个跟我们一样,从火车站出来的年轻人,那两个年轻人一上车,就告诉司机要去七星岗。
快要下车的时候,那两个年轻人给了司机两百块钱,叫司机在下车的地方等他们,等会儿他们从七星岗出来再把他们拉到酒店去。
司机再三劝阻,那两个年轻人就是不听。
“结果你猜怎么着?”司机说。
“被吓死了?”谢绥之猜测道。
“何止是被吓死了呀!”
“我在门口等了一夜都没见他们出来,第二天一打听才知道,两个人都快爬到外面了,却还是死了,死的时候那个样子,就跟当年打仗时战死的战士姿势一模一样!”
说话间七星岗就到了,那司机见我们俩没有要返回的意思,也就不再出言相劝了。
我和谢绥之下了车,站在通远门外,拿出罗盘对照着这附近看了起来。
“磁场混乱,应该就是这里了。”谢绥之低头看着手上的罗盘,又看了一眼通远门说道。
我们两个根据导航上的路线,背上行李,朝着七星岗走去。
越是朝着七星岗靠近,身边总觉得有阴风钻入。
炎热的夜晚,身上却一阵一阵直起鸡皮疙瘩。
我们两个顺着罗盘的方向一直往前走,走着走着,我竟惊觉这附近的景象十分熟悉。
“等等。”
我看着眼前,让谢绥之停下。
“怎么了?”他不解的问道。
我迟疑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你来过?”谢绥之有些诧异。
“嗯,在梦里。”
我们俩索性直接将罗盘收了起来,顺着我记忆中的方向朝前继续走,没过多久,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山包。
从小山包的侧面绕过去,果然出现了一个山洞。
我们两个从山洞进入,一直往前走着,途径一个漫长的石道,终于见到了一道石门。
“就是这里!”我看着眼前的石门说道。
这正是我梦中来过的地方。
等进入这道石门,门后有一间墓室,墓室中有一口深潭,那黑毛棺材就藏在那口深潭之中。
我依照着梦中的情景轻轻推开那扇石门。
果然,我们俩不费吹灰之力便从外面进入。
走到深潭附近,我探头朝着里面看去,那口诡异的黑毛棺材正沉在底部。
棺材盖子缓缓打开,我的心紧张到了极点。
谢绥之站在我的身旁,眼睛眨都不眨的朝着水下看去。
那具栩栩如生的女尸躺在水下,如同睡着了一般。
“你...”谢绥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着潭底,又看着我。
十分惊讶。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解释眼前的这一切。
突然,那女尸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砰”
平静的水面突然冲出一道水柱,我们两个被瞬间溅起来的水花浇了满身。
等到我们俩将脸上的水渍抹开,再次看到墓穴内的情况时,棺材里的那具女尸竟然已经出现在了水面上!
我终于看清楚了她的全貌,长相和我有八九分相像,但气质却完全不同。
只见那具女尸披散着长发,浑身上下只披着一件宽大的披帛。
那口黑毛棺材稳稳的浮在水面,供那女尸坐下,一双**交叠从披帛之中漏出,媚眼如丝,肤若凝脂,十分妖艳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