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罕四人尾随到了天府城,经过昨晚一战,没有讨到一点好处,自己又受了一点内伤,练戊横、蒋其添两人一直昏睡,想尽办法也没弄醒,直到今天早晨才醒来,芷罕心中说不出的窝火。

其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可恶的坏小子,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四人慢慢吞吞的接近城门,要进城门的人还不少。

一士兵对芷罕等几人道:“把你们的兵器全拿出来,不准带兵器进城。”

练戊横、蒋其添两人各带了一把剑,但为了进城,只好解下给了士兵。

但那些士兵还没有放他们进去的意思。

一士兵道:“那老婆子,把你那个拐杖也仍了,那也是能作武器的东西。”

孙婆婆自然不愿意,对那些士兵道:“长官,这是我的拐杖,我脚有问题全靠它了,求通融通融。”

那士兵头目过来高声道:“要不要进城,要进就把它丢了,没有谁愿意和你啰嗦。”其言辞强硬,没有缓和的余地。

孙婆婆还想说几句,那些士兵把几人丢在一边不再理睬了。这些士兵纯粹就是拿捏他们一下。

几人站在一边,见很多人都受到刁难,但偷偷给点钱就放行了。

芷罕问练戊横等两人道:“干耗在这儿不行,你们有钱吗,拿点出来打发他们得了。”

蒋其添摇摇头道:“钱已经用完了。”

练戊横在衣兜里掏了掏,只掏出了一点碎银子,道“副门主,我的钱只剩下这么点了,我们还望着你的金叶子呢。”

蒋其添道:“要不我们回去吧,现在没有钱,哪儿也去不了。”

芷罕气急败坏的样子:“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那小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孙婆婆也有些气恼:“你们克服一下,一定要抓住那小子,否则我这老脸都丢光了。”

练戊横道:“你们有些本末倒置,定下的是去南天岳,结果改成追这小子,什么好处也没捞着,搞得我们狼狈不堪,饥寒交迫。”越说越气,道:“反正我不想去了,要去你们自己去。”

蒋其添道:“南天岳走了这么多人,必定空虚,我们现在去南天很容易得手,我也不想去了。”

芷罕现在如同输光了钱的赌徒,如何愿意轻易放弃,道:“我们不能轻易分开,要是抓到那小子我每人给你们三张金叶子。”反正空头的许诺,再多也不怕。

果然有了许诺这哪怕是空头的许诺,两人不再反对了。

练戊横皱着眉头道:“关键是我们想去也不行了,进不了城,这点碎银子太少了,连住店也不够。”

芷罕对几人道:“走,等天黑再说。”

四人退出了进城的人群,找了一个小树林躲了。

芷罕摸着几根稀稀拉拉的胡须:“等天黑了,我们偷偷翻城墙进去。”干这些事倒是他的强项。

孙婆婆饿得肚子“咕咕”叫,道:“进去后也没办法,没有钱了,吃饭的钱也不够了,我们剩的钱只够买几个包子了。”

芷罕道:“这有什么难,我们进去后找几个人“借”点,晚上出来玩的人肯定不少,我们的身手要“借”人身上的钱物还不容易?”

芷罕几人在小树林又冷又饿,而南天岳的人吃饱喝足,开开心心的回屋休息了。

子青一直等着王能文等人,见王能文出来,上前道:“王叔叔,我有一封信麻烦你给我送呈紫云师傅,给你添麻烦了。”

王能文接了信道:“放心,我回去后会给你送到。”

子青欣慰的回了屋。

冬天的夜晚来得有些早。

芷罕四人来到城墙之下,看看四处无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爬上了城墙,芷罕先上了墙头,对于一个集丹期的高手要爬上城墙是毫不费力的事,对下面的人招手道:“上来,很安全。”孙婆婆三人如壁虎一样很快爬了上来。

四人不敢在墙上久站,从城墙一跃而下,哪知这城墙根处有线挂着铜铃,不慎弄响了铜铃,这铜铃一响就惊动了附近巡逻的士兵,一队士兵围了过来道:“什么人?不准乱动。”

芷罕憋了一肚子的气,无处发作,见这队士兵不过是十余人,动了杀心。

待这队士兵近身,也不多说,身形快如鬼魅,须臾间将这群士兵一一虐杀,这群士兵毫无还手之力,发出一连串的“啊啊…”的惨叫声后一个个砰然倒地。普通士兵哪是他的对手,集丹期高手,可以轻而易举的诛杀上千士兵。

“走吧,这群士兵合该倒霉。”芷罕出了一口恶气脸色好了许多拍拍手道。

四人往街道上走去,准备寻找目标弄点钱。

蓦地听得一串串的锣鼓声响起,士兵一队队的冒出来。

“有奸细混进城来了,全城戒严!”

