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酒就不行了?”傅皓铭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比起你对诗诗做的事只是九牛一毛。”
“呕......”姜韵一阵恶心反胃,在酒精的刺激下,忍不住吐了出来。
肾脏负荷过重,姜韵嘴里一阵血腥味。
其他人都忍不住捂着鼻子,桑榆一脸嫌弃:“喝点酒就吐血,贱人就是矫情,傅总先让她出去吧。”
她以前连喝瓶白酒都跟好玩似的,最高纪录帮傅皓铭挡了三十杯酒。
现在一杯威士忌,就开始吐血了。
一定是装的!
只是呕吐味确实很让人反胃,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傅皓铭的神经,终于不耐烦的抬手:“打扫下出去。”
姜韵强撑着身子打扫完将垃圾带了出去。
一出808,她赶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这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星港湾有自己的医务室。
姜韵赶紧往医务室那边赶去。
医生检查了一下她的症状,惊讶道:“姜小姐,你知道你是不能喝酒的吧。”
姜韵眼眸微垂:“知道,今天是个例外。”
“你这次喝的不多,来医务室比较及时,将体内的酒精可以散去,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喝酒次数越多对你的身体伤害越大。”
姜韵点点头:“谢谢,我以后会注意的。”
然后姜韵没想到的是,哪怕她已经拿命来求他了,他却依旧没有帮她守住秘密......
姜韵打扫完八楼准备下楼去休息下,刚按开电梯门,便对上了两张熟悉的脸。
姜夫威严的脸上阴沉紧绷,妆容精致的姜母没有太多的表情。
姜韵的心猛地一沉,瞳孔骤缩。
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人,斜倚在电梯上。
傅皓铭。
深邃的黑眸微挑,玩味地睨了她一眼:“怎么见到自己爸妈怎么不笑呢?”
姜韵僵在原地,从头到脚感到一股凉意。
傅皓铭就像地狱里的幽冥,时刻准备将她拉入地狱的最深处。
姜父迈出电梯指着姜韵的脑门:“你这个不孝女,居然在会所上班,我们姜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赶紧跟我走!”
姜父伸手就要来拽姜韵,姜韵躲开了:“我不走,我在这里挺好的。”
姜母打扮精致,语调尖锐:“韵韵,你哥哥身体出了点状况,怎在医院等待合适的骨髓移植,你跟我们去医院坐下配型,合适的话,马上手术。”
五年啊,整整五年。
他们从未来监狱里看过她一眼,姜韵对他们的模样都要模糊了。
当年的事情,他们连问她一句是不是她干的,从未试图找寻一下其他线索,就听从傅皓铭的意思将她送进了监狱。
出狱第一次见面就是要她的骨髓。
呵......
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着姜韵心脏,每次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捐不了。”半响,姜韵缓缓开口:“骨髓我捐不了,你们找其他人吧。”
姜夫人面露不悦:“韵儿,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害死了你妹妹,现在你哥哥生病了,正是你将功赎罪的时候。”
“再说捐个骨髓而已,有什么捐不了的,又不会死人。”
“哈哈,赎罪?”眼泪从眼眶无声的滑落:“我有什么罪?姜诗的死与我没有一点关系,反而我为了救她......”
“你这杀人犯,看来五年牢还是让你坐少了,一点都不知悔改。”
姜德民一巴掌打的姜韵耳朵嗡嗡作响。
“我告诉你,这骨髓你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这是你欠姜家的。”
她欠姜家的?她欠姜家什么?
为什么每个人都在说她欠他们的,她做了什么?
姜韵衣袖下的手指掐进肉里:“我不去,捐骨髓我死的,你们想其他办法吧。”
姜父脸色阴沉,对姜母道:“把这下贱胚子带走。”
姜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父亲竟然会用下贱胚子来形容自己的女儿。
姜父将姜韵拖拽进电梯,姜母也在旁边帮忙,随着电梯的缓缓降落,姜韵心里也跌落到谷底
男人没有温度的唇贴近她的耳朵。
“你求我啊,你不是最喜欢求人了,或许你求我,我可以阻止你爸妈带你离开。”
“这是你欠诗诗的,我不会让你好过。”
“我求……”姜韵几乎脱口而出,但她想到靳言的话。
永远不要随便求人给人下跪,欺负你的人只会抓住你的软肋变本加厉。
确实是这样,人是傅皓铭这个癫公带来的,现在又以此来要挟她,如果她今天求了他,以后他就会不断用这件事来要挟她。
姜韵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侧过头细糯的声音在傅皓铭耳边回**:“没错,姜诗就是我杀的,你最爱的女人就是我杀的。”
“姜韵!”傅皓铭瞬间暴走,猛地拽住她的衣领:“你个杀人犯!”
看到傅皓铭歇斯底里的模样,姜韵心里莫名的爽。
她被折磨了这么久,也是该让傅皓铭也尝尝心痛的滋味。
呼啦一声,电梯门开了。
姜父姜母左右拽着姜韵走了出去。
迎面碰见一行人。
“靳总,您来了。”姜父热情地打招呼。
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抓住姜韵的手腕轻轻往前一带,姜韵被拉到了靳言的身后。
“姜总您来我星港湾带人是什么意思?”
姜父谄笑道:“靳总您误会了,我是来找我这不孝女的,您有所不知,她就是一个劳改犯,在这里玷污了您的场地。”
傅皓铭在一旁双手抱胸准备看姜韵的笑话,靳言用人向来严苛,这下亲生父母来石锤了,姜韵在这里必然呆不去下了,没有了靳言的庇佑,姜韵就是案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靳言牵了牵唇角:“姜总,您是怀疑我用人的眼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这不孝女说谎成性,实不相瞒,她连亲妹妹都敢杀,留在这里是个祸害。”
“所以呢?”靳言寒潭般的眸子幽深了几分:“所以你们就要带她去做骨髓移植?不管她的死活?”
姜家父母神色一顿,不知道怎么接话。
片刻后姜母率先开口:“这是我们的家务事,靳总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这是我星港湾的员工。”靳言墨眉轻挑:“如果我一定要干涉呢?”
如果靳言非要干涉,姜家还真没什么办法,连傅家都要看靳家几分脸色,姜德民只能带着姜夫人悻悻地离开。
姜夫人不甘心道:“就这样走了,哲浩怎么办?”
姜德民冷笑一声:“靳总只能保她在星港湾的时间,那她不在星港湾的时候呢?”
姜夫人恍然大悟:“这次绝对不能再让她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