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柔的眉头紧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的声音在之中带着鄙夷与不屑,显得尤为尖锐:“沈珺,你竟敢无视我,事已至此,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问什么?”

沈珺站在众人中央,她身形笔直如松,脸上没有任何畏惧,眼神异常坚定。

缓缓收回看向赵柔的目光,转而投向了那个被绳索紧紧捆绑、跪着的男子。

男子此事很是狼狈,但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沈珺微微倾身,仿佛要将那男子眼中的坚定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还压低了声音:“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背后之人,究竟是谁?若是想死,我也不拦着你,但是你要想好了!”

沈珺的声音没有意思温度,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后退,目光却始终紧锁在跪地的男子身上。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清晰而坚定。

“我只问你一句,”沈珺的声音突然提高,震得周围的人都为之一愣,“我是谁?”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显然他并不知道面前这位沈家小姐的真实身份。

他试图抬起头,却发现自己被绳索紧紧束缚,只能以仰视的姿态面对沈珺。

嘴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沈珺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射向那男子,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过河拆桥,还有信物在你手上吗?既然如此,那就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这所谓的信物,究竟是何等模样。”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全场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街上众人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男子身上。

跪着的男子脸色苍白,额头的冷汗如雨下,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绳索的束缚让他无法动弹。

他挣扎着,身体在绳索的束缚下微微颤抖,慌乱中偷偷瞥了一眼站在人群边缘的朱氏,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朱氏微微点头,混乱中谁也不曾注意。

就见男子深吸一口气,用力地挺起胸膛,脸上挤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他大声吼道:“有何不敢!信物就在我怀中!”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引起一阵小小的**。

沈珺的眼神更加锐利,她冷冷地看着男子,只见她微微抬手,示意身边的人上前。

一个身材魁梧的侍从随即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解开男子胸前的绳索,从他的衣襟里摸索出一块手帕般大小的东西。

侍从立即展开那块手帕,沈珺的目光瞬间聚焦其上。

手帕上绣着一朵精美的牡丹,花瓣细腻入微,仿佛能闻到那淡淡的花香。除此之外,帕子的一角还绣着一个字,字体娟秀,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男子见状,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抬头看向沈珺,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沈娘子,你说对我爱慕至极,赠贴身帕子与我,还说只要我替你办事,便保我后半生无忧。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珺唇角微勾,不由得带着鄙夷之色,她冷冷地看着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当真确定这帕子是我赠与你的?或者说仅凭一块手帕,就能说明我与你有关系?”

她的声音冷冽如冰,让周围的气温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男子却有恃无恐,挣扎着起身:“你不仁便别怪我不义,你我相熟于一月前,那时候还想与我私奔,现如今更是引我上当,想要让我害了朱夫人,然后又让我背锅!”

沈珺缓步上前,每一步都踏得坚定而有力,仿佛每一步都在挑战着男子的谎言。

她的眸子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清冷的光芒,那眼神如刀,仿佛能洞穿男子的伪装。

沈珺停在男子面前,微微俯身,与他对视,声音低沉而有力:“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我与你相熟,还赠你帕子,与你私奔?”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街道上回**,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击打在男子的心上。

男子被沈珺的气势所迫,脸上得意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慌乱和不安。

他试图抬起头,却被沈珺的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颤声回答:“是,是,你、就是沈家姑娘与我……”

此话一出,沈珺笑了。

指尖轻轻滑过那帕子上的“茵”字,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她缓缓转身,将帕子递给了一旁的桑葚,后者会意地接过,小心地展开帕子,让它完整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阳光下,那帕子上的牡丹仿佛活了一般,花瓣随风轻摆,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而那“茵”字更是醒目至极。

街上的议论声瞬间沸腾起来,人们纷纷交头接耳。

朱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想要冲上前去抢夺那帕子,但沈珺已经提前一步挡在了她的面前。

就见沈珺对着赵柔行了一礼,接着开口道:“还请郡主替我做主,替沈家做主,此小人竟然想要诬陷我沈家,毁我名声,我明明是沈家嫡女沈珺,贴身的帕子也是绣的梅花,这帕子上绣的也应该是“珺”字才对。”

“可这上面绣的是牡丹,那绣字更是与我毫不相关,此事母亲可以作证!”

沈珺的话音刚落,人群中便传来一阵惊呼。

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那块手帕,只见手帕上的“茵”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与沈珺口中的“珺”字截然不同。

朱氏瞬间慌了,不知道为何自己女儿的帕子会在这里。

赵柔的目光转向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之色。

她沉声问道:“你可知这帕子上的‘茵’字是何人所有?”

男子脸色一僵,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沈珺却不给他机会,继续说道:“这‘茵’字乃是沈府嫡次女沈茵之物,你究竟是从哪里偷来的,竟敢拿着的帕子来诬陷我,还败坏我沈家女眷名声,真是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