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说完是准备睡觉的。谁知话音刚落,就见池小河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还小声哼哼了一下。
“皇后?”八爷轻声唤了一声,但池小河却没醒,而是翻了个身,整个身子躬了起来,又哼哼了两声。
八爷皱眉把池小河掰了过来,就见她捂着肚子,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
想起白日里池小河说这两日小腹有些坠胀,八爷便越发担心,“皇后,醒醒!”这次八爷的声音大了些。
“唔!”池小河有些不耐的把脸往被窝里埋了埋,显然人还没清醒,还想着睡觉。
“皇后,你醒醒,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八爷摇了摇池小河。
“疼。”池小河朱唇轻启,有些虚弱的吐出一个字。
八爷脸色一变,掀了床帐就喊道:“来人,叫太医!”
今儿值夜的是夏蝉,本是在撑着脑袋在打盹的,被八爷这么一叫,顿时就清醒了,“奴婢在!奴婢这就去!”
池小河这会迷迷糊糊的,捂着肚子在**又开始翻身,显然是疼的更厉害了。
八爷看得又心急又心疼,忙把人抱在怀里,大手覆在池小河的小腹上轻轻地给她揉着。
“唔,疼。”池小河又哼唧了一声。
八爷只觉得心都要揪起来了,忙低声哄道:“皇后不怕,太医一会儿就来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池小河的意识却渐渐清醒过来。她觉得自己这腹痛有种熟悉感,很像是以前来葵水时的经期痛。但她心里默算着日子,这时间好像又不太对得上。难道是提前了?
她心里嘀咕着,身体已经开始想从八爷怀里挣脱出来。这要是把葵水蹭到八爷身上就尴尬了。
“别动,爷给揉揉。”八爷环着她腰的手却加大了力度,不肯让她离开。
“爷,臣妾怕是葵水来了,臣妾要下床。”池小河红着脸道。
八爷手一僵,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总算是松开了手。
池小河忙从八爷怀里挣脱出来,越过八爷就想下床,但腹部的一阵绞痛却让她腿一软,直接跌倒在了床沿,差点没整个人摔下去!好在八爷眼疾手快的把她拦腰捞住。
刚夏蝉去叫太医的同时,春燕就进来顶替她候着了,这会也忙上来搀扶池小河。
池小河这会只感觉到下腹一热,心里暗叫糟糕,忙让春燕去拿换洗衣裳,自己则是快速的躲进了屏风后面。
八爷这会倒不怎么担心了。池小河来葵水会腹痛是老毛病了。虽然这几年调理后不是每次都会这样,但一年当中总会有那么两三次。看来之前池小河说的小腹坠胀应该是快葵水了,并不是被伤到了。
等池小河换好衣裳,太医也被夏蝉叫来了。八爷还是让太医给把了脉。虽说是老毛病,他也想让太医开点药给池小河缓解缓解。
“皇后是今日才出血的么?”太医把脉时突然问道。
池小河回道:“对,就刚刚。”可回答完后,她又觉得这问题哪里不对劲。
八爷也是微微皱眉,觉得太医这问话有一丝的怪异。
“这两日可有腹痛?”太医又问。
“也不是痛,就是有些下坠感。”池小河道。
“持续几日了?”太医问。
“两三日吧。”池小河道。
“可有其他症状?譬如腰酸之类的。”太医接着问。
池小河压下心里的古怪如实回道:“有,坐得久一些就会难受。”
太医一脸严肃的收了手,看向八爷和池小河道:“娘娘这是动了胎气!”
“胎,气?”池小河一脸呆滞,手已经下意识的放在了小腹。
八爷则是脸色大变,盯着太医问道:“严重么?可还能保住?”
“待微臣开一副安胎药先吃了看看情况。”太医道:“娘娘这小产的症状已经有几日了,今日又动了红,怕是有些困难。”
“怎么就有孕了呢?”池小河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要知道她可是在太后的孝期过后才和八爷亲热的,这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月出头啊!她这体质是不是太好有孕了些!
而八爷此时更担心的是池小河的身体,听闻孩子可能保不住,他越发后悔自己之前不太节制!八爷这会已经认定是自己在**上过于猛烈,才导致池小河动了胎气的。
当然,事实也是如此。因为太医在说完后,毫不避讳的来了一句,头三个月要节制!
池小河脸红得不敢看人,八爷则是满口答应,懊恼不已。
既不是来葵水,而是动了胎气,池小河立刻就被当国宝一样的被供了起来。这会已经大半夜了,但八爷丝毫没睡意。愣是盯着人把安胎药煎好看着池小河喝下去才安心。
“从明日起,你哪也别去了,皇阿玛那里爷每日去看就成。你就卧床休息!”
“臣妾知道。”池小河自己也不敢大意。她有几年没生育过了,突然有孕,还动了胎气,她也害怕孩子保不住。她向来喜欢孩子,不然当初也不会拼死生了弘曦。
“当初弘曦那么危险臣妾也平安把他生下来了,这次肯定也没事的。”池小河还有心情反过来安慰八爷。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信息,大概是觉得穿越大神的金手指会再次发挥作用,她心里就是笃定这个孩子能保得住。
“嗯,这可是朕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有朕的龙气保佑,肯定会保住的!”八爷抱着池小河,也在自我安慰。他只爱着池小河一个人,当然是希望能多几个池小河生的孩子。而且这孩子来得时间如此巧,八爷甚至认为这是上苍特意赐予的!
喝了安胎药后,池小河的腹痛减轻了一些,困意也渐渐涌了上来,八爷看她睡得沉了,才下床到外间找太医问详细情况。
“微臣只能说尽力。”太医也很无奈,若是能早两日发现,情况会好很多。这会都出血了,且出血量不少,他也不敢打包票。
八爷沉着脸道:“朕不论你想什么法子,一定给朕把这一胎保住了!”
太医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辩解,只能遵旨。