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禹哲还是贪心了,
面对狂剑士,他第一时间想的居然是靠一个冰墙就完全限制住对方的行动,然后自己一波输出拿下胜利,
或者说,赵禹哲把自己看的太高,把依天明想的太简单。
一般这种人,会输的很惨的……
落花狼藉正在用手中的重剑,狠狠地告诉他这个道理,
在刚刚冰墙即将凝聚的一瞬间,依天明开始蓄力大招怒血狂涛,然后的情况就如同大家所看到的那样了,冰墙刚一成型就被狠狠击碎,
冰墙破碎的一瞬间,落花狼藉十字斩起手,一横一竖两道红色的血刃挥出,
韶光换赶忙后跳躲过这一击,却没想依天明等的就是他这一跳,
崩山击!
落花狼藉的身体高高跃起,精准预判到对方的落点,血红色的重剑从天而降,下一秒就要落在韶光换的头上,
这一击崩山击要是命中的话,是会产生强制控制效果的!
“不好!”赵禹哲心中一惊,他当然知道被这记崩山击命中的话,会产生多么糟糕的后果了,
被逼无奈之下,他用出了自己的底牌,
瞬间移动!
韶光换的身影猛地穿梭到另一处,而落花狼藉的这记崩山击自然是打空了,
不过依天明不但没气馁,反倒露出满意的表情,事情越来越朝着他预期的方向进行,
元素法师没了瞬间移动,那他就再也没有保命的技能了,
韶光换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而落花狼藉正是要吃掉它的大灰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眼见崩山击没能命中,落花狼藉将重剑立于胸前,猛地朝瞬移后的韶光换刺去,
冲撞刺击!!
赵禹哲刚从上一波惊险中回过神来,根本来不及多做其他操作,只能控制韶光换朝斜前方走一步,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快反应了!!
“躲过了么……?”赵禹哲目测了一下距离,发现自己这个位置正好和落花狼藉的冲撞刺击擦肩而过,不由得露出笑容,“啊哈哈,躲过了!”
但,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冲撞刺击的话,那依天明就不是依天明了!
快速点击鼠标、按动键盘,根据技术统计,依天明这一刻的手速飙到了400+!
而落花狼藉冲撞的路线也不再是直线,而是一道弧线!
弧线冲撞刺击!!
尽管这一招依天明在上赛季的决赛中就已经用出来过,但在这关键时刻再度用出来的时候,在场的百花粉还是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打的好!”
“干得漂亮!”
由于是百花的主场,所以只要场上自家队员一有亮眼操作,场下的百花粉就能用他们的**欢呼声将整个场馆充满。
而有句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呼啸这边的方锐眉头微皱:“老林,我怎么感觉这小子对技能的把控更精准了。”
林敬言认真的点点头:“嗯,没错,看来这个暑期他并没有松懈啊。”
“拿了冠军还能努力训练,真是难得可贵啊,要是这小子生在我们呼啸就好了。”方锐感慨一句。
“我说你也别一口一个称呼别人小子了,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比你还大几个月吧。”林敬言提醒到:“话说回来,他打的是好,但不太符合我们战队的风格……”
“再不符合,至少也比赵禹哲那个小刺头好吧?”方锐有些无奈道:
“老林,我说你啊,能不能对新人严厉一点!别看那个赵禹哲表面上对你恭恭敬敬的,听说背地里都敢说你不好之类的话。你看看这新人刚来就这样,再过一会还不得把咱呼啸搞的天翻地覆?”
“咳……你应该说听错了吧,小赵不是那样的人。”林敬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框,有些尴尬道。
“呵!你就惯着这些新人吧,等你退役我成了呼啸队长,非得整治他们一顿的好!”方锐白了他一眼,假装生气道。
当然,他说这话也只是为了气气林敬言,并没有真的想越俎代庖的想法,
虽然表面上一口一个老林、大大咧咧的,但其实方锐内心里对林敬言这个队长还是很尊敬的,
而赵禹哲恰恰相反,表面上挺尊重这个队长,背地里其实一点也不服气!
“呵呵……接着看比赛吧。”林敬言微笑着将目光转移到大屏幕上,丝毫没有在意方锐的激将法,
方锐看他这幅笑呵呵的样子,也是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慈不掌兵啊,
这样下去,呼啸要出大事的……
场上,
那记弧线冲撞刺击用出来之后,没有了瞬移的韶光换自然没能躲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撞飞,然后血条急速下降……
90%……76%……53%……31%……
韶光换的血条就如同洪水决堤一样,一路下滑,
而落花狼藉呢……只收到了2%的伤害,几乎还是满血状态,
这场比赛他甚至都不需要卖血,就轻松掌握比赛节奏了,
只能说赵禹哲太年轻了,轻松就掉落到依天明设计的环节中,
一环紧扣一环,最后紧紧相扣,韶光换就这样倒下了,
在他倒下的前一秒,落花狼藉还剩下足足94%的血,
近乎完美的胜利!
依天明微笑着从作战室中走了出来,迎接他的是百花粉**的欢呼声,一边和他们互动,
而另一边的赵禹哲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迎接他的只有漫天的嘘声,这嘘声不仅来自百花粉,还包括呼啸自家粉丝!
100%的血量只打掉了对手6%的血量,
丢撵!!
远道而来的呼啸粉那叫一个气的,他们大老远的跑到K市来看比赛,本想着给自家主队加油助威,却没想第一场就遭遇这种惨败!
赵禹哲只是一个新人,呼啸粉对他可没有那么多耐心,打的好就有掌声,打的差就只有嘘声,
荣耀就是这样。
所以说,心里素质不好的,还真不太好吃这碗饭……
回到呼啸选手席,
林敬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
“没事的,你已经打的够可以了。”
这是一句很正常的安慰的话,但在赵禹哲听起来就有点不舒服了,
我只打掉了对方6%的血,这叫打的够可以了?
果然应了那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赵禹哲瞥了他一眼,微微点头,然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心里却腹诽一句:“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