“所有人接受盘查。”

原来被芷罕杀的人被发现了。

冬天夜晚的街头人本就少,稀稀落落,经此一闹腾街上一个人也没有了,四人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无计可施。

芷罕苦笑道:“坏了,被发现了。”

孙婆婆一脸苦涩道:“这边陲重镇,守卫士兵不少,不能硬拼,要有钱就好了,躲进客店,这大街太冷了。”

这大街上也躲不久,士兵一队队的挨家挨户查来,芷罕道:“快走,不然会被发现了。”

几人东躲西藏,也不敢上屋顶,那目标太大了,也不敢破门而入,在寂静的夜里是很容易被人听到的。

芷罕对蒋其添、练戊横道:“你们两人去找找看看还有躲藏的地方没有。”

两人分头去了,不久两人都回来了。

练戊横道:“我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可以躲一晚没问题。”

士兵一队队的搜了过来。

“快走,你前面带路。”

练戊横带了三人到了一矮墙之下,道:“就在里面。”

四人一跃而上,翻过了矮墙。

几人到了里面原来是一个马棚,里面马还不少,有几十匹,练戊横率先进了马棚,跃上了马棚的横梁,面带得意之色道:“怎么样?躲在这儿安全得很,没有人会搜到这儿的。”

芷罕也点点头道:“不错,总比外面暖和多了。”

几人话音未落,就听前面大门传来敲门之声,还伴随一阵大喊:“开门,我们来检查。”

原来是士兵在一家一户的搜查,看来这儿也不一定是安全之地。

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几十个士兵一涌而入,听一人道:“你们家有外人进来没有?”可能是一个小头目。

屋内一人回答:“没有,我们都睡得早,没有看到外人进来。”

士兵道:“搜!”

士兵将后面都收遍了,没有发现异常,那小头目道:“你后院有些什么?”

“是些马匹,一个马棚。”

小头目道:“打开看看。”

“吱呀”一声,门开了,那小头目对手下人道:“你们去看一下。”

横梁上的四人无比紧张,芷罕比了一个切脖子的动作,意思就是如果被发现后一个不留的弄死。

几人点了点头,但不敢说一句话。

几个士兵到了马棚边远远的瞧了瞧,道:“臭烘烘的,没什么,走!”

这队士兵离去后,四人总算松了口气。

练戊横道:“没事了,还是我为大家选了一个免费的安身之地,多好的地方,安心休息吧。”

孙婆婆没好气道:“一个马棚有什么好,臭烘烘的。”左手捏着鼻子,右手提着拐杖,十分的滑稽。

她这一讲,大家都觉得臭气熏人,但也不敢出去,出去后要找这么个地方,还真不容易。

四人又冷又饿的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幸好几人内力够强,这才撑得住。

天一亮,孙婆婆首先跳出了马棚道:“受不了。”

芷罕道:“这些马又拉屎又拉尿,尽放些臭气折腾了我们一晚,打开后门,一人弄一匹。”

蒋其添开了后门,四人偷了马就走。

练戊横道:“哎,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们去人多的地方弄点钱,几天没有吃饭了。”

芷罕也同意,坑蒙拐骗一直就是他的强项。

四人放心的去了街道最热闹的地方,经过一夜的搜寻,没有发现一点线索,那些士兵都回了兵营。

相互掩护,偷了好几人才得到一点够吃饭的钱。

四人狼吞虎咽的吃了点饭,匆忙上路。这一来耽误了一个时辰都不止,南天岳的人早出发了。

芷罕问明了情况,对三人道:“快追,不要跟丢了。”

四人出了城门,强打精神,绝尘而去。

一个时辰后,前面出现了一队三百人的队伍,个个持刀佩剑,前面一辆车,车装饰的雍容华贵,车前后有二十余人护卫,一看就是非同寻常的人家——非富即贵。

芷罕等人的马跑了一个多时辰,累得“吭哧、吭哧”喘粗气。芷罕道:“歇歇马吧,否则马累死了。”几人跟在这一行人后面,缓缓而行。

孙婆婆道:“这南天岳的人跑得也太快了,兔子似的,追了这么久,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蒋其添道:“这前面的人干什么的,看这样子都是修炼之人。”

练戊横道:“极有可能是护送珍贵的钱物,你看前面的车,要不我们将前面的车劫了,我们早晨弄的小钱都被我们花光了,昨晚要是有钱,我们不至于这么惨兮兮的。”

听了练戊横的话,芷罕两眼冒光道:“前面的车上极有可能有宝贵的东西,我们可以乘其不备时夺了。”

孙婆婆也赞成道:“这些人虽然多,但实力低,不过是一级灵师居多,极少的是二级灵师,三级灵师不过五六人,乘其不备,我们等一会洗劫了里面的东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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