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八爷还反过来安慰自己,池小河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明明是很优秀的人啊,难道就因为良妃出身低,康熙就不喜么?可当初还不是康熙自己没管住下半身!

“福晋,热水准备好了。贝勒爷是现在沐浴么?”秋梨的话打断了池小河的话,她才想起这是自己刚进院就吩咐的。

“臣妾伺候贝勒爷沐浴吧。”池小河道。

八爷一愣,随即眼里闪过一丝惊喜!要知道池小河以前虽说在床第间还算放得开,但要说共浴之类的却有些害羞。不过她进府后就很快有孕,八爷也不便让她伺候沐浴。

注意到八爷的目光,池小河的耳根子就是一热。她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这句话代表着什么。其实她的心思很简单,就是趁着伺候八爷沐浴顺便检查一下八爷身上可有别处有伤,再次印证八爷有没有撒谎!

“福晋今日可真贴心!”八爷凑到池小河的耳边低声道。

这下子,池小河的脸蹭一下就红了起来,整个人都像是煮熟了似的!几个月未见八爷,突然被这么撩一下,真心有些受不了!

八爷低声笑了起来,池小河羞恼着扭头起身,叫春桃等人准备衣服,又叫了艾嬷嬷进来陪弘旺。八爷看她故作忙碌的样子,眼里的笑意更甚!

赵仁宽默默地退了出去。站在屋门口长舒了一口气。果然回府见了福晋就是好。他一路上伺候的提心吊胆,这会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赵公公一路也辛苦了。耳房里准备了茶水点心,过去歇歇吧。”冬梅走过来到。

“有劳冬梅姑娘。”赵仁宽笑着谢了。心道,福晋院里的人就是会办事。其实他这会回前院也肯定有准备好的茶水点心,但冬梅这么说,显然是特意为他准备的。就这份上心就让人心里舒坦。

“对了,刚我好像看到梅主子几人进来了的,人呢?”赵仁宽问了一句。

“走了有一会儿了。”冬梅回道。

赵仁宽挑了挑眉,心里有些好笑。刚刚在府门口,贝勒爷的态度已经够明显了,居然还能跟进正院来,这几位也真是够脸皮厚的!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几个月没见着贝勒爷了,可不得拼命表现,争取能早些侍寝么!这贝勒爷啊,就是后院女人眼中的唐僧肉,谁都想吃一口!不过这次怕是要让她们失望了!贝勒爷这次受伤亏了身子,太医可是叮嘱过半年内最好不要行**的!

“哎呀,糟了!”赵仁宽突然拍了下后脑勺。

“怎么了?”冬梅被吓了一跳!

“我有件事忘了和福晋说!”赵仁宽苦着脸道。贝勒爷知道医嘱,可福晋不知道啊!若是福晋有心,贝勒爷又一时控制不住,那可怎么好!一滴精十滴血!太医叮嘱的可是半年内不宜行**,这才个把月呢!

“公公若是不急,等福晋伺候完贝勒爷沐浴再说便是。”冬梅笑道。

“就是急啊!”赵仁宽简直想哭!这会福晋和贝勒爷都已经进去沐浴了,不知道他还来不来得及说!

冬梅有些诧异,有什么事非得这会说的?可既然急,为何赵仁宽又站在这不动呢?

赵仁宽犹豫了片刻,还是跺脚去找了春桃!他不确定此时屋里的那两人有没有共浴。若是闯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贝勒爷怕是要剁了他。所以还是只能找福晋身边的人传话。

春桃听赵仁宽说完,脸上已经飞起了红霞,但还是稳住神道:“既是如此,那我现在便进去说。赵公公稍等片刻。”

“有劳春桃姑娘了!”赵仁宽忙道。

春桃也不敢耽搁,借口送热水进了屋子。

宽大的木桶里,八爷惬意的眯着眼趴在边缘,而池小河则在给他擦背。见春桃进来,池小河便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热水放一边就可以出去了。

春桃放好水却走了过来,在池小河疑惑的目光中凑到她耳边,非常小声的把赵仁宽的叮嘱说了。

池小河本就因屋里的热气而变红的脸颊越发鲜红起来,就跟要滴血似的!春桃也是满脸的不自在,但好在是把话说完了。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池小河平复了下呼吸,点了点头。

春桃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出什么事了?”八爷懒懒地开口问道。他并未睡着,虽然没听清春桃说了什么,但还是知道动静。

“没什么。”池小河笑了笑,道:“臣妾让人摆了两桌席面,一会儿午膳给贝勒爷接风洗尘。”

“福晋这些日子辛苦了。”八爷道:“爷看你瘦得脸都尖了,明日让柳大夫给你把把脉,开些药膳补补。”

“贝勒爷还说臣妾呢!您自个儿的身子才是要补。”池小河道:“臣妾在府里能辛苦什么,左右不过是那些事。”

“京城今年热吧?”八爷问道。

“嗯。比去年热。”池小河道:“包包肉多,尤其怕热。三伏那几日还起了痱子,可是难受了一阵子。把臣妾心疼坏了。”

“我记得福晋也怕热,今年让你受委屈了。”八爷心疼道:“要不是出征的太急,我本是想安排你上庄子避暑去的。”

“其实臣妾想过。”池小河道:“只是包包太小,臣妾斟酌后还是觉得留在府里好。毕竟城内生活更便利。庄子上凉爽是凉爽一些,但还是偏远了些。”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池小河也就借着给八爷擦身子的机会,仔细把这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

八爷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软成一片,忍不住伸手握住池小河的柔胰,温声道:“让福晋担心是爷的不是。自作聪明在信中含糊其辞也是爷的不是。但爷有一事并未瞒着福晋,爷只伤了一处,别处都未受伤。福晋不用如此的。”

对着八爷温柔的目光,池小河视线下移,落在八爷左胸口的那块伤疤上。

“很疼吧?”池小河轻声问道,手也轻抚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