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和虞汀汀两个相见恨晚,骂骂咧咧的进府。

虞汀汀让夜一把那些柱子挪开,先前虞厉珩雕刻的那些玉分别埋在原本是石柱的位置,然后她找到阵眼,将一条贴满了符的小柱打入阵眼。

瞬间四周狂风四起,风声猎猎。

白仝他们就看到以虞汀汀为中心,四周卷起一阵如龙卷风一样的黑气,那些黑气打折璇儿攀升至上空,而后化作一张泛着红光的巨口,欲将虞汀汀吞噬。

所有人的嗓子眼都提起来了,刘贤更是腿软的得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白仝担忧的看着那黑气,他入道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能化形出形的阴煞之气。

他忍不住低声呢喃:“小师叔能行吗?”

虞厉珩的视线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虞汀汀,他笃定的道:“她可以。”

是在说给白仝听,也是在说过自己听。

眼瞅着那大口从夜空之上俯冲下来,临至虞汀汀跟前,虞汀汀都还没有其它动作,刘贤直接被吓得闭上了眼。

但旋即,他的耳边就想起一阵好似数万声音汇集在一起揉成的一道惨叫声,刮得耳朵生疼,他睁开眼,就看到那把虞汀汀的吞噬了的几口,顷刻间炸开了。

化作一缕缕黑烟,消失不见。

而与此同时,京城中许多人家的假山突然炸裂了。

安宁侯府的假山也炸裂了,安宁侯披着衣裳起来,看着无端碎掉的假山,陷入了沉思。

虞汀汀把那黑气打散了还不望威胁:“再聚集起来,我见你们一次打一你们一次!”

众人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星一吞了吞口水:“小小姐,这阵法是破了吗?”

虞听听拍了拍手,一派轻松:“破啦破啦……”

虞厉珩将刘贤从地上扶了起来,同夜一道:“送刘爷爷回去。”

刘贤想说不用,但他先前没见过这些,突然见了个大的,这会儿人都是虚的,自己还真没办法回去。

虞厉珩去摸了摸虞汀汀的小脑袋,夸她:“咱们汀汀真棒。”

虞汀汀得意不已。

白仝过去挤开虞厉珩,讨好的搓着手:“小师叔,您刚刚都用了那些符啊,能不能教教我。”

他现在满心满眼对虞汀汀都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佩服。

刚刚那种阴煞之气幻化而成的怪物,便是他师父,也无法如此轻松化解,但虞汀汀做到了。

“可以呀!不过就算是你学会了那些符,也不见得能这般轻松的把煞气除掉。”若是虞汀汀没有修炼,她也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将这煞气化解,但现在她修炼已经小有所得,所以对付这样的东西就很轻松。

所以,即便是她教白仝画了这些符,白仝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能如她那般轻松。

但白仝自动忽略了虞汀汀后面的话,只听到了虞汀汀答应要教他本事。

兴奋之情无法表达,就转而把虞汀汀举了起来。

“哈哈哈……”虞汀汀的笑声传出去了老远。

虞厉珩把人从白仝手里接了过来,开口撵人:“我请你过来,原本就是想让你帮忙的,但如今事情已经了了,白道长可以回去了。”

白仝有些讪讪,他这次过来好像的确什么忙都没有帮到,但如今有学本事的机会,他走了那才真是傻蛋。

他装作听不懂:“小师叔,时间不早了,咱们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在来请教你哈……”

他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完全不给虞厉珩再撵人的机会。

刘贤回宫的时候,发现太后还没有休息,立即进去跟她禀告先前所见,说完之后忍不住感慨:“安宁侯府怎么想的啊,把小小姐这般有本事的人往外推。”

“若是奴才,恨不得将小小姐供起来呢。”

太后不愧是太后,刘贤在说话的时候,全程面色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哀家就说你怎么出去一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还以为珩儿那边出了什么事。”

“汀汀的确有本事,所以三日后的事情,无论安宁侯夫人回不回来,都得办了,免得安宁侯府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将汀汀让给珩儿。”

刘贤应着:“太后娘娘说得对,安宁侯府的人眼盲心瞎,可配不上我们乖巧灵慧的小小姐,别好好的孩子被他们给养废了。”

“小小姐还是只有跟着咱们王爷才是最好的。”

这还太后爱听:“好了,今日你也受惊了,就不必在跟前伺候了,下去好生歇着吧!”

“谢太后恩典。”

太后派去的人,在次日一早,将安宁侯夫人堵在了客栈门口。

先前刘贤回去传话,说安宁侯夫人去国安寺了,于是他们一直沿着京城到国安寺的官道追,但追了很长的路之后发现全程都没有安宁侯夫人的痕迹,他们觉得不对。

当即重新去查安宁侯夫人出城后的踪迹,发现安宁侯夫人非但没有南下,而是往北去了,于是一行人又快马加鞭往北走,以至于早上才堵到她。

若不然,他们在半夜之前就能追上安宁侯夫人。

安宁侯夫人看到太后的人有些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听到太后的人说的话,立马委屈抹泪:“太后娘娘就真的要这么残忍,让我亲手将自己的女儿交出去的么?”

美丽女人委屈落泪,来追人的侍卫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甚至还顺着她的逻辑,觉得虞厉珩他们这样抢人家孩子有些不合适,又不是自己不能生?

但不是所有人都吃这一套,其中的女侍卫冷着脸道:“太后娘娘仁慈,知道你们怕小小姐克死你们,所以才让小小姐跟着王爷的,咱们王爷不怕克。”

“灾星和煞神,皇家也不怕,镇得住。”

“太后娘娘一片苦心,安宁侯夫人可莫要误会了。”

后宫时间呆长了,这点花花她还看不出来,那就真的是眼瞎了。

她才不像这些男人,眼睛长在那撒尿的玩意儿上。

安宁侯一噎,一个个的嘴巴都这么毒,不要命了吗?

见她又要惺惺作态,女侍卫开口打断她施法:“你就说,是主动跟我走,还是我们把你拖回去?”

“或者我觉得,侯夫人现在应该好好想想,回去之后如何跟太后解释,您明明说的去国安寺,为何会在这里。”

安宁侯夫人不与她争辩,把可怜的目光投向男侍卫。

女侍卫捂着嘴夸张的道:“不会吧不会吧,安宁侯夫人您不会是想要他背你回去吧!”

“不过也不是不行,毕竟这是咱们占便宜,就是不知道安宁侯能不能接受头顶添一抹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