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黑暗如同厚重的绸缎,将每一寸空间都紧紧包裹,唯有两道急促的呼吸声在静谧中交织回响。沈珺的心跳如鼓,每一次搏动都伴随着身后之人胸膛的共鸣,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让她连指尖都泛起了细密的寒意。

“你,可不可以……”

“闭嘴!”

她的双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掌握住,高举过头,固定在半空,仿佛是猎物被猎人牢牢锁定的姿态。沈珺试图挣扎,却只是让那怀抱更加收紧,如同铁箍一般,让她动弹不得。

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与不知名的冷冽气息,那是属于身后人的独特味道,在此刻却成了他逃脱不得的枷锁。沈珺闭上眼,耳畔是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心中却是翻江倒海,未知的恐惧与莫名的情愫交织在一起,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渺小与无助。

沈珺的肌肤在微弱的夜气中泛起了一层细腻的鸡皮疙瘩,她意识到自己仅着单薄衣衫,与这周身包裹的黑暗及身后男子散发的温热形成了鲜明对比。

冷意从脚底悄然升起,沿着脊椎蔓延至全身,她不禁轻颤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似乎触动了身后的男子,他的气息更近了,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拂过颈侧。

“你可知我是谁!”

“嗯。”

什么意思?嗯是什么意思?

沈珺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牙齿打颤,但那份由内而外的寒意却难以忽视。身后的男子体温逐渐升高,沈珺感觉后面似乎有什么抵在自己腰间,不由得浑身一怔,脸色很是惨白。

“你别乱来,有话我们好好说,有事好好商量……”

“阁下若是需要帮助,我定会竭尽全力帮您。”

瞳孔骤缩,夜色中虽不见其色,但那份惊恐却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下涌动。她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灼热自背后蔓延,伴随着一种沉甸甸的压力,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悄然贴近她的腰际,每一分靠近都让她的心脏骤停一次。

“帮我?你知道怎么帮么……”

那温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让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股未知的存在紧贴着自己,如同烈焰灼烧着理智的边缘。

沈珺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凌乱,她试图压抑住喉咙里即将溢出的惊呼,却发现声音早已卡在喉头,化作无声的颤抖。她紧闭双眼,不敢回头去看那近在咫尺的阴影,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全身,将她紧紧束缚。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她仿佛成为了一叶孤舟,在汹涌的情感海洋中漂泊,无处可逃,亦无处可依。

沈珺被身后的人紧紧贴着,身体几乎被完全抵在冰冷的墙上,没有丝毫缝隙可逃。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两人之间微妙的起伏,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

“不是,要不这样,我给你找女子,要多少都可以,要什么样的都行,我不差钱!”沈珺都快哭了,如今她好似粘板上的鱼肉一般,无法动弹。

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透过单薄的衣物传递过来,与周遭的寒意形成鲜明对比,让她不禁颤抖得更加厉害。墙面的冰冷透过肌肤直抵心底,与背后那灼热的体温交织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受。沈珺紧闭的双眼下,睫毛微微颤动,而那股紧贴着她腰际的力量,更是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吞噬进无尽的黑暗之中。

沈珺的心猛地一揪,那股温热如同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将她所有的感官淹没。她感觉到一股轻柔却不容忽视的力量,缓缓地将她的头侧向一侧,仿佛是在邀请她倾听什么秘密。耳边,是他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几乎是在她耳畔呢喃:“你胆子到是挺大……”

突然肩上传来一阵温热,沈珺感觉有东西靠在了自己的肩上,随即一动不动。

鼻尖蓦地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铁锈与夜晚的凉意,如同寒风中骤然绽放的彼岸花,诡异而刺鼻。沈珺的身躯猛地一僵,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内轰鸣。

她紧闭的双眼无法遏制地颤抖,试图忽视那份直逼灵魂的恐惧与疑惑。温热的**,带着不祥的预兆,悄然渗透了她单薄的衣物,一点一滴,沿着她的脖颈缓缓滑落,最终隐没于冰冷的空气之中。

沈珺的呼吸几乎停滞,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她不敢动弹。

“你,你……”

“咚”的一声沉闷而沉重,如同巨石落入深渊,打破了周遭凝固的寂静。沈珺猛地睁开眼,瞳孔中映出的是一片混乱与惊恐交织的暗影。

她僵硬地转过身,只见那人以一种不自然的姿势瘫倒在地,身形扭曲,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抽离了支撑。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勉强照亮了他苍白的脸庞,眼眸紧闭,呼吸微弱得几乎不可闻。

四周的空气里,那股浓烈的血腥味更加刺鼻,沈珺这才意识到,那温热的**并非来自别处,正是他肩头渗出,浸湿了衣襟,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她踉跄后退,背部再次贴上冰冷的墙壁,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不及她内心恐惧的万分之一。四周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唯有那倒在地上的身影,如同夜中最深沉的梦魇,让人无法逃脱。

沈珺的手指轻轻触碰上谢辞景冰凉的肩膀,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加大了力道,“谢辞景,你醒醒!能听到我说话吗?”她的声音虽轻,带着几分试探与警戒。

见地上的人果然晕了,沈珺眉头紧皱,低声骂道:“好你个谢辞景,敢占我的便宜,看我不让你好受,你大爷的!”

沈珺骂罢,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迅速环顾四周,寻找着“报复”的工具。目光最终锁定在墙角散落的一根半截木棍上,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惊动了地上的“睡狮”。

捡起木棍,她轻手轻脚地回到谢辞景身旁,深吸一口气,对准他那看似毫无防备的小腿肚,用力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